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跟我耍花樣!”他那幾個小眼神同樣也被阿難老巫看到了。阿難老巫見勢頭不對,心中默唸咒語,操控着上百具大糉子朝着那咻就撲了上來,這時候,能幹掉一個是一個,像他這樣只會邪術的人,同時對付兩個輕功高手可有些難辦。
羣屍躁動起來,紛紛張開雙臂朝着那咻撲了上來,可他們一動,身後十來具同伴竟然同時倒了下去,那十來具大糉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子不停地抽出着,好似是還想聽從主人的吩咐行事,但卻被某種力量封住了靈魂。
“哎?老巫,別介呀!有話好商量,不就是我的刀嗎?你喜歡送給你嘛,來,接住!看……刀!!!!”馬程峰大喝一聲,隨手甩出了七星刃。
七星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弧線,好似迴旋鏢一般,正好繞着那咻飛了一圈,斬斷了兩根天蠶銀絲。那咻趕緊觸動機關,收回天蠶銀絲,縱身一躍逃出屍羣。
“卑鄙!!!!無恥的漢人!!!我竟上了你的當!好你個姓馬的!你以爲就憑你們兩個臭小子,也想鬥得過我阿難嗎?今晚沒有藍家女人,你們是插翅也難飛了!”阿難老巫操控着上百具屍兵齊齊朝二人撲了上來。
現在這哥倆完全可以仗着輕功全身而退,只是剛纔對峙的過程中馬程峰發現,阿難老巫的邪術好像比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弱了許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復活的,是不是這一條生命並不是完整的阿難老巫。
如果不趁着這次機會徹底把他宰了,日後等他再成氣候可就難對付了。就算是百靈寨一統了苗疆,阿難老巫在苗人心目中的影響力依舊不可小覷。他倆惹上了這老雜毛,恐怕一輩子都甩不掉他,還不如一次來個痛快的。
“兄弟,當心這老傢伙那殺人於無形的蠱術呀!”那咻提醒馬程峰說。
馬程峰一邊還擊,砍殺一具具僵硬的大糉子一邊問那咻說:“你發現沒有,這個阿難老巫一直都很奇怪,記得咱倆第一次碰到他時候嗎?差點被這老雜毛用邪術弄死了,幸好藍若言及時趕到。可你再看看現在的他,是不是始終用這些大糉子擋在自己的身前,不願輕易靠近咱們?”
阿難老巫厲害就厲害在萬物生靈都可以爲他所用,成爲他的害人的武器。可現在,好像只有頭頂的那羣大烏鴉,和這些已經中了屍毒的大糉子纔會聽從他的發號施令。如果剛纔他再如法炮製地用邪術召喚出那些土地下的死屍枯骨,恐怕這二人現在也不會再有機會逃竄了,早就被擒住了。
“你就說想怎麼辦吧,只要別讓我認慫,我都聽你的!”那咻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嘿嘿……認慫怎麼了?咋地,你那咻就這麼有骨氣呀?這一點我覺得咱倆真得跟無雙那小子學學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的馬程峰的確比以前成熟多了。
那咻心裡還惦記着報仇,根本無心跟馬程峰鬥嘴,虛幻一招,甩出左手中的天蠶銀絲,勾住了老樹樹枝子,身子懸了起來,瞄準了阿難老巫的腦袋就甩出了右手天蠶銀絲。天蠶銀絲是他的獨門暗器,不但任性強,而且也十分銳利,被天蠶銀絲捆住了喉嚨,連帶着你腦袋瓜子可就得被勒下去。
“老雜毛,納命來!”那咻大喝一聲,身子倒懸着就飛了過去。
這時,眼前一幕簡直讓他倆大跌眼鏡,就見阿難老巫雙眼圓瞪,竟站在原地不動了,彷彿已經認栽了。任憑那咻手中的天蠶銀絲飛到了近前,天蠶銀絲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那咻右手微微用力,咔嚓一聲,腦袋瓜子應聲落地,就跟用西瓜砍一塊西瓜似的。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這也太……這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啊?”那咻不知所措,那可是阿難老巫呀!在湘西苗疆是跟紅娟門藍家齊名的巫師,就這麼一下就被那咻給秒殺了?別說那咻不敢相信,就連馬程峰也看懵逼了。是那咻功夫比以前更牛逼了?還是阿難老巫比以前菜逼了?
“你別這麼看我好不好,我也沒想到啊?這怎麼了?早知道剛纔我直接就幹掉他了,還用你幫忙?我靠……這是阿難老巫嗎?”那咻詫異地看着馬程峰。
“別看我……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把人家腦袋接上咱再繼續打嗎?我覺得是不是哪兒不對勁兒呀?”馬程峰一腳把阿難老巫的腦袋踢開說道。
“程峰你倆傻站着幹嘛呢?快走呀!”楚天月推開羣屍喊道。“得手了還想什麼呢?難道非得每次被人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才高興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算了,走吧!教授還等咱們呢。這鬼地方我可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你願意再陪你的小"qingren"就去陪,我們在寨子外等你啊!”馬程峰拍了拍那咻的肩膀說道。
羣屍失去了控制後,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了下去。雖然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可思議,但阿難老巫總算是死了,也免得他們日後再跟這老巫師苦苦糾纏下去了。那咻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夾着阿難老巫的頭去祭奠小美了。估計太陽升起前是不會回來了。
回去竹林中,馬程峰就跟楚天月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他懷疑這個阿難老巫可能不是真的,至少,他印象中的阿難老巫應該不會這麼不堪一擊。贏的太容易,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阿難老巫隨時都會回來找他們一樣。
楚天月是他的知心大姐姐,她說:“阿難老巫是苗人吧?武陵山是苗人心中的禁地吧?裡邊埋着數千年前的苗人大將軍。苗人尚武,絕對不可能利用旱魃的肉身來做文章,你說的沒錯,這個阿難老巫是假的!但……我也跟你一樣,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只是有人暫借了阿難老巫的肉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