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說我現在只能確定,那半塊玉璧不是無雙偷的,因爲我今天打開鬼瞳的一剎那,無雙和納蘭鴻已經打了起來,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時間。另外,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可能,那些人沒這本事。
小曼說,你有沒有注意到,邀請函上有誰沒來?“蕭劍南可一直都沒露面呀!”
“不太可能,他不露面在情理之中,他知道我和那咻也在首要之列,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則肯定不敢來。小曼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寶物一直存放在防彈玻璃製成的展櫃中,一般人可沒機會下手,除非是有人會用移形換影術,比如卡修拉……和白素!”
馬程峰一提到白素這個名字,那咻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不可能!肯定不會是白姐姐,白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來着,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兄弟呀,你可真是個小花癡,平時看着挺精明一孩子,怎麼碰到了感情就跟個傻x似的呢?她沒作案時間嘛?等咱們發現玉璧丟失的時候,她在哪?在你懷裡嗎?”馬程峰質問他說,見那咻陷入思索,他又說:“不在了吧?自從寶物丟失後,白素也不在展廳裡了,當然,你的白素姐姐會移形換影,區區一道鐵閘門肯定攔不住她。但你不覺得她的嫌疑很大嗎?這麼長時間以來,咱們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邊的人,爲誰幹活呀!”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是白姐姐,馬程峰你這是偏見!你怎麼就不懷疑是卡修拉呢?卡修拉也會移形換影!”那咻爲自己的女人辯白着。
可傻子當時都能看明白,很明顯無雙第一眼並不能確定那半塊玉璧的出處,只是大概能猜出這玩應是個無價之寶,所以這才吩咐卡修拉趕緊用異形幻影術離開葉家,去調查這寶物的出處和由來。其實依無雙的性子,肯定會等卡修拉回來,跟他說出這寶物真正價值再出手。可怎奈,現場競爭太激烈了,他要是不出手,玉璧最後就要落到納蘭鴻或喬汐兒手中,他是逼不得已才加入競爭行列。
關於白素的作案動機馬程峰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但這裡疑點太多了,不僅白素消失的時間有些巧合,所有的一切全都充滿了疑點。
比如,花不樂在葉家碰到了佟四喜,佟四喜大半夜的跟葉姍到底在偷偷計劃什麼?是不是跟第二天的寶物展覽有關呢?花不樂撞破了人家的秘事,葉姍這纔要滅口呢?
“程峰,你一直都沒說到點子上。”常小曼趕緊把窗戶關上,她坐在沙發上給大夥分析說:“從第一天開始,她可能就知道是你和那咻闖入了地下展館,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對你們二人痛下殺手,故意把你們放了回來。另外,今天拍賣會上,葉姍的舉動有古怪,她就這麼把你和少魁爺無雙放了?你們倆嫌疑可是最大的呀?”
“這好解釋啊,葉大小姐一直對程峰有意思唄?一個新歡一箇舊愛,她自己都說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捨不得唄?”那咻說。
“那咻,你真當葉家有錢到那個程度嗎?她是商人,不可能因爲私人情感耽誤了自家一個億的大生意呀!反正我覺得葉姍有古怪,這樣的決定可不像是商人!”常小曼分析的頭頭是道,畢竟她也是女人,女人更瞭解女人。自己男朋友有多大的魅力自己比誰都清楚,也就是喬汐兒這種小丫頭片子還幻想着她的大英雄吧。
葉姍是個商人,她要是真花癡到這種程度,不早就跟無雙雙宿雙飛了嗎?無雙從任何方面都比馬程峰更優秀,真要是那樣,他倆恐怕都結婚了。哪來那麼多王八看綠豆看上眼呀?現實中的愛情只有門當戶對才能幸福。
大夥討論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都倒在了大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按照小曼的分析,那麼最終謎底恐怕就是有人私底下跟葉姍打過招呼,早就出巨資把這枚玉璧買走了,她只是走一個過場給江湖人看看而已。另外,納蘭鴻也無法洗脫嫌疑,他開到那麼高的價碼竟然還是沒有拿走寶物,還跟無雙打了一架,最後竟然面帶笑容離開的,那豈不是白來一趟了嗎?他高興的是啥?是不是已經得到手了?
鈴鈴鈴……鈴鈴鈴……突然,一串電話鈴音響起打斷了衆人的思維。
馬程峰拿起座機一聽,是樓下大堂的服務員,女服務員用極其甜美的嗓音說樓下有人找。馬程峰穿上衣服下樓一瞅,樓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吉普賽女孩卡修拉。他跟卡修拉是老對手了,見卡修拉突然來訪,立刻拉開了架勢。
“馬程峰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府中早已備下酒菜,我家小爺有請!不過小爺說了,只請你一個人,你身邊的那些阿貓阿狗之類就不便去了。”卡修拉笑眯眯道。
“你個賤貨!說誰是阿貓阿狗?我看你是找打!你也不擦亮了眼睛看看清楚,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是倆人,我倆若聯手,恐怕你的幻術也頂多只能保你逃走吧?”那咻指着她的鼻子大怒吼道,誰願意讓人稱爲阿貓阿狗呀!
“呵呵……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來邀請馬程峰的,如果你們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那兄,算了,她不也是無雙身邊養的一條狗嗎?跟一條狗有必要斤斤計較嗎?我隨她去就是,你們稍安勿躁,晚點我就回來了!相信他不敢把我怎麼樣!”馬程峰拽住那咻,生怕他跟卡修拉在酒店裡動手。
“那你自己千萬當心,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信,無雙這小子心裡指不定憋着什麼壞要算計你呢,記住,千萬別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常小曼囑咐他說。
豪車載着馬程峰開進了南關頭道街衚衕裡,衚衕裡的老百姓還像往常一樣過着他們的日子,絲毫沒有因爲衚衕裡住着關東盜門魁首而被禍及,相反,他們過的挺安生,也正因爲這裡住着這麼一位特殊人物,才讓這條百年衚衕風雨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