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樂哪見識過這個呀?尤其是還跟那具冰冷的屍體玩了次親密接觸,弄的他躲進被窩裡連頭都不敢往出露,不停地哆嗦着。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剛纔玩的不挺嗨的嗎?還給我們介紹你的美人呢?這回咋老實了?去,往那邊點!”那咻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好了,別逗他了,但凡是個正常人沒有不怕這玩應的,這事也不能怪不樂,他是鬼迷心竅了,我還是相信他的審美的。”馬程峰安慰他說。
男女之事其實是最費體能的,花不樂又累又怕,沒多大會功夫躲在被窩裡可就睡着了。剩下三人小聲嘀咕着,研究明兒怎麼去見馬福祥,看看有什麼法子能把王尊壁騙回來。
“要不這樣,小曼先進去探探,咱倆躲在暗處,一旦發現王尊壁的下落,我出手引開他,那咻趁機去取寶。”馬程峰說。
“不可,那馬福祥乃是萬人敵,稍有閃失,被他擒到那可就死定了,這事可不能着急了,我先去探探,看看情況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一直以來關於馬福祥這個人,始終都是江湖上的傳說,誰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到底什麼脾氣,沒準人家現在已經潛心向佛,是個慈祥的老大爺了呢?我總覺得偷盜不好,招人嫉恨,能已正道取之的還是不要用那些旁門左道了。”小曼和小狸都是靠在窗邊上睡,小狸睡姿不雅,一條大腿還得夾着她,好在倆人以前是睡一個寢室的,小曼也早就習慣了。
這些簡陋的弄下小屋窗戶都不嚴實,夏天還好,到了冬天的時候就要用報紙抹上漿糊胡窗戶縫了。外邊也好像突然變天了,狂風大作,吹的窗戶咣噹咣噹直響,一股股陰冷的氣息順着窗戶縫就往裡邊吹。馬程峰趕緊把自己的被子給兩個姑娘加上。
“不……不……不要過來!我不玩了……不玩了……你別找我!我不是你男人!”躲在被窩裡的花不樂好像是做惡夢了,被窩外露出他的一雙手,不停地在空中一下下抓撓着。
“你大爺的,能不能好好睡?消停點行嗎?”那咻使勁兒一腳把他踹醒了。
“完了……完了……”花不樂滿頭大汗淋淋,被子都被他的汗水浸透了,睜開眼睛後第一件事就是鑽進了那咻被窩裡。
“我靠……你個死玻璃!滾犢子!離我遠點啊!你特麼j屍不算,連兄弟也不放過?我警告你啊,哥們我取向沒問題,跟你不是一個陣營的!”那咻趕緊用被子裹住身體,衝他吼道。玩笑歸玩笑,他是個採花賊,肯定不至於飢渴到找男人發泄,那咻其實是嫌棄他身上還帶着王美麗的屍氣呢。
“程峰……那咻你倆是不是我兄弟,是兄弟千萬要救我呀!完了完了!這次我死定了!美麗……美麗她……她復活了!”花不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是是是,誰讓你剛纔把人家伺候的那麼快活了,她現在就在水庫邊上了,你要是想她了可以再去玩耍嘛,我們倆這次絕對不攔着你。”那咻笑道。
“那兄,都到這時候了你就別逗他了,看把他嚇的?不樂,你到底夢到什麼了?”馬程峰扔給他一根菸問道。
花不樂一口氣就把一根菸咗到了煙屁,總算是平復了一下心神,他重重地喘着氣,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說,他剛纔夢到王美麗了,王美麗還像他前半夜遇到時一樣,坐在水庫邊上的老樹下衝自己勾手指呢,她說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一輩子的男人,她會來找他的。
“程峰,她是不是纏上我了呀?她會不會來找我?”
馬程峰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說:“你就別瞎想了,王美麗的魂魄現在在這裡,鬼魂一旦被我的雙瞳收進去再想出來可就難了,她會一點點被鬼瞳中的力量所侵蝕,最後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如果你非說她會找你,恐怕就只有她的屍體了,不過從根本上來說,那隻能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早已不是王美麗。”
“那……那這麼說她還是會來找我嗎?不行不行,明兒我跟小曼姑娘一起去觀音廟裡躲兩天吧!菩薩保佑!”花不樂嘴裡虔誠地念叨着阿彌陀佛。
小曼實在看不過去了,說你們倆有完沒完呀?這麼嚇唬人家有意思嗎?人嚇人下死人,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你以爲他是你們呀,見慣了古墓裡的大糉子和冤魂厲鬼!這麼嚇唬他很容易做下病根的。“不樂,你別聽他倆嚇唬你,人死如燈滅,更何況那位姑娘的魂魄已被程峰的鬼瞳吸走了,不可能來找你的,如果你心裡過意不去,大不了明兒去上幾炷香,在菩薩面前誠心懺悔,爲美麗姑娘念念往生經。”
外邊的風越來越大了,山裡天氣變幻莫測,尤其是在初春和初秋時節,溫度說降下來就是二十來度,白天還是豔陽高照呢,突然之間就降到了冰點。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們先睡吧,我去把火炕點着了,要不然你們都得感冒。”馬程峰披上衣服下了地。
這深更半夜的,估計除了他和那咻這種飛賊慣犯外,其他人早就睡熟了吧。外邊狂風颳的呼呼作響,小屯子裡一點燈光也沒有。馬程峰邁出屋門,朝着柴火垛走了過去,他每走幾步呢,突然就覺得後脊樑骨上的汗毛倒豎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定在原地可就沒敢再往前走,也沒敢回頭。不對勁兒,院子裡可能是有什麼東西進來了,莫非真是那具屍體活過來了?不可能呀!沒了魂魄怎麼可能詐屍?
“馬程峰……馬程峰……馬程峰……”寒風中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正在呼喚着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十分空靈,鑽進他的耳朵裡後,估計騷了下,然後迅速離開了。他越是想仔細聽清楚,那聲音就越是虛無。
“馬程峰……馬程峰……馬程峰……”虛幻空靈的呼喚聲時遠時近,忽強忽弱,不停地呼喚着他,從這聲音也無法判斷出那東西到底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