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現在你我是誰了?現在你知道爲何雍王要殺死我了?可惜遲了,雍王徹底解脫了,九州華夏是我的了!爾等**凡胎又豈能阻止我?”
馬程峰越聽越覺得駭然,這簡直是天下第一奇事呀!如果真把徐福放出去了,天下將再無安寧。這都是他與無雙闖下的大禍!可面對這鬼道,自己縱然有天大的本領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呀!
徐福託大,自認世上再無人可以阻止自己的陰謀。馬程峰站在自己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也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全盤托出了這個驚天的大陰謀,絲毫沒有保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馬程峰心中暗想,明白了,看來我在興安嶺黃仙姑寶匣中取出的那張羊皮捲上記錄的就是《黃帝外經》上記載的仙方的一張殘片呀!
那黃仙姑之所以千年不化,肯定也是窺探了殘片上的秘密。區區四分之一殘片就已經如此了得,如果真湊齊了四張殘片那豈不是逆天了嗎?
“小子,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該上路了?跟你的少主子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伴,下去後替我轉告閻王爺,貧道恐怕是去不了了,讓他趕緊在生死簿上劃去我的名字吧,貧道要改天換日,成龍爲皇了!”他說罷,一揮手,剛纔被馬程峰斬斷的鐵鏈子就飛到了他手中。
徐福用力一拉扯,口中不知默唸了句什麼口訣,一個小鬼蹦蹦跳跳就跑了上來,擋在了他面前。那小鬼其實也很怕陽光的灼燒,但被他用的咒語控制着沒有自我意識,直勾勾就朝着馬程峰這邊撲了上來。這鬼老道太尖了,這樣一來,有了點背的,自己也不用怕被陽光照到了。現在馬程峰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趕緊走,要麼就跟着傢伙死磕到底。
就在馬程峰猶豫不決之時,突然就聽有人冷冷笑了聲。這次可以確定,這笑聲不是徐福的,而是……而是無雙的,雖然他十分虛弱,不過笑聲中依舊帶着一股傲慢與自信。
“哼哼……你終於說出來了!”徐福大駭,看了看被他擒住的無雙,他以爲無雙溺在那黑色藥水中早就死了呢。他一分神,就見無雙在他身前猛地睜開了眼睛,無雙是盜門少主,盜門所有絕學都集於一身。馬老二偷盜的絕學魅影鬼手自然也是信手拈來。
他趁着徐福沒反應過來,右手就那麼一晃,好似一道虛影劃過,直接躲過了伏羲鑑妖鏡。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沒有絲毫猶豫,順勢就把那寶鏡高高拋向了半空中。
他其實是想給馬程峰扔過來的,可礙於他泡在那神秘藥水中足足七天七夜呀,至多那藥水沒毒能喝,可能不至於渴死,不過至少七天沒進食了,體內空空如也也使不上啥勁兒,剛纔那一連串的動作已經耗費了積攢下來的最後一絲體能,根本無法準確地把伏羲鑑妖鏡給馬程峰扔到手裡邊。
“啊?鏡子!鏡子!!!”人精徐福已經預感到了不妙,推開擋在身前的無雙就要高高躍起去奪寶鏡。可雙腳一使勁兒,卻覺得腳腕子上好像綴着一個千斤頂一樣根本蹦不起來。在回頭一瞅,無雙別看身上沒勁,可還有這一身一百來斤的血肉在呢。他雙手死死抱住了徐福的腳腕子就是不鬆手。
“馬程峰!快!”他大喊。
馬程峰縱身一躍,在半空中穩穩接住了伏羲鑑妖鏡。身子還沒等落地呢,已經把包裹着寶鏡的黑布給扯了下來。頃刻間,一道刺眼的炫目金光射了出來,直接打在了那具小鬼身上。小鬼大叫一聲,化作塵埃飄散空中。
徐福大駭,趕緊四散逃去,躲避伏羲鑑妖鏡中的聖光普照。
嘭地一聲巨響,徐福定在了原地,他慢慢地低下頭,顫抖着身體摸了摸腦門上,腦門上被開了個窟窿,體內的血正在源源不斷地溢出。他腳底下的無雙已經拽出了槍,扣動了扳機。徐福很奸詐,用妖法擒住無雙後,進入他的靈魂閱讀了他的記憶,又奪去了他的兩個“武器”寒血刃和伏羲鑑妖鏡。
可他是秦朝人,不知道槍是何物。就是他的粗心大意,才讓他醞釀了兩千多年的陰謀揮之一旦。他和雍王章邯一樣,服用了秦皇金鼎上烙刻的仙藥後,身體發生了變異,擁有了自我修復功能。只是,就算他可以自我修復,也需要時間。
馬程峰趁着這機會,高高舉起伏羲鑑妖鏡,寶鏡中斬妖除魔的聖光普照而下,徐福痛苦地捂着臉倒了下去,身體上散發着一股股黑煙,皮膚和毛髮正在被那聖光灼燒,一點點化成血水,在他的哀嚎聲中,最後連一具骷髏架子都沒剩下。
無雙和馬程峰經此一劫已經累的精疲力竭了,馬程峰是渾身痠痛不已,無雙是腹中無物,餓的滿眼金星。二人倒在隨時都可能坍塌的七重仙塔塔頂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呵呵……”
“哈哈……”二人同時放聲狂笑,笑的不是劫後重生,而是黑白雙煞第一次雙刃合璧沒想到就把兩個兩千多年的老人精給幹掉了,一個是大名鼎鼎的章邯,一個是東渡日本的煉丹術士徐福。看來他們倆如果能精誠合作,這江湖上就再無對手了。
馬程峰點着一根眼,塞進了無雙嘴裡,無雙現在連拿煙的體力也沒有了。
“你命真不小,七天了竟然還沒餓死?看你瘦不拉幾的肚子裡還有點油水嗎!”馬程峰笑道。拍了拍無雙的胸脯,無雙瘦的已經要成皮包骨了,疼的哎喲一聲。
“你不也是嗎?小體格子還挺能打的,我真以爲我要交代了呢。沒想到你會來救我,我姥爺也真是,手底下那麼多精兵強將不用,偏偏用你,這讓我以後怎麼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