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吉,咱們快走!”馬程峰用手使勁兒拍了下小毛驢的屁股,小毛驢跑在前邊,衆人趕緊邁步朝山上跑去。
其實這座光禿禿的石頭山也不算大,也就是七八百米高,方圓十來裡地而已。只是因爲此處是聚陰之所,所以地下磁場十分不穩定,好像有種神秘力量影響了附近的氣溫和天氣,所以才導致氣壓低,雲彩低。
聚陰之地並沒有明顯的特徵,有些地方也生長草木,而且風景基本沒什麼變化。但有一點,但凡是聚陰之地,埋屍必定屍變,乃是修陰宅的忌諱。而且聚陰之地陰氣很重,待的時間久了對活人身體不好。
七八百米的高度可沒有高原反應,但衆人剛爬到三四百米就開始呼哧帶喘的了,他們幾個裡,以馬程峰和那咻體能最好,二人都是一等一的輕功高手,胡小狸更是純野生的不必多說,常小曼和卡修拉也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出身,江湖兒女沒有一個嬌氣的。
但別說女孩子們了,馬程峰和那咻渾身大汗淋漓已經把衣服打透了。再瞅瞅胡小狸,累不累不知道,反正一路上一直就像只可愛的哈巴狗似的伸着把粉紅色的舌頭耷拉在嘴外邊喘。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伸舌頭!你又不是狗?”馬程峰拍了下她的肩膀道。
“可是人家累嘛……累死了,兩條腿都要斷了,歇歇嘛!”胡小狸嗲嗲地說。
“是啊程峰,怎麼這麼累呢?你往下看看,咱現在還沒爬到半山腰呢,我覺得體能已經被榨乾了。”那咻拿出水瓶子咕咚咚喝了個底兒朝天,然後倒在地上就不願再起來了。
馬程峰其實一直也在硬抗着,體能早已透支了,他擦了把汗,看了看頭頂毒辣的太陽,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都在打轉。
“喂?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大老爺們的,這點體能都沒有嗎?丟不丟人?一個個還號稱是輕功高手?咋地?昨晚上偷雞去了嗎?”他們幾個說話的功夫,常小曼跟卡修拉就已經有往上爬了十來米了。
兩個女孩神色自若呼吸均勻,倒顯得他們兩個男生有些沒用。
“不會吧……你倆不覺得累嘛?”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兩個女孩。
兩個女孩齊齊搖頭,還催促他們抓緊時間趕路。
可不是馬程峰和那咻不願意走,是真走不動呀,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別看這會兒躺下了,但體能的回覆速度極慢。依舊不停地喘着粗氣,胸口中的肺都要炸了。
“怎麼回事?好像只有男人覺得累?女人的體能絲毫不受影響嗎?”那咻問。
馬程峰說不對呀,小狸也累壞了,你看她的舌頭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這位漂亮表妹到底是個什麼了?她能算是個完整的‘女人’嗎?”那咻無奈地搖了搖頭。
胡小狸故意自己用小手把舌頭塞回口中,臉上表情頗爲不悅,責問那咻說:“哎哎哎,怎麼說話呢?還有比我更女人的嗎?你看看,哪裡不女人了?”說着話,她雙手捂住胸前兩團尤物,使勁兒晃了三晃。我了個擦……這死狐狸,現在是認死理了,就以爲胸大是美,這下可好,好一對“巨峰”呀!!!那時候人們就是沒有吉尼斯世界紀錄的概念,要不然馬程峰肯定會給她申報全球第一巨“兇”!這特麼足有h罩呀!!!都趕上兩個大籃球了!
“胡小狸!你妹呀!!!有這麼大的嗎?這麼大一對……你走道能不累?你這倆玩應加一起都得有20斤!趕緊給我變回去!”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上去就是一巴掌。
“哼……兇什麼兇啊?你看……你倆剛纔一路上一直盯着人家卡修拉的胸看,不是越大越好看嗎?”
“我……我們有嗎?那咻?你看了嗎?”
“沒有,我沒有!”
“喏,我們都沒看!你趕緊給我變回去!像什麼樣子啊?祖宗,你是狐狸精!你不是個‘奶精’!”馬程峰拿胡小狸是越來越無奈了,這俏皮小表妹一天天總能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哦,好嘛!那是不是……越小走路越輕鬆啊?”胡小狸看了看走在前邊的兩位姐姐問道。
“哎呀,隨便你隨便你!!!!”
胡小狸一轉身,一股煙霧升騰而起,當再出現在馬程峰面前時,已經是一副“搓衣板”了。然後自己站起身來美滋滋地追上了兩位姐姐。只剩下馬程峰和那咻哥倆在這兒欲哭無淚。
這聚陰之地向來只聽說適合養屍,卻沒想到興安嶺中的聚陰地還能讓男子精氣渙散。馬程峰和那咻一屁股坐下來可就再也不想起來了,腦袋裡邊也開始昏昏沉沉,若不是前邊的三個姑娘一直召喚他倆都險些睡過去。
馬程峰說:“我覺得咱們絕非是偶然經過這聚陰地,馬丫常年跟着她爺爺在林子裡轉悠,豈能帶錯了路呀?定然是佟四喜又用金點術給咱們布了什麼**局,故意讓咱們走到這座險山的。”
那咻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氣說:“愛咋咋地吧,我是真走不動了,先睡一覺,等歇夠了再說。”他竟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眼看就要閉上了。
“不能睡呀!在這鬼地方你要是真睡着了還能醒過來嗎?快起來!”馬程峰雖如此說,但他也早已身心疲憊至極,一直都在強忍着疲意支撐着自己呢。
他撿起塊石頭朝着那咻甩了過去,那咻看在眼裡卻早已沒有心思躲閃了,直勾勾看着那尖銳的小石子打在了自己腦門上,馬程峰用的手勁不小,直把他腦門打出了個大口子,鮮血直竄。
“馬程峰,你大爺!!!你瘋了是不是?”疼的那咻捂着腦袋站起來就踹了他一腳。
“嘿嘿……疼了吧?不想睡了吧?”馬程峰咧嘴壞笑。
“我真服了你了,怎麼有你這麼個損友?有你這麼救人的嗎?兄弟我好歹也長了張俊俏臉蛋,這要是被你毀容了看不跟你玩命的!”那咻緊喘了幾口粗氣,擦乾腦門上的血痕,拽起馬程峰,哥倆相互攙扶着步履艱難地朝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