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可不是楚天月,想擒住他也得問問他那一身絕世輕功答不答應。他身子一抖,就要用縮骨功先掙脫對方的束縛,豈料,一用力才發現,對方的大手十分有力,自己這邊越是想掙脫,就越疼,那大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肩胛骨,而不是肉皮子呀!
“小子,你太不謹慎了,若是碰到真正的高手只怕你現在的小命都沒了。”原來是他那死鬼爺爺。
“切,我早就看見你了,是怕傷了你,不願下死手而已,我警告你啊,快鬆開我!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馬程峰故作鎮定。
“哼哼……真是我孫子,這脾氣跟我年輕時候一樣,就是不服軟。”馬老二鬆開了大手。
馬程峰疼的直咧嘴,趕緊晃盪晃盪膀子,幸好爺爺知道輕重,若是再用一分力道,估計肩胛骨就被他掐碎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空跟你打哈哈,要教訓我的話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哼,老子是你爺爺,你說我配不配?我特麼現在就是把你宰了那都沒人管得着,有你這麼跟爺爺說話的嗎?若不是我剛纔放你一馬,你現在就成爲小爺的階下囚了!你呀你呀!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留給你一身本領不是讓你與盜門爲敵的,你倒好,幾次三番壞董家的大事,若不是我護着你,你以爲你還能站這兒跟你爺爺我對罵嗎?臭小子!”馬老二一副恨鐵不鋼的口吻訓斥他說。
“你能不能說話講點道理呀?我什麼時候與他爲敵了?是他跟我作對好嗎?你看看,每次他見了我有好臉色嗎?他當我是什麼?是他的奴隸呀?對不起,我馬程峰跟您老人家不一樣,我不會給人家做狗!”
氣的馬老二衝他吹鬍子瞪眼。“你……你……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他揚起大手就是狠狠一記嘴巴,但大手落在馬程峰臉上時,突然收了力氣,好似清風拂面一般滑了過去。
“打呀?你打呀?是是是,我是您孫子不假,沒有您哪有我呀?我的命都是您的!最好早點打死我,我死了好下去陪奶奶去!”馬程峰伸長了脖子衝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馬老二聽完他的話,渾身都直哆嗦,幹吞了口唾沫最終還是收回了大手。也許是因爲這輩子對孫子和媳婦兒的愧疚太多了吧。“哎!”他神情落寞,重重地嘆了口氣,像個尋常的老人一樣,靠在牆角,渾濁的老眼看着西南方的天空發呆,那邊是他的家,或者說是他夢中的家,那是個窮山溝子,屯子口有棵老樹,自己那髮妻正坐在樹下焦急地望着小木橋盡頭等待着他回家,這一等就是好幾十年。
“是你偷的嗎?”他佇立了許久,終於開口問了。
“是!”馬程峰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他再壞也是自己爺爺,而且自己的本領全都間接是他傳授的,如果他要搶自己不是他對手。
“你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今日就放過你。程峰啊,雖然我是你爺爺,可我也是盜門中人,你要理解我,我不能違背盜魁的命令,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老爺子從懷中掏出了菸袋鍋子,蹲坐在牆角抽了兩口。那動作,那表情,就跟普通鄉下的老頭一樣,沒什麼區別。
“你還記得小曼嗎?還記得一個月前青木川嗎?我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我不想像你一樣拋棄自己的女人,她爲我做了太多了,我欠她的要還上。”馬程峰奪過他手中的老漢煙,磕打滅了,然後掏出自己的煙遞給了他。
這老漢煙太辣了,離好幾米遠辣的都直淌眼淚,抽多了傷身子。
老爺子聽後明顯喉嚨處好似重重地吞嚥哽咽了下,然後使勁兒唑了口孫子給點的煙,說:“好,就當我今兒晚上沒見過你。記住,這江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無所謂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生存下來纔是王道。萬事小心,既然你倆命理不合,就儘可能理他原點。你好自爲之吧。”說着,拍了拍孫子的肩膀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可他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馬程峰。
“怎麼?你後悔了?沒法回去跟你主子交代了?無所謂,反正我是你孫子,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悉聽尊便吧。”馬程峰聳了聳肩,好似早已看破生死。
“以後少抽點菸,能戒就戒了吧。什麼時候你與常五妹大婚,記得通知我,好歹我是你爺爺,拜高堂的時候沒個長輩在未免讓常家人笑話!”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走遠了。
馬程峰抱着肩膀淡淡地笑了笑,他這算是什麼意思?討好自己嗎?欠了奶奶一輩子,就這麼兩句話討好自己,就想讓自己原諒?
明明自己心裡還恨他,可不知爲何,剛纔聽到他臨走前的那句囑託,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暖意,這就是親情嗎?他說話的口吻就像當初自己出去玩,奶奶叫自己回家吃飯一樣。
晚上11點多,馬程峰纔回賓館,一開門,好傢伙,屋裡邊牀上那咻正殷勤地給白素按摩呢,白素趴在牀上閉着眼睛很享受。
“哎哎哎?注意點啊,要搞事情去那屋,能不能別在我牀上啊?”馬程峰把陰陽乾坤袋往牀上一扔,故意砸在白素身上。
“程峰你得手了?我倆還擔心你呢,你要再不回來我和白姐姐就要去接應你了,怎麼樣?沒遇到麻煩吧?”那咻連頭都不回一下問道。
“我靠,大哥你還能再假點嗎?你這像要去接應我的意思嗎?我算看好了,你就是重色輕友之徒!瞅瞅你現在這張嘴連,真讓我噁心。白素,我得手了,去問你主子他那邊進展怎麼樣了?”馬程峰走過來直接把他倆從牀上就推了下去,然後四仰八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