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穿山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渾身鱗甲都透着一股銀白色,被放到腳下土地上後立刻躍躍欲試來了精神頭,張開兩對如同鋼鰲一般的大爪子就要挖土。
“繩子!要兩根,越長越好。”楚天月叫道。
馬程峰他們出發必備的就是繩索,有長有短,有粗有細,還有鐵索,他趕緊翻出來給楚天月扔了過去,楚天月把長繩拴在兩隻穿山甲頭部鎖鏈扣中,從兜裡也不知道掏出了兩顆什麼東西,直接扔進了穿山甲嘴裡邊。
兩隻小傢伙吃了這玩應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兩隻健壯的前爪開動起來,一前一後就鑽進了土層中。就看的土坑下,一片一片的黃泥被穿山甲大爪子來回挖掘,大一點的張開爪子挖出的洞口足有一米多見方,但它的個頭太大,往往清理不乾淨,那隻小一點的則跟在它身後,幫它清理出剩餘還沒有乾淨的泥土。
這兩個傢伙,一前一後,打洞的速度比挖掘機還快,看的馬程峰和那咻嘴裡的煙也掉出來了,真是歎爲觀止!好一個搬山掘子甲!有這兩個寶貝,還愁天底下的古墓不被挖盡了?
“我回去打算也養兩隻,這玩應來錢快呀,就不知道熱河能不能活。”那咻說。
楚天月手裡拽着兩根長繩,控制着兩隻穿山甲的速度,回頭不屑地對那咻說:“可不是一般穿山甲都能達到這種效果的。這種穿山甲只有西北山區裡纔有,就算你抓到也無法馴服,剛纔我餵給它倆吃的那是我們搬山道人秘製的丹藥,沒有這玩應誰也控制不了它們。”
“按照它倆的速度,咱們什麼時候能下去?”馬程峰看了眼武陵山西方,太陽已經開始要往山下落了。
“不好說,這兩隻我並未馴服,這只是它們倆的本性,一會兒會挖到封土層,要看封土呈的深淺程度。”楚天月右手拽着那隻小穿山甲的繩子,這條繩子很關鍵,不能讓它挖掘的速度超過大的。
大夥這個時候只能站在地面上等待,一切就看這兩隻小傢伙的了。百無聊賴,馬程峰沒事就逗小啞巴,把小啞巴惹火了,一下下用小巴掌拍打着馬程峰的後背。
“阿巴……阿巴阿巴?”突然,小啞巴不陪他玩了,伸出小手,指着東邊的一片荒林只喊,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哎呀,你這孩子,願賭服輸嘛,輸了就讓我親一口,跑什麼?”馬程峰笑道。
“阿巴!阿巴!!!!”小啞巴大喊着,林子中悄聲無息,一股股陰風從裡邊吹了出來。
“程峰,林子裡邊是不是躲着什麼玩應啊?要不我去瞅瞅?”那咻十分機警。
“不用,估計是林子中的什麼動物把咱當成獵物了,隨便它吧,只要它敢露頭,那咱的夜宵就有指望了,先別搭理那邊,一會兒咱先下去看看裡邊的情況。”馬程峰說。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就見土坑下,兩隻穿山甲大爪子挖出來的泥土,呈現灰白色了,而且這些泥土粘度竟然比地面上的三合土還要粘,那咻跳進去捏起一把給莫那婁教授看了看,教授說這應該就是封土堆了,因爲這種封土裡邊摻了雞蛋清,時間越久硬度就越高,如果不借助現代工具,除了穿山甲外,恐怕沒有什麼東西能挖開它。
尋常古墓都沒有封土層,別看封土是防盜措施,但這種土層需要的東西可多了,不是尋常百姓能消費得起的。就算是王公貴族的墓葬,封土層最多也就是半米厚那就到頭了,依照搬山掘子甲現在這樣的速度,只怕再用不了半分鐘可就挖進去了。
“程峰,你倆準備下,最好去抓只活物來,一會兒下去得先試試下邊的空氣是否有毒。”楚天月吩咐道。
那咻連頭也不回一下,伸手就甩出了一條天蠶銀絲,銀絲在半空中被夕陽晃的銀光直閃,沒等其他人看明白呢,身邊草叢中一直在窺探他們的一隻大耗子就被天蠶銀絲給捆住了,那大耗子東北話叫豆杵子,大眼賊,以前鬧饑荒的時候,農民常進山裡去抓,豆杵子肉質肥美,就生活在地表以下的洞穴中。
馬程峰吧唧吧唧嘴說,一會兒這小傢伙下去以後,咱還能拿它打打牙祭,可別浪費了,這玩應烤着最好吃。
“要吃你吃,我可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肉,也不怕得病?”楚天月橫了他一眼說。******人不僅不吃大肉,有些地區的,連魚肉和兔肉也不吃。
她回頭跟馬程峰說話的功夫,突然就覺得手裡的兩根繩子有些鬆弛了,趕緊就往土坑下看,以爲是兩隻搬山掘子甲挖穿了封土層呢,這一低頭,楚天月連聲驚呼:“壞了!”
“怎麼了?你的兩隻小寶貝掙脫繩子跑了?沒事,只要挖穿了封土層它們就解放了,人家立了功,我們也不好再拿人家當晚餐了吧?”那咻說。“你別急,我蹦下去再瞅瞅。”
“別去!下邊危險!”楚天月伸手攔住了她,手裡掐着的兩根長繩鬆弛了下去,怎麼拽下邊也沒有反應。她說剛纔她拽了兩下,下邊的兩隻穿山甲好像是死了,一動不動。
四人面面相覷,這怎麼還沒下去呢,就碰着這種嚇唬事?好歹現在還是白天呢,大白天的,難不成這地窟窿裡邊的邪乎玩應就要鑽出來害人了?“楚姐姐,以前你碰到過這種情況嗎?穿山甲渾身甲殼堅硬,常年生活在岩層裡,按說一般的玩應咬不死它們,就算是下邊沒有空氣,它們一段時間內也不至於窒息吧?”馬程峰估計,這地窟窿下邊可能藏着什麼害人性命的活物,能瞬間弄死兩隻穿山甲的,肯定是有劇毒。
“天月,拽上來看看它們再做打算吧。”莫那婁教授說。
下邊那倆傢伙加一起也有將近30斤了,楚天月卯足了勁兒,愣是沒拽動分毫,把她累的小臉蛋都憋的通紅,直詫異地盯着馬程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