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峰看地藏王菩薩的臉色竟然都沉了下來,心中卻也有些困惑。
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讓地藏王也如此?
白無常在一旁說道:“菩薩,這關係地府千年隱秘,說出來的話……”
“無妨。”地藏王揹着手,對林曉峰道:“林曉峰,你知道十八層地獄。”
“自然知道,久仰大名。”林曉峰重重的點頭。
作爲人類,怎麼可能不知道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
“這十八層地獄,卻是有兩個,一個,在這,用於鎮壓陽間遊蕩而來的千萬惡鬼,而另一個,卻不在這,是曾經,我們地府用於鎮壓兇獸之用,在你們陽間傳說中,那纔是真正的十八層地獄。”
林曉峰並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聽着。
地藏王緩緩說道:“地府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平靜。”
林曉峰點頭說道:“我早有察覺,是迷霧中嗎?”
林曉峰早就察覺到了,地府建築所在的地方,都沒有這些,迷霧,或者說很淡。
但距離地府真正領地外的迷霧,卻是極爲濃郁。
地藏王開口說道:“地府本是方外之地,和妖界,黑暗深淵等地一樣,是另一世界。”
“上古時期,后土娘娘發現了這個世界中,有輪轉檯這般神奇的法寶,能夠讓我們人類轉世輪迴。”
“在古時,人類死後,都會變爲孤魂,時間一長,便會魂飛魄散,永遠不再留於世間。”
地藏王緩緩道:“但是有了輪轉檯,我們人族便能轉世輪迴,一世世存在。”
“但這個世界,本是無數兇獸所生活的地方,我們人族的無數高手,古時在這征戰,終於,闖蕩下了如今地府的地界,用於地府運轉。”
“而那些妖獸,也被逼到極其遙遠的地方,他們的首領重傷,幾千年來,沒有再犯。”
“最初的十八層地獄,便是修建在兇獸深處,鎮壓無數兇悍兇獸之用。”
林曉峰聽到這些秘聞,雙眼瞪得極大,畢竟這些東西,即便是陽間,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不是眼前說出這件事的人,是地藏王菩薩,林曉峰恐怕都會認爲對方是在瞎編故事,忽悠自己呢。
林曉峰恭敬的拱手:“地藏王菩薩,難不成,當初魏徵……”
“當初,我鎮壓兇獸時,魏徵來過一趟,在最初的十八層地獄,留下了一樣東西,我卻不知那東西是什麼,更不知道他將東西放在了十八層地獄的哪一處,只不過,他說,很多年後,他會自己去取回來。<>”
說着,地藏王深深的看着林曉峰。
林曉峰也明白過來,自己是魏徵轉世,恐怕也是因爲如此,地藏王纔會給自己說出如此多的東西。
林曉峰感激的說道:“多謝地藏王菩薩指點,不知道該如何去那一個十八層地獄。”
“你瘋了?”白無常瞳孔微微一縮:“現在那些兇獸一族,已經逐漸恢復過來,即便是我,也不敢太過深入。”
林曉峰一聽,心中卻是對那個魏徵藏着的寶物更加好奇起來。
什麼樣的寶物,值得魏徵千里迢迢,將一個藏寶圖,一分爲三,其中之一,放於這個所謂的十八層地獄。
更何況,這十八層地獄,可能其中的兇險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正所謂,危險越大,回報越大。
魏徵可不是那無聊之人,會將一般的尋常之物,藏於如此兇險的地方。
“我得去一趟。”
林曉峰下定了決定。
如今的陽間,充滿了危急,特別是黑暗深淵之中。
五年之後,恐怕魔神就會帶着跨越彼岸的力量,來到陽間。
當那一天真正來臨時。
林曉峰他明白,自己必須變強,雖然自己已經達到了地仙境後期。
但這不夠,遠遠不夠。
白無常皺眉起來。
反而是地藏王,卻並未感到意外,千年前魏徵來藏放這一樣東西的時候,他便明白,遲早魏徵的轉世會去尋找那一樣東西的。
地藏王菩薩手中,出現了一個類似羅盤一般的東西。
這個羅盤只有巴掌大小,金色,上面有很多複雜的紋路。
地藏王右手,在這羅盤上輕輕一揮,頓時,羅盤閃耀起了淡淡佛光。
“迷霧之中,是是非之地,更何況我還需鎮壓這裡的惡鬼,不能離開。”地藏王頓了頓,說:“這羅盤會引領你尋找到你想要到的地方。”
林曉峰點頭起來,他問:“進入那迷霧深處,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地藏王道:“無非便是兇獸,只不過你已達地仙境後期,只要不遇到少數的那些強悍兇獸,倒是無恙。<>”
地藏王頓了頓,說:“切記,這些兇獸,實力強大,且並非都是無腦之物,其中狡詐之背,甚至比人類還要聰明,一切小心。”
“待你尋找到那一樣東西后,便順着羅盤上的指針,走出來便是。”
說完,地藏王便消失在了原地,這座鐵塔上的佛光,繼續閃耀了起來。
林曉峰恭敬的向鐵塔上方行了一禮。
旁邊的白無常想了想,說:“林曉峰,實不相瞞,地府極爲龐大,如今十殿閻王的領地,也不過整個地府的十分之一,另外九成的地方,都滋養着無數兇獸,這是整個地府,大致的地圖,你可以做一個參考,其中也有一些危險的地方,做了標記。”
林曉峰接過地圖,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不過依然點頭。
白無常隨後又給林曉峰交代了不少東西后,才拍了拍林曉峰的肩膀:“去吧。”
白無常說這麼多,其實也算賣林曉峰一個好。
如今林曉峰的實力,即便是在地府中,恐怕也是絕對頂尖的。
即便是閻羅王一類的閻王出手,恐怕也不一定能是林曉峰的對手。
林曉峰也不嗦,拿着羅盤,便往方向所指引的迷霧之中走去。
林曉峰的速度頗快,在迷霧中,能見度很低。
即便是林曉峰的目力,也只能見到方圓二十米內的事物。
林曉峰速度很快。
他之所以徒步趕路,也是因爲如此。
他此時狂奔起來的速度,尋常的馬匹也是遠遠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