林曉峰想清這些後,頓時感到一陣無奈,心中對劉伯清的評價,更是高了幾分。
劉伯清召集這些人開會,宣佈出這個事情,就是想讓消息擴散,引起聖教內部出現一些裂痕。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宣佈要進攻聖教,估計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劉伯清卻在會議上舉出了聖金教的例子。
聖金教雖比不上聖教,可當初也是一方霸主,可卻輕易的被劉伯清給分裂開來。
只要這些消息傳入聖教中,內部肯定會引起一些動盪。
劉伯清自然也不怕林曉峰給項誅泄密。
這是實實在在的陽謀。
就算項誅提前得知了劉伯清的計劃,又能如何?
封鎖會議內容,不讓聖教的人知道?
可弱是如此,劉伯清就可以安排針對聖教的一系列舉動。
弱是知道消息,內部又會出問題。
不管怎麼做決定,劉伯清都是佔盡了優勢。
最起碼抓妖局和聖教即將鬥起來之前,劉伯清已經牢牢的把天時給抓在了手中。
劉伯清此時依然靜靜的喝着茶,沒有開口說話。
林曉峰鼓掌起來:“劉局長還真是足智多謀,到今天,我纔算是見識到了,隨便開個會議,就能讓項誅處處陷入被動之中。”
劉伯清放下茶杯,問:“知道我爲何要讓你過來,私下聊天嗎?”
“說說看。”
“我想讓你真正的做抓妖局的臥底,把一些虛假的情報,錯誤的信息告訴聖教那邊。”劉伯清說。
林曉峰毫不猶豫的搖頭:“劉局長,這種事,你找錯人了。”
劉伯清顯然對林曉峰拒絕,絲毫不意外,他說:“我明白你所想,但我之前也給你承諾過,會保下項誅的性命。”
“這僅僅是保下項誅性命這麼簡單的事?”林曉峰反問:“我如果真的做這種對聖教不利的事,最後導致聖教滅亡,項誅會怎麼看我?”
“這些都是私人感情,和大義無關。”劉伯清面無表情說:“你清楚因爲魔教,有多少人因此而死嗎?”
“正如會議上所說,想要徹底剿滅這些魔教,必須得先剷除聖教。”
林曉峰有些不解:“局長,全國各地數字不清的魔教,真的想徹底連根拔起,難啊,再則說了,這些魔教恐怕也如野草一樣,燒完一茬又長一茬。”
他勸說:“這些事得慢慢策劃才行,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
劉伯清雙眼深沉的看着窗外:“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得儘快解決,好了,你先出去吧,關旭還在門外等你。”
“既然你不願意參加對抗聖教的事,那麼我不會給你安排跟這相關的任務。”
林曉峰點頭,劉伯清估計也是怕自己壞事,這纔不讓自己出手。
林曉峰退出辦公室,往會議樓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關旭正和一老一少兩個道士聊天。
關旭回頭看到林曉峰走出來,笑着說:“曉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辛明道長,這是他徒弟,徐申東。”
“辛明道長。”林曉峰仔細看了過去。
這辛明道長留着鬍鬚,頭微微白,應該是六十餘歲,他也是抓妖局的成員之一纔對,畢竟剛纔就看到他坐在裡面。
“林道友。”辛明道長點頭回了一禮,而他一旁的徐申東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則有些不善。
林曉峰心裡有些奇怪,難不成自個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否則這傢伙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幹什麼。
“不知道林道友有什麼本事,竟能加入抓妖局。”徐申東的語氣有些不善。
他能舒服纔怪了,辛明道長江湖地位很高,雖然比不上毛麟龍,劉伯清他們,但也能論得上是大師。
所以徐申東從小對自己自視甚高,總覺得天老大,師父老二,自個第三。
如今看林曉峰年紀輕輕就加入了抓妖局,而他,僅僅只是跟在師父身後,當個跟班,怎能不讓他心裡添堵。
“閉嘴。”辛明道長瞪了徐申東一眼。
自己從小帶大的徒弟,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
“師父,我說的沒錯啊。”徐申東忍不住大聲喊道:“這林曉峰也不過二十二三歲,比我還年輕,憑什麼加入抓妖局?就憑他師父是毛麟龍?”
關旭臉上尷尬得很,他跟辛明道長認識好幾年了,此時只是想借此機會,讓林曉峰多認識認識抓妖局中的人。
可沒想到鬧出這麼個事情。
關旭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徐申東,照你的意思,我的年齡也大不到哪去,是不是也沒資格進抓妖局?”
徐申東聽此,心裡咯噔一聲。
關旭在抓妖局中人緣極好,這次是辛明道長帶着他出來見見世面,可不代表他想給師父捅什麼簍子。
可礙於面子,他又說不出什麼軟話,只能冷哼一聲。
辛明道長急忙道歉:“關道友,我管教不善,回去必然罵他一頓,還希望你和林道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申東計較。”
徐申東聽得心裡更是膩味。
這個也只能算個小插曲,周圍路過的那些抓妖局成員只是駐足看了一陣,並沒有參與的意思。
接着,辛明道長帶着徐申東便離開。
“這個徐申東還真是夠有脾氣的。”林曉峰臉上有些不滿。
關旭道:“事實上,像我們年紀輕輕就坐上抓妖局成員的位置,不滿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可咱們抓妖局是實力說話的地方,沒實力,這些傢伙也只能是嚼嚼嘴皮子。”
兩人說着,乘車往軍區外開去。
關旭問:“準備什麼時候回成都。”
林曉峰問:“晚點有回成都的航班嗎?”
關旭搖頭:“得了,好不容易來一躺北京,總得讓哥們我請你好好吃頓飯,否則你回成都該罵我小氣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林曉峰笑着問:“不過你小子準備請我吃頓啥?山珍海味?”
“那多俗氣,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的地方。”關旭說着,便讓司機往北京東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