錶盤上的那個越走越遠的紅點是卡修拉,他們之所以能夠一直跟蹤馬程峰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尋到此處就是因爲這個雷達跟蹤系統,卡修拉身上有雷達!
“雙哥,你的小"qingren"出去了,你這下總算可以放心了吧?”葉姍回頭喊道。
葉姍的精力全都集中在雷達跟蹤系統上,佟四喜的精力則更多留在羅盤尋找穆王棺槨方位上,他們以爲手中的獵物早已失去抵抗能力。但別忘了,這那咻卻是個狠茬子。
那咻用眼角餘光掃了下身後的佟四喜,覺得佟四喜的槍口現在並沒有瞄準自己,他和葉姍的方位很近,如果自己拼盡全力衝過去,佟四喜未必反應的過來。這位金點傳人畢竟已經上歲數了,反應力肯定沒有他們這些年輕人快。
“小曼姐,一會兒見機行事!”他小聲嘀咕說。
“你要什麼?千萬別衝動!”
已經來不及了,那咻的身法快如閃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他手腕一抖,天蠶銀絲嗖地下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受着天蠶銀絲的拉扯朝葉姍俯衝了過去。這個速度太快了,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啊?雙哥救我!!!”林中傳來了葉姍的呼救聲。
佟四喜再擡頭一瞅,那咻這邊已經得手了,他已經用天蠶銀絲死死纏在了葉姍那嬌嫩的脖頸上,出現在了葉姍身後。葉姍變成了他的擋箭牌!
“那咻快鬆開葉大小姐!優化好商量!”佟四喜扔掉羅盤舉着手槍大喊。
“商量?商量個屁?快,把槍給小曼!”
“不!這不可能!”佟四喜當然不會就犯,葉姍與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最多隻能算是暫時的合作伙伴,一會兒等得手後還要犯愁怎麼分贓呢!豈能因爲葉姍被擒就放棄發財的機會?
無雙緊趕了幾步追了上來,一看這架勢卻也不敢輕易靠前了。那咻跟馬程峰不同,他個性比馬程峰還要倔強,步入江湖更早,他殺起人來絕不含糊,沒認識馬程峰之前,他就是江湖上早已聲名顯赫的僱傭兵。而且他上頭有人,他是葉赫後人,名門望族之後,有納蘭鴻罩着,誰也要懼怕三分。
“送我們出去!這話我直說一遍!”那咻死死勒着葉姍的脖子,脖子上已經被他勒出了血痕。
“想不到啊,程峰身邊還有你這樣的狠角色,一眼沒照到就被你鑽了空子?”無雙語氣輕佻,好像算準了那咻不會爲難葉姍。
“瑪德!老子沒空跟你開玩笑,把我惹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快讓我們走!”那咻挾持着葉姍找了個看似安全的角度,用葉姍的身體擋住了佟四喜手槍的軌跡。
“呵呵……”無雙乾笑了兩聲。“程峰,要不你跟他談談?佟老闆,先放下槍,別傷了和氣。”無雙給佟四喜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一切盡在掌握中。
如果在五分鐘前,那咻此舉勢必會讓大家反敗爲勝,絕處逢生。但現在不同了,就算無雙和佟四喜手裡沒有武器,他也不敢悖逆。因爲他有肉票在人家手裡。
“兄弟快放開珊姐,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別鬧出人命!”馬程峰勸道。
“程峰你是不是傻呀?帶着小曼先走,別管我!我就不信他們敢開槍?”那咻大喊道。
“不!別……別衝動!他……他抓住了汐兒!”馬程峰太瞭解自己的好兄弟了,把那咻逼急了真的什麼事都做不出來。他生怕那咻手下失了分寸傷了葉姍,趕緊幾步衝了上去死死抓住了那咻的手腕。
“什麼?你……你別聽他胡扯!他滿嘴跑火車,他的話你也能信?”不僅那咻不信,就連常小曼也不信。前天他們跟喬汐兒還剛通過電話,汐兒那邊一切正常,熱河風平浪靜,就算髮生聚變也不會這麼快呀?熱河的人呢?手底下那麼多兄弟呢?可不僅僅是馬程峰手下的人,還有喬汐兒從青木川帶來的馬匪呢。這麼多人保護不了一個喬汐兒?
“哼哼……程峰他們說的沒錯,我這個人的人品確實不咋地,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你看,我這兒有個發曝器,來,看看?”說着,無雙從揹包中拿出了個修真小盒子,盒子裡的東西顯得很秀氣,是個電子遙控按鈕,按鈕上閃爍着火紅色的燈光。
“你猜如果我現在把按鈕按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要賭賭嗎?我是個賭徒,從小就好賭。怎麼樣?陪我賭一次?”無雙左手拖着袖珍發曝器,右手的手掌已經輕輕按在了上邊。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汐兒身上捆着炸彈,他可以遠程遙控。
賭嗎?以馬程峰以前的性格肯定要豪賭一次!哪怕輸得精光也總比現在這麼向對手卑躬屈膝來的痛快!可他這次豪賭的賭注卻是喬汐兒的命!他賭不起!誰的命都只有一條!哪怕是無雙騙了他,他也只能認栽!
“放開她!”馬程峰緊緊攥着拳頭,可卻顯得那麼無力。
“什麼?你……咱倆到底是誰傻呀?你就那麼信他?”那咻不理解馬程峰爲何錯失良機。
“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就放了珊姐。”
無雙無心聽他們絮叨,拽着佟四喜靠在一棵大樹前索性點起了小煙,靜候他們的結果。
那咻苦口婆心地說:“程峰,機會只有一次呀!你當真要這麼做?你知道嗎?他會殺了咱們的!”
“如果最後難逃一死,那我會用我的命換你們倆,這個面子他會給我的!”馬程峰一邊說,一邊拽出七星刃,斬斷了纏在葉姍脖子上的天蠶銀絲。
關鍵時刻,這種事換做誰都無法抉擇,小曼愣愣地看着馬程峰。“咻,相信程峰!放了珊姐吧!”
“哎!!!!”那咻悲嘆,要怪就怪自己交友不慎吧!他一掌把打在葉姍後背上,把她推了出去。
無雙攙起葉姍,拿出紙巾爲舊"qingren"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痕,笑道:“程峰,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身邊能有這樣的朋友爲你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