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倒是說話呀?您就答應下來吧,您放心,晚輩肯定會對白姐姐好的,您看着我的眼睛,您看出我的誠意了嗎?”那咻跟在白琳玲屁股後邊一直在求親,可白琳玲只是捂着嘴偷笑,不答應也不反對,惹的那咻甚是惱火卻又不敢動怒。
“前輩,家中有肉麻?您吃飯喜歡清淡點的,還是辣一點的呀?”廚房裡很簡陋,賢惠的楚天月正在忙碌着給大夥做晚飯,可家中除了一些簡單的野生蔬菜外,並沒有發現其他食材,角落裡倒是有一大桶蜂蜜,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白琳玲走進廚房說,抱歉我的小阿妹,老身是不吃葷的,如果你們饞了,山後有條小溪,裡邊生着北冥魚,那魚兒的肉質鮮美,人吃了後可驅逐體內的邪氣,但能不能捉到可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它們賊得很。
北冥魚也就是莊周《逍遙遊》裡“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爲鳥,其名爲鵬……”當然,魚兒化鳥是純屬扯淡。現在的生物學家也尋到了這種傳說中的大魚,雖然稀有,卻沒有那麼神乎其神。
馬程峰揹着小竹樓,扛着根竹竿就應承了下來,這小山並不大,站在院子裡都能聽到山後的流水聲,他遁聲尋去,見竹林外,果然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河邊長滿了各種鮮花。北冥魚喜好生活在陰寒的泉水中,它體質陰寒,但卻能驅逐陰寒,也是種很特殊的食材了。
這大魚常年生活在這條小溪中沒有天敵,並不是說山裡就沒有山狸子狐狸之類的野獸吃魚,而是這大魚個頭實在太大,尋常的小型食肉類動物根本無法捕捉。
小河裡一條北冥魚正在淺水區裡吐着泡泡,悠閒地暢遊着,馬程峰穿着避塵衣,悄悄靠近,看準了機會,猛地把竹鉗就插了進去。其實也沒白琳玲說的那麼邪乎,這大魚如此肥,個頭這麼大,行動速度能快了嗎?受力面積大,可不是一插一個準?
“哈哈……晚上飯有着落咯。”馬程峰把二十來斤沉的北冥魚扔進竹樓裡轉身就要走,這一回頭,突然在竹林邊上發現了一塊石碑,石碑上並沒有刻字,也沒有任何畫案,就是這麼一塊凸起地面一米五左右的石碑,石碑四角被打磨的很光滑,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上邊佈滿了青苔,難以分辨其年份。
馬程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拂去表面的青苔,石碑上還是沒有字跡。奇怪,這裡怎麼會有石碑?莫非是寫着“白琳玲家?”
馬程峰見時間還早,順着這塊石碑朝小河小遊走了過去,他發現每隔一段距離,林中就會出現這麼一個無字石碑。到了終點已經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邊就是山頂的懸崖,這石碑正正好好把白琳玲的居所圍在中間,也不知其意。
他搖了搖頭,揹着竹樓就往回走,廚房裡已是飄出清淡的菜香了,也不知道是這些天然食材的緣故,還是楚姐姐的廚藝高超。白琳玲不似傳說中的那般冰冷,一直在廚房裡邊指導楚天月做菜,二人一邊攀談,一邊翻炒着青菜,白琳玲在楚天月口中也得知了現在江湖上不少奇聞異事。
“丫頭,不要放鹽,這菜心要清淡吃,沾着蜂蜜,對女人容顏好。”她撫摸着楚天月的頭髮,慈祥地說道。
“是嗎?嘿嘿……多謝前輩,看來以後我的廚藝是大有長進了,希望未來我也能像您長得這般出塵不染就好了。”女人與女人更好交流,楚天月有着與生俱來的親和力,白琳玲也很喜歡她這樣的氣質。
“呵呵……丫頭不要拍老身馬屁,我都多大歲數了?還出塵不染呢,這詞形容你這麼大的小阿妹還差不多。你的廚藝不錯,不似那些粗俗的漢人一樣亂放調料,日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有這個福氣娶了你。”
“前輩您又笑我,天月從沒想過嫁人,我們楚家人有受扎格拉馬山的詛咒無數世了,我可不想讓我的愛人送我!我不想死在丈夫和孩子前邊,太殘忍了,我情願不嫁。”
“你是搬山道人之後吧?怎麼?你們楚家的詛咒還沒有解除?你爺爺赤眉道人還在在世嗎?他當年可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了,你們搬山道人是現今留在世上唯一的正宗土夫子了,別說那些喪氣話,還是要把家族的手藝傳承下去呀!”白琳玲不愧是江湖上的活化石,連楚家的赤眉道人都認得。
“前輩,魚回來了,放這兒了啊,您和楚姐姐看怎麼做吧,我們就只等着吃咯,麻煩您了!嘿嘿……”馬程峰放下竹樓,轉身回屋就把莫那婁教授喊了出來。
他說明情況,莫那婁教授對那古老的石碑很有興趣,趕緊打着手電就跟馬程峰去了後山,等到了後山,用小刷子一點點把石碑清理出來一瞅,莫那婁教授竟興奮地大叫起來。“寶貝!寶貝呀!程峰呀你發現了無價之寶呀!!!”
“您可拉倒吧,在您眼裡老物價全都是寶,這上邊一個文字都沒有,就算往出賣都不知道年頭,還寶貝呢?那我從地底下挖出來個石頭嘎達,是不是可以說那是大漢朝的石頭,也是寶貝呀?”馬程峰不屑道。
“你這孩子呀,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關東盜門後裔呢,我告訴你,這石碑肯定就是出自你們關東盜門,你別看這石碑上沒有字,但其中包含的內容勝過天書呀!絕非是沒有字,只是咱們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我以前跟董三立的關係不錯,有幸在董家看到了一本古書,那書中正是記載了這種奇怪的石碑。”莫那婁教授學識淵博。
他說,這石碑其實不是標記地名的界碑,而是一種用一種邪術來做封印的。其實就好比是薩滿的圖騰一樣,在這石碑的範圍內,被封印的人畜,永遠無法掙脫邪術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