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莫磊的話,有一些擔憂,難不成是東方鼎和殷粟兩個打起來了?
“怎麼了?”我着急的問。
“師兄爲了找你到處跑,就差沒報警了!”
“他跟殷粟……”
“他們兩個因爲你吵了幾句嘴,但是最後沒有打起來。後來聽說你不見了,那傢伙也沒看見,我估計他也是找你去了!”莫磊說出個大概,“依依姐,你快回去吧,我們都不會說南洋語,師兄生怕你在這裡碰上什麼壞人呢。”
我跟莫磊回到酒店,恰巧東方鼎也從外面趕回來,一見我就說:“依依,你去哪兒?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
我看到東方鼎一臉焦急的模樣,覺得自己剛纔不應該太任性,至少出門前應該跟他們說一句。
哪料東方鼎先我一步說:“對不起,依依,我不應該跟殷粟吵架。我知道你千里迢迢跟我來南洋,就是爲了對付那隻狐妖,而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只知道跟那隻鬼鬥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東方鼎這樣一說,反到讓我心中澀澀的,本來我是想跟他重歸於好的,反倒變成他跟我道歉。
這樣的男人,讓我怎麼能辜負他?
“不,之前是我太任性了,走之前應該跟你們說一聲,反倒讓你們擔心。我以後行動之前,會跟你們打聲招呼。”
“依依,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爲對方多考慮一些,以後再也不要有誤會。”
東方鼎說着,人便吻上了我的額頭,在上面輕輕的吻一下。
“嗯,好的。”我輕笑着,迴應着他的吻。
“咳咳咳,現在不是晚上,你們要注意一下影響哦。”莫磊在房間裡面小聲嘀咕着。
莫磊這樣一說,搞得我不好意思起來。東方鼎停下動作,又在莫磊的腦袋上留下一個“毛粟子”。
狴犴在籠子裡面瞧着我和東方鼎,一幅鄙視的神情。
“現在的小青年真是不成體統,一會兒吵吵鬧鬧,說翻臉就翻臉,一會兒又親親我我,跑到別人跟前秀恩愛。”它毫不顧忌的訴說自己的不滿。
這下輪到莫磊敲了敲寵物籠子,鄙視的說:“你這隻臭貓,貓仔都沒生過一隻,有什麼資格來議論男女的情感?”
狴犴冷哼一聲,懶得理籠子外面的人。
老子是神獸,還是隻公的,犯得着去生貓仔嗎?果然人類談起戀愛來就跟神經病一樣,懶得理你們!
我們來南洋就是爲了除掉那隻九尾狐,解決掉東方家族的詛咒。
東方鼎坐在桌前,向我們訴說起他的計劃:“當年,這隻九尾狐鬧得南洋皇宮雞犬不寧,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皇權統治,但是皇宮裡面曾經是九尾狐出現的地方。我的計劃是,我們一起到南洋皇宮去走一趟,看看那裡面有沒有關於九尾狐的線索。”
我微微皺起眉,不同意東方鼎的看法:“事情過去那麼久,那隻九尾狐肯定早就不在皇宮中,我們現在去恐怕也找不到它。”
“依依姐,這就是你有所不知,妖獸的世界和我們人類的世界不同。人類至多活過百歲,而妖獸少說能活數百年。那隻臭狐狸可能不在皇宮裡面,但是狡兔三窟,說不定皇宮就藏有它在其他地方的蹤跡。”莫磊說出不同的看法。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塊到南洋皇宮去看看。”可是我心裡又多了一個疑問,“可我們只是普通的遊客,連簽證都是拿旅遊的簽證,南洋皇宮可以進去嗎?”
東方鼎輕輕笑一下,對我說:“這你倒不用擔心,南洋皇宮雖然不允許遊客隨意出入,但是我們家族跟南洋皇族有一點淵源,再加上我們公司的一些國際影響,弄幾張邀請函並不是難事!大不了就說我們跟南洋皇族有生意上的事情要洽談。”
莫磊伸了伸懶洋,對這種社交應酬最是頭痛,做個鬼臉說:“有錢人就是好啊,連進皇宮玩都能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東方鼎沒理他,繼續往下面說:“等進入皇宮之後,我先拖住帶我們進去的外交官,你們找個理由往西走,據說南洋皇宮后妃們住的地方就是那邊。找線索的時候機靈點,最好不要被人逮住,還有莫磊,記得把狴犴帶上,我跟它身上弄了幾張符,說不定它可以幫上你的忙。”
一聽說要把狴犴也帶上,莫磊馬上一張小臉掉下來,“又是那隻臭貓?爲什麼老是要我來看着它?”
“你跟它比較熟嘛,再說了,你畫符的本領不錯,到時候要是不聽話,你隨便弄幾張符也可以讓它聽話。”
“嗷嗚嗚嗚……”狴犴立刻表示自己的不滿,“老子纔不要跟那小屁孩子呆在一起!想要老子給你們幹活,做夢!”
莫磊立刻瞪着眼睛瞧着籠子,用威脅的口氣說:“吵什麼吵?你呆在我們這裡,吃了我們那麼多的火腿腸還有肉,乾點活作爲伙食費也不應該嗎?”
“除非你們答應一天給我吃十根火腿腸,要加料加粗牛肉味的,我才答應。”狴犴趴在籠子裡,撥弄幾下自己的鬍鬚,斜乜着眼睛說着自己的要求。
我和東方鼎相視一笑,沒想到這狴犴雖然活了上千年,性情卻還是像個大孩子,跟莫磊倒是挺合得來。
莫磊小眼珠子滴溜轉了轉,很雞賊的瞧了瞧籠子裡的大貓,提議道:“如果你肯真心幫我們,我保證你一天不但能夠吃到十根火腿腸,還可以外加一塊午餐肉。”
籠子裡面馬上伸出一隻又肥又大的貓爪,攤在莫磊的面前,露出裡面紅紅的肉墊,看上去很可愛。
“好,成交!”
商量好進皇宮的計劃,我們只等時機成熟,就進皇宮辦事。
莫磊還特意給這次行動取名叫“獵狐計劃”。
我也藉着這段時間,好好練練殷粟教我的那些提升女媧之力的法術。
自從聖女的靈力和女媧之力兩股力量在我體內凝聚,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着微妙的變化。
聚集在胸口的那股暖意越來越強,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連自己的心跳都加快許多。
這天,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練習,當我再一次試着使用身體裡面的女媧之力時,我感覺到胸口像燒着一團火,正越燒越旺,彷彿要將我體內的血液也沸騰。
“不錯,你體內的女媧之力已經到第五層了,如果再用心一點,估計能夠到第七層。”殷粟又出其不意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現在沒有心情指責他,聽說我體內的女媧之力已經達到第五層,心情忍不住有一點小激動。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用女媧之力對付狐妖?”
殷粟輕笑一聲,“你以爲那活了上千年的九尾狐是那樣好對付的?你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它的對手。即便是現在的我,也頂多跟它打個平手。”
先前受到殷粟的鼓勵,我還信心大增來着,現在又聽他這樣一說,我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谷底。
忽然,我又想起來,這或許是殷粟故意給我們打退鼓,好讓我們早點離開南洋。
“你用不着打擊我,哪怕這一回九死一生,我們也要試一試。”
“你們還真是執迷不悟!那九尾狐雖說現在僅剩下三個真身,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你願不願意幫我們?”我試探性的問殷粟。
“哼,你們去送死,也要我作陪嗎?”
我看穿殷粟的心思,“其實你是想幫我們的,要不然也不會跟着我們來南洋,只是你死鴨子嘴硬而已!”
“幫你們?哈哈,你千萬不要把我說得太好,或許我不忍心看着你跟着那臭小子一塊送死,但幫忙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我很早就發過毒誓,不再過問人世間的事情。”
“可是,你卻要來干涉我?”我不服氣的說。
“那是我不想看到你眼睜睜的送死!”
“如果不消滅九尾狐妖,東方鼎就不能徹底解除詛咒,而且我們東方一族跟那隻九尾狐妖還有一筆舊帳要算!”
殷粟拿眼睛的餘光一瞥,“你是說九尾滅東方一脈的事情?當年的事情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九尾狐妖滅東方一脈全族是不應該,但東方一脈也做過對不起九尾狐妖的事情,他們之間孰是孰非,外人不好品判。而且,我記得你不是被族人認定爲詛咒之女,跟族人的關係不好嗎?幹嘛要給那些人報仇?”
“關係好不好是一回事,報不報仇是另外一回事。就算我不替族人報仇,也不代表那隻九尾狐妖肯輕易放過我,她不是曾經覬覦過女媧之力嗎?”
“唉,你不是事情的親身經歷者,過去那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未必知曉。”
我也不再跟殷粟兜圈子了,直截了當的問:“我就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幫我?”
“幫你?幫你對付狐妖?哼,我至多隻會保你不死,卻不會保護你身邊的人。如果你打起我的主意,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殷粟從不授命於人,以前不可能,將來更不可能。”
說完,他便消失了。
我冷哼一聲,心說,口是心非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