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次不是程峰,是身後,甕城裡!”衆人慢慢回過頭來朝着那低吼聲尋去,只見,大火留下的重重廢墟中,一個身體已被燒的焦黑的“怪物”從裡邊掙扎着站了起來。
那玩應看起來是人形,不過全身的衣服都被燒沒了,可能是甕城地下藏着的一具大糉子。
迷失心智後的馬程峰變得十分暴躁,一聽到那怪物的低吼立刻衝了上去。
“程峰?危險!回來!”三人現在攔是攔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馬程峰揮舞七星刃與那大糉子廝殺作一團。
這裡邊的糉子都不是普通殭屍,這穆王陵都有千年的歷史了,裡邊的糉子雖說沒有屍王的功力,可也不是外邊那些幾百年糉子能比的。其戰鬥力可想而知了,要擱在尋常時候,馬程峰定然掩護小夥伴們以退爲進暫避鋒芒,可現在的馬程峰戰鬥力爆表,他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怪物,哪裡會怕什麼千年大糉子呀!
“我的乖乖,程峰啥時候變這麼強悍了?”那咻張大了嘴道。
“這不是好事,他現在就好似是打了禁藥一樣,精神和身體都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現在用的也都是他自己的氣力,一會兒醒過來就知道累了。”卡修拉解釋說。
“好不容易讓他平靜下來,現在可怎麼辦?”
眼看着馬程峰揮舞着七星刃一刀接一刀地砍在那千年大糉子的身體上,三人都覺得慎得慌,要是剛纔繼續激怒馬程峰,估計就只有這樣的下場了吧?
“別讓他打了,這樣身體受不了!”現在卡修拉和那咻都有傷在身,能去阻止他的也就只有常小曼了。 wWW✿тт kān✿¢ 〇
馬程峰已經徹底癲狂,他雙眼中閃爍着無窮無盡的殺氣,手中的七星刃不住地揮舞着,千年的大糉子在他面前跟頭豬也沒什麼兩樣了,好似根本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只能任由他的利刃把身上礁湖的血肉撕碎。
也就是兩分鐘的功夫,那黑乎乎的大糉子變成了一灘肉泥和一具排骨倒在了地上。馬程峰提着利刃站在這具屍體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但他的殺意卻並未褪去。
“程峰?你能認得我嗎?我是小曼,常五妹呀!”這時,身後傳來了小曼溫柔的呼喚。
二人屬於亡命鴛鴦,這一年的時間裡經歷了太多生離死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老天爺都不能讓他買分開,彼此心中就好像都藏着一塊磁鐵一般,一個是正極一個是負極。
馬程峰喘着粗氣,慢慢轉過身來,詫異地望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殺機漸退。
她向他伸出了手,終於又似從前那般挽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身體很燙很燙,這是暴虐的靈魂在燃燒,只要讓他平靜下來提問就會下降。
“小曼姐你千萬當心點,別靠的太近。”那咻提醒她說。
小曼微微露出嘴邊那醉人的小酒窩,這時,墓道中吹來一股小陰風,陰風劃過肩膀,拂動她漂移的長髮,芬芳的髮絲在風中飄動着,眼前景象與馬程峰第一次在二仙樓上遇到她時一模一樣。
“馬程峰,你說過要把貓爺面具找回來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呀?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小曼撅着嘴嬌怒。
馬程峰的雙眼恢復了生氣,詫異地望着她。“面具……貓爺?小曼?二仙居?”
“嗯,是啊,我是小曼,咱們走,回去幫我找貓爺面具好不好?”她的語氣就好像哄孩子似的儘可能不去激怒他,那份溫存,只有真正的情侶間纔會見到。
她終於壯起膽子緊緊把他擁入懷中。
“沒事了,沒事了,都結束了,回家!回家!”
“回家?家?小曼?”
看到這一幕,就連一旁的那咻和卡修拉也爲之動容,眼中滲出淚滴,卡修拉甚至忘記這時候自己改做些什麼,還在那傻傻的看着。她更多的是羨慕,那個男人曾幾何時也說過愛自己,但卻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情話,二人之間也從沒有過這樣的默契和回憶,有的只是命令,主人與奴婢之間的命令。
正在二人被眼前的情侶所感動的時候,突然,直看得馬程峰推開了常小曼,揮起七星刃砍了下去。
“小曼!快跑!”那咻看在眼中大聲喊道,與此同時,甩出手中的天蠶銀絲要救她。
噗嗤一聲,血花炸開,一抹抹殷紅色彩在常小曼肩頭滲出,逐漸染紅了她的衣襟。她沒躲,也沒動,眼中包含溫存,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冰冷的七星刃戳穿了自己的肩膀,最後不自覺地抖了下。
“別動!你們都別動!不要再激怒他了,相信我,我可以的!”小曼慢慢擡起手與馬程峰緊握七星刃的右手握住。“呵呵……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着我的眼睛,程峰,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常小曼。”
馬程峰的右手正在劇烈地顫抖着,他的靈魂正在被常小曼喚醒,而剛纔那個出乎意料的舉動純粹是下意識反應,心底裡就好似住着一個魔鬼,那魔鬼操控了他的靈魂,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小曼?小曼?對不起!我……怎麼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七星刃鋒利無比,戳穿了她的血肉與骨頭,這種痛楚簡直無法想象。
身後,那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不對勁兒,這……他不是被毒氣迷失了心智產生了幻覺,他跟咱們遇到的情況不同。”卡修拉小聲說道。
“什麼意思?”
“你看看這是什麼?”原來,就在剛纔這對情侶上演感人大戲之時,卡修拉偷偷拿出了水晶球,對準了馬程峰。她把水晶球舉到那咻面前,二人仔細一看,水晶球中,馬程峰身上分明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一身金甲,雙肩間頂着一顆骷髏頭,那骷髏頭正露出詭異的笑容。他被邪魔侵體了!
那咻看後問她:“那你的石墨花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