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弟,咱倆可都沒有錢啊……”
馬小虎拼命壓低聲音,在白常耳朵邊嘀咕。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可是,能不能不拿我當誘餌,我怕我定力不夠,要不你來?”
“呃……我定力也不夠,沒事,這時候不需要你有定力,來吧,放縱你的自由……”
白常伸手一指,那十幾個妖豔女郎就嬌笑着圍了上來,馬小虎臉色驟變,一聲救命剛喊出口,就被淹沒在肉山肉海之中。
“喂喂,不要啊……”
馬小虎的慘叫聲中,白常在一旁凝神觀察。
嘈雜的音樂聲中,旖旎的燈光五彩斑斕,映的人眼花繚亂,就連白常的靈眼,都在這時候失效了,他看了半天,還是覺得,每個女的都像被媚鬼附體了。
看着不斷掙扎的馬小虎,白常心想,看來只能出絕招了。
馬小虎的外衣已經被扒了下來,他順手從裡面摸出錢包,拿出那一千五來----正好十五張百元大鈔。
咬破手指,白常飛快的在那十五張百元大鈔上,畫了一道攝魂符。
剛剛畫好,一個女郎就湊了過來,坐在白常的大腿上。
“這位小哥,我來陪陪你好不好?”
說着,她伸手攬住了白常的脖子,使勁的往白常身上蹭。
白常呲牙一笑:“既然你這麼主動,給你一百塊錢小費。”
啪!
一百塊錢直接貼在女郎的腦門上。
然而……
“哎喲,這位小哥真是大方,謝謝你啦。”
女郎拿下那一百塊錢,親暱的摟着白常的脖子,吧嗒就親了一口。
見此情景,那十多個女郎也都圍了上來,瞬間又把白常淹沒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白常抓着那一沓子錢,左右開弓,飛快的搶在自己褲子被扒下來之前,給那十多個女郎,每個人腦門上都貼上一張“百元定製款攝魂符”。
包房裡頓時傳出放蕩的笑聲,十多個女郎把一百塊錢塞進胸衣裡,又再次圍了上來。
“小哥,我還要……”
完了完了,這十幾個女郎,沒一個是被媚鬼附體的。
卻個個都像是媚鬼投胎的……
“停停停!”
白常拼命護住自己的褲腰帶,不斷大喊。
“服務生,換人,換人……”
服務生走了進來,看着包房裡的慘狀,滿臉堆笑地說:“二位先生覺得不滿意,馬上再換下一批。”
十幾個女郎悻悻的走了出去,其中一個走過來,伸出食指勾起白常的下巴,在他耳邊低低說:“小哥,你長的真好看,下次記得找我哦,我叫露露……”
吧嗒,白常臉上又捱了一下,那女郎才扭着大腿出去了。
露你妹啊……
白常掙扎着爬了起來,再看旁邊的馬小虎,滿臉都是口紅印,衣衫不整,一臉悲憤,就像剛剛被十幾個壯漢侮辱了的大姑娘。
“不好意思啊,剛纔這批不是……”
“沒事,再來一批我也挺得住,爲了降妖除魔,維護人間正義,我豁出去了……”
馬小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白常撓了撓頭說:“可是,咱們沒錢了……”
“啊,我那一千五?”
“剛纔都讓我畫符了。”
“那待會怎麼辦啊?”
“放心,我這還有一百。”
白常把自己兜裡的一百也掏了出來,畫了一道攝魂符,貼在了房門口的懸樑上。
然後,他拿出手機,走到角落裡,捂着話筒,悄悄的打了個電話。
剛剛掛了電話,第二批就進來了。
一個接一個的女郎從門下走過,白常瞪大了眼睛,然而那攝魂符紋絲沒動。
奇怪了,難道媚鬼發現了自己,故意躲起來了?
“咳咳,你們幾個聽好了,我這個兄弟剛從外地來,人有點古板,如果你們哪個能成功把他拿下,我出小費八千塊。”
白常坐在沙發上,翹着腿,大咧咧的指着馬小虎,一副揮金如土的模樣,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喂喂喂,怎麼又是我……”
白常笑眯眯地伸手一指,那十幾個妖豔女郎就嬌笑着圍了上來……
這一次,馬小虎的表情就像要奔赴刑場的革命烈士,壯烈慷慨。
大約十分鐘之後……
“白兄弟,我快頂不住了,救命啊……”
馬小虎已經快要被攻陷了,一隻手抓着衣服,一隻手在一堆活色生香中伸出來,拼命地大喊起來。
白常又擡頭看了一眼攝魂符,仍然沒有絲毫反應。
看來媚鬼真的躲起來了,這樣不行,得趕緊出去。
“停停停,這批也不行,換人……”
第二批女郎也被趕走了,服務生再次走了進來,皮笑肉不笑地說:“二位先生,剛纔已經是最後一批了,既然都沒有合適的,二位是不是要結下賬?”
“結賬,結什麼賬?我們什麼都沒幹,這桌子上的酒水果盤也沒動,白兄弟,我們走!”
馬小虎說着就要走,服務生攔在門口,仍然是那一副假笑,不住打量着兩人。
“我說,二位先生這個樣子,可不像什麼都沒幹啊……”
白常和馬小虎對視一眼,倆人都是一臉口紅,衣服也都撕扯的亂七八糟。
這個……
白常心說要壞,他出門一向不帶銀行卡,兜裡現在就剩幾十塊錢了,拿什麼結賬?
反正出不去門了,白常索性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說:“這樣吧,你去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跟他談談。”
馬小虎道:“對對對,我這位白兄弟祖傳的廚藝,讓他給你們做一道菜,就算結賬了吧。”
服務生臉色一變,哼聲道:“這麼說,二位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了?”
馬小虎忙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找茬,其實我們是來找鬼的……”
白常一捂臉,心說完了……
服務生冷着臉,轉身出門。
三分鐘不到,一羣五大三粗的壯漢,砰的踹開門,堵在了門口。
服務生指着兩人叫道:“就是他們鬧事,換了三十多個陪酒的不給錢!”
白常心一沉,知道今天這一架無法避免了。
可剛纔他叫的救兵,至今還沒趕來。
“我說兄弟,你打架功夫怎麼樣?”
白常低聲說着,順手抄起了一個紅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