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娘們在那兒呢!”這時,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衆人圍了上來,只見一個小姑娘唄凍得渾身瑟瑟發抖,正雙手抱着肩膀躲在一個窩棚裡呢。
“特麼的!給老子拽出來!先把手腳給我剁了!”小痞子們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瞪着那可憐的吉普賽姑娘。
她太小了,太瘦弱了,師傅教了她可以在江湖上賴以生存的本領,但卻沒有教她如何殺人。她只能任由那羣暴徒把自己活生生拽了出去,然後一件又一件地把衣衫扒了個乾淨。
小姑娘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抱着胸口遮住羞處,冰冷的雨水拍打着她柔弱的身軀。她的皮膚很白很細,如同寧玉!
“嘿嘿……這小身段不錯呀!來,先讓大爺快活一下再送你上路!”
“我要是你們,現在就有多遠滾多遠。”突然,正在這羣惡魔要肆意****小姑娘的時候,一個黑影從衚衕角落裡閃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穿着一身黑風衣,乾淨利落的髮型更加彰顯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邁着穩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衚衕裡走近,好似惡魔的腳步。
“特麼的!又特麼是東北人!哥幾個!給我打發了這個土包子!”
七八個小痞子揮舞着手中棍棒,朝着那少年就衝了上去。只看得,少年人手中一晃,右手間就多出了一把蛇形短刀,那短刀在雨水下顯得格外的冰冷,每一滴雨水落在刀刃上後,都會結出一層冰霜。
少年腳尖點地,噌地下衝了過去,右手揚起蛇形刃,以一個z字形的腳步穿過了那七八個小流氓的身體,那一刻,註定了這吉普賽小姑娘的心徹底被他這瀟灑的殺人手法征服了!太快了!幾乎自己都沒看清,那七八個小痞子就倒在了雨水中。
他以一個乾淨利落的動作又收起了蛇形刃,然後快步走了上來。
“你……你是無雙……你用的是寒血刃?”
“嗯,你眼力很好,我是關東盜門少魁爺。不過你也得爲你這眼力付出點代價,認出了我那你就更活不成了!”說罷,他擡手又是一刀抹了那傢伙的脖子。
最讓小姑娘佩服的是,他出手連續殺了這麼多人,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臉上始終還掛着那神秘笑容。這笑容對敵人而言是冰冷無情的,但對她來說,卻是溫暖的。
無雙脫下風衣,給小姑娘照在了身上,然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餓了吧?”
“嗯……”
“我可以給你吃的,喝的,穿的,以及你想要的一切,你願意跟我走嘛?”少年無雙問她。
“你……你叫什麼名字?”
“無雙!” ωwш⊙тт kǎn⊙¢ Ο
“卡修拉從今以後就是您的了!”懷中的少女幸福地依偎在他懷中,好像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
他們的身影已經遠去。
血泊中,卡修拉虛幻的影像站在中間,呆呆地望着他們。這不是夢,這就是她第一次見無雙時的情景,就是因爲這一次,她把一切都交給了這個男人!
“呵呵……呵呵……嗚嗚嗚……”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雨水順着她飄逸的長髮流淌而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
就是他,這個讓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這個讓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這個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與自己懷抱的男人,他……他要殺了自己!他竟然要殺了自己!儘管他沒有親自動手,但他的手段可不是就像八年前他動手殺這幾個京都小痞子一樣兇殘嗎?
冰冷的雨水吞噬了她絕望的心。死了嗎?也許這就是自己臨死之前腦海中對人世間的最後一絲不捨吧!自己這麼多年來,都在爲了這一個情景而活着!活的很累很累!
“卡修拉?卡修拉你醒醒?你不能再睡了!”這時,恍惚間,耳畔傳來了常小曼的呼喚聲。
她的身體逐漸暖了起來,天上的雨水停了,烏雲散去,暖暖的太陽終於出來了,太陽越來越大,刺眼的陽光晃得她已經睜不開了。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當再睜開眼皮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房中,身上是潔白的病號服,身下是潔白的牀單,牀頭櫃上還有一捧鮮花。常小曼正在用勺子往她嘴裡喂水。
“醒了?醒了?程峰?你快來看,卡修拉醒了!”常小曼興奮的就好似躺在病牀上的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咳……咳……卡修拉還很虛弱,醒來後先是乾咳了兩聲。
原來剛纔那是一場夢啊,她以爲自己又回到了八年前第一次與他相見的時候呢。如果那不是一場夢該多好,那樣她就還可以回頭,至少可以陪在他身邊八年了。
“哎?沒死?沒死就好好活着,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家常五妹,若不是她,我纔不會救你呢!”馬程峰冷漠地靠在病房門口,煙不離嘴。
“你別聽他的,他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你放心,你好踏踏實實地在我們這兒調養吧,別回去了。雖然我們之間以前有過些不愉快,但我相信那都是誤會。”常小曼衝她溫暖的笑着。
卡修拉永遠是一臉的冷漠,她就這麼麻木的看着面前的常小曼。她的笑很甜,就像董家大院旁邊那戶人家,那家生了兩個丫頭,妹妹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姐姐總是這麼把她護在懷裡溫暖的笑着。每次卡修拉經過門口見她們姐倆都會給她們買些零食吃。
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無缺憾的,這個缺憾泛指童年的缺憾。比如,可能你家家纏萬貫,但父母是不是能夠給你足夠的愛?再比如,你出身書香門第,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嚮往過像衚衕裡其他孩子一樣撒歡一下?又或許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小的時候多想自己也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放了學父母都來學校門口接自己呢?
卡修拉童年缺憾很多很多,沒有父母,沒有朋友,看盡了世人的冷漠,經歷了常人所無法忍受的淒涼。但她最缺少的還是真正的愛,或許是男人的愛,或許是家人的愛,或許是朋友的愛?但不管是什麼,只要是真心的,對她而言就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