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特麼什麼玩應啊?程峰快想辦法,我要挺不住了!”那咻甩出另一條天蠶銀絲,兩點確定一線,牢牢鎖住了莫那婁教授的勢頭。只是這樣一來,那怪物牽引的蠻力全都集中在了他這個中間點上,雙臂被拉扯的倍兒直,要是那傢伙力道再大點估計都能把他的身體從中給扯開了。
馬程峰一看這架勢,慌忙從兜裡拽出來一枚暗器,直接衝着對面洞穴中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就打了出去。馬程峰的暗器已是彈無虛發了,這麼近的距離造成的傷害不小,雖不能直接擊殺那大傢伙,可也能讓它吃疼長點教訓。
偶然,洞內的神秘怪物被四枚暗器打中,疼的嗷嗷大叫,它每叫喚一聲,都在深淵中掀起一股腥風,那臭味薰的大夥直泛噁心。
那咻只覺得那傢伙好像鬆力了,趕緊就用天蠶銀絲把教授往上拽,好不容易拽上來了,馬程峰這邊又用七星刃斬斷教授身上攙着的絲線。他發現,這些絲線很粘稠,很像是某種大型蜘蛛吐出來的,都有小拇指那麼粗,那這蜘蛛體格該是有多大吧?
眼前一幕突然讓他想起了以前遇到的那個狼頭蛛,再看面前的環境,可不恰恰就非常適合西域狼頭蛛繁衍生息嘛?
他們把莫那婁教授拽了上來,顧不得那許多了,彼此照應着瘋狂往前跑。“快跑!是隻西域狼頭蛛!咱們這次沒帶火,被這傢伙追上可就凶多吉少了!”
如果是隻小狼頭蛛,這幾枚暗器肯定能鎮住它,可洞內的傢伙着實是不小啊,中了幾枚暗器後暴怒,嗷嗷大叫着就從洞穴裡鑽了出來。馬程峰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張望,這一看可了不得,嚇得雙腿只打顫,好懸沒掉下去。
“我勒個擦……這咋這麼大呀?快跑吧!別讓追上了!咱幾個估計都不夠當人家晚餐的!被這傢伙吃進去連骨頭都不帶吐的呀!”
那大傢伙光是肚子下邊的六隻大爪子都足有六七米長,爪子上長滿了尖銳的長毛,雖然腿部很細,不過已經從肉質進化出了一層鋼甲,走起路來六條爪子碰到巖壁咔咔直響,把巖壁上都劃出無數道痕跡。
它腦袋上是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睛,眼睛又分作無數個瞳孔,可以讓它看到身邊三百六十度每個角落的獵物。大嘴裡邊上下是兩百尖銳的長牙,最中間還有一根舌頭,舌頭前端是尖刺,它就是用這根舌頭來吸食人腦髓的。
馬程峰心想,剛纔真是說啥來啥,看來這大狼頭蛛足有活了兩年年之久了。這麼多年來它是一口吃的都沒吃到,碰到我們幾個那能輕易放過嗎?
若是平時,馬程峰在開闊空間裡肯定會想法先把他細長的大爪子砍斷,再對付它,那傢伙個頭雖大,可馬程峰的身法也快,想抓他不那麼容易。但掛在懸崖峭壁上的這條小徑只有一米來的寬度,別說在上邊做那些雜耍一樣的輕功姿勢了,就算沒有這傢伙的追趕,他們走在上邊都得小心翼翼呢。
這裡的環境簡直太適合狼頭蛛捕獵了,人家的六條大爪子可以戳進巖壁裡,那速度就好似是奔跑在懸崖峭壁上的獵豹一樣,一旦鎖定獵物,肯定沒跑。
眼瞅着,背後的腥臭氣味是越來越重,馬程峰連續打出暗器,暗器就是暗器,只能勉強把這大傢伙腦袋打疼,根本無法形成威脅,反而會更加激怒它。
“他麼的!這條小道怎麼這麼長啊?還不見頭?那咻?快點!再快點!”馬程峰一邊回手還擊,一邊大喊。
“我說兄弟哎,真要是就咱倆還好說,怎麼跑還甩不掉這大畜生了?關鍵是有教授和楚姐姐呀!我跑快了他倆跟不上!”那咻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如果沒有這倆累贅,他甩出天蠶銀絲,勾住了懸崖峭壁,身子一蕩就能飛出去好幾十米去,靈活的就像山裡的猿猴。
身後的狼頭蛛已經追到只有二十米的距離了,它一邊追,一邊連續吐出粗如小指的銀絲,馬程峰不停地用手中七星刃左右抵擋,幸好有七星刃,換旁的兵器肯定早就被黏住了。
危難關頭,突然就聽身前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槍聲迴盪在峽谷之中震的馬程峰耳膜都要裂開了。原來是楚天月開槍了,槍口如同火舌一般,連續吐出七發子彈。這小娘們可真了不得,自己都在不停地奔跑着,也就是回頭瞄了一下,然後連續扣動扳機,竟然一梭子子彈一顆都沒浪費,全都狼頭蛛臉上,其中有一顆竟然把狼頭蛛的眼珠子都給打爛了,狼頭蛛體內的粘稠液體四下亂濺。
這可不比馬程峰甩出的暗器,每一顆子彈都結結實實地打進了它的血肉中,饒是它個頭再大,也不可能沒有痛感,疼的它嗷嗷大叫,站立不穩,順着懸崖峭壁就跌入萬丈深淵。
大夥停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朝身下看了看。總算是逃過一劫,幸好楚天月槍法準。
“咱們走的衝忙,彩蝶只給我這一梭子子彈,現在全打光了,早知道咱管喬遷要幾把槍好了。”楚天月淡淡說道。
“楚姐姐,行啊你,沒看出來呀?真不愧是搬山道人之後,這槍法也是沒誰了,巾幗英雄,我那咻佩服!”那咻衝她豎起大拇指。
“呵呵……我也是沒法子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捨不得這一梭子子彈呢,快走吧。”別看她是個學生,但面對爲難之時,她同樣有江湖中人的膽色。
大夥漣水也沒顧得上喝一口,跟着那咻繼續朝前走。走了能有五六分鐘,馬程峰隱約就聽那萬丈深淵下傳來刺啦刺啦的動靜,低頭這一瞅,哎喲我的媽呀,這狼頭蛛命是不是太大了,剛纔掉下去非但沒有摔死,反而是拖着傷痕累累的碩大身子,靠着六條大爪子爬了上來,真要是這次再讓人家追上了,他們可彈盡糧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