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們都還不確定,這張圖紙的真實度。如果崔耀祖留下的圖紙是贗品,或者他早就留有後手那就可坑了。
“應該不會有錯,整!”二人同時把半塊王尊壁塞進了凹槽中。
四人屏住呼吸,兩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可足足等了能有十秒鐘,銅門依舊沒有任何異動。
以前在其他古墓裡他們也遇上過這種機關,一般機關被正確開啓後,至少也得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啊?銅門內肯定是有機關齒輪,齒輪與齒輪相互咬合,機關對應正確後,裡邊的齒輪開始運轉,銅門就會發出這樣的震動聲。
可穆王陵中的這道銅門不但紋絲不動,竟然連半點聲響也沒有。
“兄弟,裡邊的齒輪這麼多年了不會是鏽死了吧?這麼沉的銅門咱要想進去,那不得弄太挖掘機下來?”那嗅道。
“別扯犢子,崔公留下的圖紙也是這麼說的,應該沒錯。別說上千年的古墓了,就連漢墓到現在都兩千多年了,下邊的機關暗弩殺起人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可能是咱們哪出了問題?”馬程峰自己也有點拿不準了。
兩個男生走到銅門前,一左一右,卯足了勁兒一推……
嘎嘎嘎……嘎嘎……
哎喲,還別說,這王尊壁的確就是開啓銅門的鑰匙,銅門稍一用力就給推開了。
前邊過來的墓道跟地面相連,地面上的那地磚也不是完全封閉的,空氣多少能鑽進去點。可這扇銅門後的世界就未曾可知了。大夥見銅門敞開了,趕緊向後同時退了一步,捂住了口鼻。銅門內那黑漆漆的空間內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腐朽氣息。
大夥把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偌大的墓室裡發呆,墓室中金燦燦的,所有的一切幾乎全都是純金鑄造而成。稍有一絲光線晃進去,立刻就會在金器上不停地反射。
“哇哦……發了發了!!!!”那咻張大了嘴,嘴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還是消停點吧,這些全都是鍍金的,宋朝時候我國的國力不行,別說他一個藩王了,恐怕就算是宋徽宗的墓葬裡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純金的陪葬品吧?”馬程峰按住他的肩膀,生怕他見錢眼開衝進去。
“啊?程峰你快看!鬼……鬼……有鬼!!!!”突然,小曼右手指着銅門後大喊道。
大夥回頭一瞅,直看的頭皮發麻,一個個下意識就把能抄起來的武器拽了出來。直看得從銅門內衝出來千軍萬馬,打頭的是個金甲大將軍,大將軍手持雙斧,胯下騎着高頭大馬,連馬兒身上全都是重甲。他身後跟着無數兵將,全都手持兵器,猶如上陣殺敵一般開口吶喊着揮舞着兵器就衝了出來。
只是,眼看着他們張嘴在吶喊,他們幾個卻聽不到動靜,只有四人的驚叫聲。
縱然是卡修拉膽子再大,本領再高,也沒見過這陣勢呀!嚇的她拽住了常小曼的胳膊,另一隻手腕一抖,紅絹帕立刻就裹住了他們倆的身體。看這意思是要用幻術開溜了。
“我靠!這麼多鬼兵?姑娘們先走,我和程峰斷後!”那咻甩出天蠶銀絲,目露兇光。
可對方乃是千軍萬馬,估計他倆使出渾身解數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就算現在掉頭開溜,也跑不過那騎着高頭大馬的將軍嗎?
“要死一起死!我常小曼什麼時候給你們拖過後退?”小曼咬緊牙關,可身體還是不住地打顫。
卡修拉一看這架勢,大夥都視死如歸了,既然加入了這個大家庭就不能給大夥丟人,索性收起了紅絹帕,從兜裡捏出一把撲克牌。她手中的每一張撲克牌就是單獨的暗器,唰唰唰……連續三張撲克牌就從她手中甩了出去。
她手裡的撲克牌可比尋常人的暗器厲害多了,別看是紙質的,打到人身上可是能要命!三張撲克牌猶如三片鋼板似的就飛了出去,可撲克牌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般,打中那位金甲將軍的腦門上,讓他大腸斃命。
“這……這怎麼回事?難道真是陰兵?”卡修拉詫異地看着那三張撲克牌穿過了千軍萬馬,飛入了銅門後的墓穴中消失的無影梧桐。那些陰兵的身體就好似是一團霧氣一般,被撲克牌穿過去後,身體微微扭曲,在撲克牌穿過去以後,又慢慢恢復了輪廓。
已經來不及多想了,這羣傢伙速度極快,已經衝到了舉起刀劍衝到了四人面前。
四個人咬緊牙關,索性放棄了抵抗,大吼着,尖叫着等待着死亡。
無數陰兵衝殺過來,在墓道中形成了一股強勁的陰風,那勁風吹在人臉上,臉都變形了。
“啊!!!!!!!”馬程峰舉着七星刃站在最前邊怒吼着。
他眼睜睜看着那金價大將軍騎着馬兒衝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從自己身體中間就這麼穿了過去。緊接着,無數千軍萬馬衝殺而來,也都穿過了自己身體,朝着墓道外衝了過去。很快的,陰兵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腳底下連馬蹄印和腳印也不見一個。
大夥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個氣喘吁吁彼此看着彼此,猶如大難逢生。
“這……這特麼怎麼個意思?到底咋回事?玩我呢?”那咻站在原地,發現自己雙腿還在不停地發抖,他趕緊一屁股坐了下來,生怕被兩個姑娘發現,笑自己膽小。
“不知道,他們就像空氣一樣,可能真是鬼魂?鬼魂與活人處在不同的空間,屬於不同的個體,是無法有直接碰撞的。”小曼想了半天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馬程峰說,是咱們剛纔太過緊張了,這些應該都是千年古墓內的彩色壁畫,因爲這裡一直以來都處於封閉狀態,裡邊的空氣不流通,暫時保存下來了這些壁畫最初的色彩。而咱們突然打開了銅門,新鮮空氣流通進去後,瞬間腐蝕了壁畫上的色彩,色彩是呈整形從上邊下來的,因此就形成了這種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