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的衣衫一點點支離破碎了,最後那張漂亮小臉蛋也沒了,竟變成了一隻渾身毛茸茸的怪物。!那怪物高矮與人差不多,只不過它是四條腿的動物。它的身子修長,四肢健壯有力,渾身全都是銅錢斑一樣的長毛。
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山裡的一隻老猞猁呀!
如風雙腳着地,眼看着被那老猞猁從石碑這邊拽過去了,剛一跑過這塊詭異的石碑,身邊的那惡風也小了不少,自己的身體不那麼疼了,渾身下也能使勁兒了。
他腰間掛着陰陽懸魂鈴,本有一股力往前拽了,再加自己施展輕功往前跑,沒多大會兒功夫可要追那隻老猞猁了。
老猞猁剛纔念動咒語召喚出了通向阿鼻地獄之門,地獄裡的那股強大氣場也是它所畏懼的,所以它一門心思往烏孫谷裡狂奔,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花如風又跟來了。
“小畜生!讓你跑!哼!”如風一聲壞笑,綁在腰間的那根繩子別看細可卻十分柔韌。往前又跑了兩步,前邊出現了一塊巨石。如風在經過那塊巨石的時候,解開繩子,兩下纏住了。
那巨石足有四五頓,饒是那畜生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拽動。
只聽得跑在前邊的老猞猁痛苦地一聲尖叫傳來,再一瞅,綁在它身的陰陽懸魂鈴都差點沒把它勒成兩截去,它肚子裡的骨頭當時被勒斷了,一股鮮血涌出,老猞猁趴在地痛苦地不住打滾。
如風快步走前去,單手拽着它後背那光滑的皮毛拎了起來。
“說,廣塵仙子在哪裡?”
“哼哼……嘿嘿嘿……”那小畜生張開腥臭的大嘴發出冷笑。“你想找她嗎?算我死也不會說的,她已經給我的主人陪葬了!哈哈……”
“你大爺的!你個小畜生還挺忠誠!好,今兒大爺我好好陪你玩玩,我不信你不怕疼?”如風發起狠也不含糊,他伸手這麼一撮毛一撮毛的拽,疼的那畜生嗷嗷直叫喚。
動物有的時候可人更忠誠,它一輩子認準了主人,那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會背叛主人的。這老猞猁忍着被拔毛的劇痛,愣是不肯招。
如風又氣又急,可他是採花賊,再不濟也不能出手殺生。
不過……雖然自己不能殺生,可只要它不是因自己而死的,那算有報應也報應不到自己頭來呀!
這裡要解釋一下,採花賊不能殺生,不是說它不能殺活物,而是指有靈性的動物。平時宰豬殺羊不算觸犯門規。猞猁不算有靈性,但這老猞猁已經很幻化人形了,其道行最少也有五百年了,肯定是不能殺它的。
這老猞猁骨頭被累斷了,估計算放走它,三四個月之內也不能興風作浪了。當然,如風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它小命。
烏孫谷是純生態的,山谷裡到處都是各色鳥獸蹤跡。一擡頭,正好天盤旋着一羣嘎嘎叫的烏鴉,這野山溝子裡的烏鴉可不像是城裡的烏鴉,餓急了他們連墳圈子裡的死屍都吃。估計現在嘎嘎叫也是因爲瞧了這隻老猞猁了。
“不說是吧,好啊,那可別怪小哥哥我心狠手辣了。”如風替它解下陰陽懸魂鈴,邁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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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身後一大片烏鴉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黑壓壓一大片,頓時吞沒了那老猞猁的身子。一聲聲悽慘的嚎叫不絕於耳,如風吹着口哨也不搭理它,快步朝着烏孫谷內走去。
他前腳還沒等走幾步呢,突然嗅到身後飄來一股惡臭的味道,那股臭味可甭提了,薰的花如風差點沒吐出來,死屍的臭味還嗆鼻子。回頭一瞅,好傢伙,身後是一片黃霧,敢情是那老猞猁放了個屁!
這傢伙有了數百年的道行,想擒它不那麼容易,如風一門心思要回去找廣塵仙子,想的好,讓這些烏鴉吃了它。可它怎麼也是幾百年的老畜生啊,這麼多年在林子裡也經常遇到自己的天敵,每次都能化險爲夷,自然也是有一定本事的。
待那惡臭的毒氣散盡,再一看,十幾只烏鴉已經被毒死了,林子裡哪裡還有那老猞猁的蹤影啊!這些畜生最是狠辣,一旦被它逃走,日後可少不了被它算計了,除非殺了它,否則走到天涯海角都別想甩掉。
如風有心去追它,但一想到廣塵仙子很可能正因自己而蒙難。也只好暫且放過它了。
回到烏孫谷,山谷依舊靜悄悄的,那些平日裡打扮花枝招展的美女也不見了。莫非她們真的都被天童聖君叫去天女宮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可以趁機去地牢救人?
他先是跑回了廣塵仙子的仙府下。
“仙子?仙子?”仙府靜悄悄的,看來廣塵仙子凶多吉少了。
整個烏孫谷裡,只有假山下的地牢是關押囚犯的。廣塵仙子貴爲紅袖兒轉世之軀,算天童聖君知道她與自己有染,肯定也敢輕易處決了她,沒準也關押在地牢下。
如風趁着夜色,翻牆混入天女宮。出乎他的意料,假山前後一個守衛的影子也沒有,他正想衝入地牢解救那七個女孩,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主人不能去!這是陷阱!”
花如風回頭一看,原來是被自己蠱惑的傀儡美人。只是,這小美人已然是遍體鱗傷,雙腿被打斷了,她艱難地從假山角落裡爬了出來,每往前趴一下,地面都會留下她一行血跡。
“你……你這是怎麼了?”花如風雖然不可能對一個傀儡動真感情,但這八個美女好歹也與自己算是有過一夜之情了,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呀!
花如風趕緊把她扶了起來,她不但雙腿被打斷了,而且胳膊也斷了。更爲餐決然換的是,她身下的血竟然都是從褲襠地下流出來的。如風掀開她的裙子一瞅……都不忍心看了,一股股鮮血從下身不住地流,估計算救活了她,這輩子也別想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