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裡,陸陸續續也開進來幾臺車子,大多數都不是寬城子本地人,有黑省的,有遼省的,還有察哈爾那邊的,反正大多數都是關東地頭上的。
車子一直開進了葉家院裡,院裡葉姍的父親挽着女兒盛裝歡迎八方賓朋。今日的葉姍打扮的格外漂亮,穿着一套潔白的晚禮服,腳上踩着高跟鞋,脖子上掛着一串價值七位數的鑽石項鍊,她站在人羣中格外扎眼,一眼就知道她是寬城子當仁不讓的一姐。
“雙哥,耗子?呵呵……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照顧了,你倆隨意。”葉姍衝第一個進來的二位發小親切擁抱說道。
突突突……突突突……頭頂上一臺直升機緩緩下降,狂風吹的葉姍裙襬直往上飛,無雙很紳士地爲他壓下裙襬。“珊妹,怎麼今兒還穿了打底褲呀?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哈哈……”
葉姍嬌怒用小拳頭打了他下說:“哎呀,討厭,別鬧,這麼多人呢,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快去那邊喝酒,我沒空跟你倆玩笑。”
直升機緩緩下降在草坪上,從裡邊走下來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那位公子長的是白白淨淨,身材健壯高挑,長相俊朗,尤其是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蛋,怎麼就這麼好看呢?連男人都不免多看他幾眼。葉赫貝勒爺納蘭鴻穿着一身黑色緞子面長袍,長袍上繡着一條金龍,腳下蹬着一雙傳統千層底,手中搖着唐伯虎真跡的摺扇,上邊是披肩長髮……好一個風度翩翩的葉赫貝勒爺!
“有失遠迎還望貝勒爺海涵,納蘭貝勒吉祥。”葉姍故意學着前朝宮女的姿勢,給納蘭鴻行了個婦禮。
“葉大小姐有情,我納蘭鴻豈敢不來呀?哈哈……今日這麼多朋友都在,我也是好久不跟江湖朋友來往了,我還要多謝葉大小姐給我這個機會呢,不必招呼我了,我去那邊找無雙兄喝幾杯酒。”納蘭鴻弓腰輕輕捏起葉姍的右手,紳士地親了一口說道。
除了他們這幾個外,還有一個遊走在酒會人羣中的倩影引起了那咻的注意,是白素,白素好像對這些人都很熟悉,跟哪一個都能攀談幾句,自然的,大多數被邀請來的都是男人,男人對美女是沒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她這樣的絕色美人。就算是一直處於對立面的無雙,也沒有跟她起什麼糾紛。
“白姐姐?我在這兒,我在這兒!”那咻見了白素,魂兒都沒了,顧不上禮節,都沒跟葉姍打招呼,屁顛屁顛地就跑過去黏上了白素。
“珊姐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這兄弟,呵呵……眼裡除了白素就沒別人了,我代他賠罪了。”馬程峰衝葉姍點了點頭,然後分別給她引薦身旁的胡小狸和喬汐兒。
“多謝諸位妹妹賞臉,今日有各位妹妹,我葉姍可就得站到人羣后躲起來咯,跟你們比起來,我就是枝頭的小麻雀,各位妹妹便是美麗的鳳凰呀!卻不能搶了妹妹們的風頭咯,哈哈……別客氣,程峰就跟我弟弟一樣,大家就是我的好妹妹,快去喝酒吧。”葉姍這張嘴太會說了,哄的喬汐兒和胡小狸真的險些把她當成了姐姐。
除了這些主要客人外,葉姍還請了江湖上的一些小幫派裡的少爺公子們。那些人別看都是各門各派的大人物,但跟他們這幾個比起來,就無足輕重了。別看都獨撐門派,但私底下早就歸順關東盜門了,另外還有長白山附近的兩個山頭,私底下也都是受納蘭鴻提攜的,所以,到頭來真正獨立的也就只有馬程峰自己。
當然,在外人眼裡,馬程峰還是屬於關東盜門麾下的悍將,無雙身邊的左膀右臂。
酒會開場,肯定是葉姍的父親講話,畢竟人家是吉省商會會長,講的嘛,自然是熱烈歡迎八方賓朋賞臉受邀前來參加酒會的這套客套話。說完話,剩下的就交給了自己女人,讓葉姍先陪着大夥在酒會上喝了幾杯酒。
“葉大小姐,你這次請我們來可不是單純喝酒那麼簡單吧?哈哈……要是喝酒,我們還不如在自己家門口喝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喊了一嗓子。
葉姍笑了笑,提着酒杯說:“這位兄弟說的沒錯,珊妹這次斗膽,宴請關東地面上各位英豪才俊聚集於此,是有一物想與大家一起分享,此物得之不易,乃是貨真價實的天靈地寶,恕我眼拙,一直看不出它的來頭,還請諸位幫妹妹掌掌眼,如果有誰能說出它的來歷和用處,我必有重賞!”葉家財大氣粗,她說的重賞肯定不是幾萬塊錢的小數目。
“請吧,此物就在寒舍地下室展廳中。”葉姍在前邊引路,把所有人帶進了小洋樓裡。各門各派來的青年才俊身邊自然少不了隨從,但這些隨從可沒那資格進去,全都被留在了外邊。好在葉家的安保工作做的到位,沒有收到請帖的一個都混不進來。
地下室展廳面積不小,足夠容納二三百號人開會了,展廳裡只有一件展品,顯得就有點空嘮嘮的。所有人進入鐵閘後,身後的打鐵閘咣噹一聲巨響被從外邊反鎖上了。展廳正中間只有一個展櫃,展櫃是用防彈玻璃做的,裡邊亮着微弱的燈光。
展廳裡黑漆漆的,除了中間展櫃裡微弱的燈光外再無光亮。大夥圍着展櫃坐了下來,驚奇地觀瞧着展櫃裡的玩應。展櫃上邊扇着一塊紅布,誰也看不見裡邊到底藏着什麼寶物。
無雙和陸少坐在一起,嘴裡叼着雪茄煙正竊竊私語。那邊,那咻根本無心觀寶,還貼在白素身邊獻殷勤呢。
“哎?你看得見裡邊是什麼嗎?”馬程峰問胡小狸,讓胡小狸開透視眼看。胡小狸搖了搖頭說那層紅布是浸了雞血的,辟邪,她也看不見。不過她卻嗅到了一股神秘氣息,好像是某種動物留下的。
“哦,那看來就是枚妖精體內的內丹咯?”馬程峰猜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