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趁着黑子分神,趕緊用七星刃就刮銅人頭頂的血符,但七星刃根本無法刮破那層已經玉化的冰龍血,冰龍血堅硬無比,那冰冷的氣息順着七星刃直往馬程峰手臂上爬。沒等刮幾下呢,已經把他凍的瑟瑟發抖了。
“瞎……瞎子……不……不行啊?你來試試?”馬程峰趕緊收起七星刃,手指上的汗毛都泛起冰霜了,再刮下去估計自己就得化作一座冰雕。
“我試個屁,小兔崽子那麼高我蹦的上去嗎?”老瞎子罵道。
“啊,我以爲你……嘿嘿……看來我是高估了你。”馬程峰只好縱身躍下,背起老瞎子反身又蹦了回來。
老瞎子伸手摸了摸那血符,然後點了點頭說:“嗯,沒錯,這麼冷,定然就是冰龍血了。這佟四喜真有本事啊,從哪抓來的冰龍呢?爲了改變壺口的風水他也是煞費苦心咯。”
冰龍可是好玩應,在憋寶人眼中那時真正的天靈地寶了!論起憋寶的本領,九州華夏馬四海說自己是第二,那沒人敢爭第一。馬四海一輩子可是找到不少寶貝,就連世間難得一見的雪地龍他都親手抓到過。可唯獨就沒見過哪座名川大山的地脈之中有冰龍的影子。
十來年之前,有一位從京城來的大首長找到過馬四海。這位首長有個小孫女,他這輩子最疼愛的就是自己家孫女,他孫女當年年方十六歲,正是少女花季。女孩長的也是如花似玉,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可就是有一點,小丫頭是首長的掌上明珠,小手淘氣,愛玩火,結果家中“走水”,把軍區大院一連串幾棟小樓都給點了。
幸好有當兵的豁出命去衝進火海把小姑娘救了出來,小丫頭雖然得救了,可身上卻被大火燒的遍體鱗傷。
那年頭醫學還不發達,而且我國處於半封閉狀態,作爲大首長,總不能把孫女送到國外去做制皮手術吧?國內又不具備這條件。
可這寶貝孫女長大了怎麼辦?豈不是白瞎了這張漂亮臉蛋?怎麼嫁人呀?
這位首長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說天底下有一種叫“冰龍”的神秘物種,它的血塗抹在人的皮膚上,可以化去多年未去的疤痕,而且如果未滿十八歲,還可以讓人重新生出新的皮膚。但這物種已有數百年未曾見到了,就連我國生物學家都沒聽說過,更甭說找到了。這可咋整?
後來機緣巧合,老首長有一次去寬城子的南湖賓館療養,面見了董三立。董三立聽後就給他介紹了自己的師弟馬四海。普天之下,但凡天靈地寶就沒有憋寶老客抓不到的。
老首長一聽,親自開車,帶着孫女和警衛兵就去興安嶺林海中找馬四海,而且他還帶着董三立的親筆信。
馬四海見信如見人,雖然江湖人不願與管道上的人來往,可既然有師兄的親筆信那就另當別論了。幫是要幫,只是這冰龍世上罕有,他也只是在師傅吳功耀口中聽說過這種神秘生物,這麼多年來自己踏遍千上萬水也不曾見到一隻呀!
他當時就跟老首長說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就算給我金山銀山,許給我高官厚祿恐怕也不好找。這樣吧,你給我三個月時間,若我找不到,恐怕就愛莫能助了。
老首長也是爽快,知道這些江湖人重信守義,當即就給馬四海批了個條子,馬四海拿着他的批條,走遍全國,各省各地的武警任其調配。
這三個月時間裡,馬四海先是去了崑崙冰川,然後又去了喜馬拉雅,兜了一圈子再去了天山,最後返回長白聖山。可在全國轉了一大圈子,但凡是地埋中陰氣最重的幾座名川大山都走遍了,陪在他身邊的那些武警戰士鞋都磨破了好幾雙,愣是沒見到冰龍的影子。
從此事也可見,**冰龍何等金貴呀?簡直是千金難尋。而另一方面,關東盜門爲何在四省長盛不衰,就連官面上也從不打壓?其實放眼我國五千年曆史上,地方勢力若是與官面勾結,那想滅也難!
“了不起,了不起!真不愧爲天下第一金點師,四海老爺子都尋不到的冰龍竟然被佟四喜找到了。這老東西,日後遲早成爲董家的禍患呀!”
馬四海爲老首長尋找冰龍三個月未果,他一直把這事記在心上,每次出門,都會留意。不過這事到了第二年的時候,老首長突然發來了電報,先是對他感謝一番,然後又說以後你就不用替我孫女勞心費神了,已經有人尋到了冰龍,我孫女身上的傷疤也已經痊癒了。
當時馬四海心裡還嘀咕呢,這是誰呢?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年董三立過大壽,剛好馬嘯風和馬四海都在董家大院喝酒,酒桌上幾個老傢伙就聊起了此事。也正是那一年,佟四喜回國了!現在想來,一定是佟四喜替老首長辦的,要不然,佟四喜一直在寬城子的買賣上邊也不會一直亮綠燈了。
“哎?你愣着幹啥呀?趕緊的,這鬼地方冷的要命!”馬程峰推了推他。
“嗯,法子是有啊,可就是得消耗我幾年陽壽,有點不值當。”老瞎子想了半天喃喃道。
馬程峰問,這怎麼又得用你的陽壽呢?
老瞎子告訴他,冰龍血是世間極陰寒之物,想化去它就要用天火,天火咒我是會,只是這輩子也沒敢用過,因爲點天火,燃的是自己的陽壽。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不是會盜命嗎?大不了明兒再偷回來嘛,怎麼那麼小家子氣?”
“小兔崽子,你說的輕巧,那可是陽壽啊?你以爲說偷就偷嗎?你當老天爺也是瞎子嗎?弄不好別說盜命了,就連老夫剩下這幾年的陽壽也得被老天爺拿走。”
“可你昨晚……”
“昨晚老夫是偷天換日,瞞住了老天爺,這樣的日子一年沒幾天,我再想盜命就得是明天了!奶奶的,得讓老夫好好想想,爲了喬遷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