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不錯哦,良心發現了?看來我們五姑娘以後有出家的潛質呀!這就給感化了?”馬程峰展開字條一邊看一邊說。
“哎呀,別鬧,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你仔細看,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尤其是後半句,說那羣荊襄水鬼身後的指使者大有來頭,讓咱們趕緊離開靈州。”小曼挽着馬程峰的手腕,二人坐在了走廊長椅上,服務員趕緊端來一壺茶,然後匆匆退下。
別看二人現在的關係已經確定了,但始終都是相敬如賓,最過分的一次還被樸老蔫撞見了,這讓常小曼好生尷尬。
“咱們的人要到了,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呢,更何況樸前輩現在站在咱們這邊,那羣洞庭水鬼也不敢怎麼樣吧?比水性前輩不輸給任何人。”馬程峰的身份現在可不比從前了,人家是熱河之主,放在以前那就是叱吒一方的大小熊了,手底下能調用的人不下數千號之衆,說氣話來自然也是有了底氣!
靈州的秩序逐漸恢復了正常,至少陸地上的生意現在已經全部讓馬程峰在這四天內收了回來。
“程峰,這真的有點不正常了,咱們現在這麼大的動作,那人肯定已經有所覺察了,可他卻遲遲不肯出手,任由你把靈州的生意又給重新搶了回來?我懷疑這人是個老江湖,現在很可能正在想法子暗算你呢,千萬當心呀!”小曼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這人高明之處就在於他想動誰,從來不需要自己直接出手,比如靈州的楚家,再比如雷家!
楚家是被他盜了運,而雷家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雷家在靈州地位已經名存實亡了,雷家是被他從中挑唆,讓那羣荊襄人動手。這些伎倆全都是江湖中人慣用的手段。
“哼哼……盜我的運?我不信,我是天命人,沒人能盜我的運!除非是陰陽玄道,不過他老人家可沒這閒心功夫吧?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明兒一早我就派人着手調查他的身份,到時候來個連鍋端,看他還有什麼手段!”馬程峰自信地笑道,他一邊說,一邊左右看了看,見走廊裡沒人了,索性伸手就把小曼的肩膀摟了過來。
“幹嘛呀?討厭!這是公衆場合,你注意點形象不行嗎?”小曼嬌怒,把他推開了。
“好好好,公衆場合,我注意影響,那咱回房間總沒人管了吧?”
“滾犢子,誰要跟你回房間,你回你屋,我回我屋!八字還沒一撇呢,竟想那些沒用的!”常小曼推開他,衝他做了個鬼臉,轉身跑進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早,派到漢水河的那幫兄弟回來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不過卻沒一個人埋怨,因爲他們這次的確有所收穫,而且收穫不小。
漢水河西岸河灘下的確挖出了些東西,跟馬瞎子說的幾乎吻合,下邊埋着一尊金身玄武像,順着玄武像再往下挖,又挖出一些珠寶來。兄弟們樂壞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馬程峰耀公。按老規矩,馬程峰該是分些給兄弟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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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出乎意料的,原以爲老瞎子只是隨便編了個謊話哄騙他而已,沒想到這下邊還真的藏着寶貝?難不成這就是徽宗皇帝的沉船寶物嗎?馬程峰也是好信,帶着常小曼和樸老蔫趕緊開車往漢水河對岸跑。
到了河岸邊上,兄弟們已經把這片河灘圍上了,大夥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河灘上被他們挖出了一個大坑,坑下滿是泥沙,一邊正用水泵抽水呢。
“峰哥您這次可發了啊?瞅瞅,都是金的呀!哈哈……看來跟着峰哥就是有肉吃!”兄弟們樂得合不攏嘴。
“嘶……不應該呀?我從沒有看走眼的時候,怎麼這底下還真有寶貝?”樸老蔫撓撓腦袋也有點琢磨不透了。
“前輩,是不是南方的水跟咱北方的水不一樣,水脈不同,所以水下埋着寶貝的氣息也不同啊?沒事,您不必掛懷,誰還沒有失手的時候呢?”小曼安慰樸老蔫說。
樸老蔫晃了晃腦袋,道,我始終不相信馬嘯風的爲人,更不相信他會把這麼大一筆財富白白讓給程峰。
“其實瞎爺對程峰一直沒什麼壞心眼,畢竟是自家親戚嘛。”小曼也覺得老瞎子不會害程峰。
他倆說話的功夫,馬程峰已經蹦下了泥坑,一件件清查着挖出來的所有寶貝。
“小曼,看來這次是你想多了,前輩說的沒錯,老瞎子這人可沒那麼善良,你們來瞅瞅?”馬程峰把他倆叫了過去。
他拿出七星刃,輕輕在那尊玄武像上颳了下,頓時就把玄武像表面上的一層金漆給刮下去了,下邊立刻就露出了灰泥,原來這只是一尊很平常的泥象,外邊被人鍍了一層漆而已。金漆可不是金子,含金量不高,用不了多少成本。
至於下邊埋着的那些珠寶嘛,大部分都是真的,不過卻不是大宋朝留下來的古寶,都是現代工藝加工出來的,有不少都有被人故意用仿古手藝做舊的嫌疑。當然,金是金,銀是銀,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應。
雖然這些寶貝價值不菲,但跟馬程峰的預期相差太遠,那既被稱作是埋寶坑,那這寶字如何解釋?很顯然,泥坑下的東西還沒達到寶物的水準,另外,數量也不多。自然的,手底下兄弟沒見過啥好東西,很普通的金銀器就足夠打發了。
“多半是贗品,價值不高。”樸老蔫從下邊掏出來兩件看了看說道。
“雖然價值不高,但布這麼大的一個局花費也不小吧?好大的手筆呀!”馬程峰說。
樸老蔫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隨手把手中的一條珠鏈賞給了手下人。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反覆在河岸上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什麼。
“此人布這麼大的局,自然也要收回更大的利益,程峰啊,你知道嗎,包括我在內,咱們到底鑽進了人家的套裡!”
“啊?可我昨晚沒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