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

陰陽先生這個職業出現的其實很詭異,因爲道術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並且需要一個很好的師傅來教。

而古時候最初只有道士,龍虎山,茅山,嶗山等,這些山門是絕對不會讓道術外泄,就算是外面有一兩個會道術的人,也並不會太多。

可陰陽先生卻應運而生,蓬萊仙人扛着龍虎山,茅山等大門派的壓力,在教鄉下人一些簡單易學的道術,從此,陰陽先生纔有了雛形。

經過幾百年的淬鍊,現在抓鬼主要羣體已經是陰陽先生,而不是道士。

多年來,很多人都在猜測蓬萊仙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開創陰陽兩道,身上的蓬萊法器,隨便一件,也能成爲茅山,龍虎山的鎮山之寶。

“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到城堡門口等候。”白先生說完,便離開了這房間。

我坐在窗口,吸了口氣,緩了緩神,畢竟剛得到這麼多事情,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不能平靜。

我走出酒樓,往白獻忠家裡走去,很快便回到了白獻忠家。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我也困了起來,凌霄和嶽風倆人躺在牀上玩手機,沒想到這信號還不錯,他們看我進來,也並沒有問我白先生給我說了些什麼。

我打了個地鋪,然後躺下,拿出手機耳機,聽着歌,緩緩的睡了起來。

我睡得迷迷糊糊呢,聽到旁邊傳來嶽風的喊聲。

“老白,該醒了,大早上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這才早上七點鐘呢。

嶽風和凌霄已經穿戴好衣服,坐在房間裡面的桌子上喝粥呢。

我坐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饅頭啃了口,“我說你倆起這麼早幹啥啊。”

“早點去比較好吧。”凌霄輕輕的說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麼,開口說 “對了,白先生昨天告訴你仙境之主是靠什麼來判定給仙丹沒有,是有考覈還是什麼?”

“沒有說過。”我搖搖頭,啃了倆饅頭,喝了一碗粥,感覺肚子裡面也暖和了起來,穿戴好衣服,就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睡地上真是痛苦死了,渾身痠疼,今天晚上你倆自己猜拳,看誰睡地上,反正我不睡。”

“想睡估計也沒機會。”嶽風笑着說,“仙境之主只要給出仙丹了,肯定就是一場大戰,到時候我們三個能安全返回國內就不錯咯。”

“不至於吧,給了仙丹之後,馬上吞下去不就行了?”我說。

“打個比喻,你得到仙丹,吞下去了,八崎太一再一口把你給吃了,不就等於吃了仙丹麼,反正只要把你消化快一點,估計也差不多。”嶽風說,“又或者直接拿刀給你開膛破肚,直接從你腸子裡面掏出仙丹。”

“恩,嶽風說的沒錯,這東西吃了畢竟是會變成始祖殭屍,不可能瞬間一下子就變化,會有一個過程。”凌霄點點頭。

“媽的。”我罵了一句,心裡也是挺噁心的,吃下去的東西都要被人開膛破肚給掏出來。

我們三個又閒聊了幾句,就帶好東西,走出這件屋子,白獻忠好像早就守候在門口一樣,看我們三個出來,拱手笑道,“三位,接下來由我帶你們去城堡門口。”

“老祖宗,八崎太一呢?”我指着八崎太一的房間詢問。

白獻忠微微一笑,“他好像並沒有要等三位的意思,已經提前過去了。”

“這傢伙,忒不講義氣了。”我衝旁邊的凌霄問 “話說你會開直升機不?”

“啥意思?”凌霄疑惑的問。

“到時候要是我們搶到仙丹,開着直升機就跑啊,到時候八崎太一要是開着直升機跑了,我們難不成還真在這待一輩子?”我說。

嶽風拍了拍我肩膀,“行了你,別擔心了,我會開。”

“就你。”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嶽風,“要是凌霄說這句話我還能信,你的話,有點信不過啊”

“滾犢子,你不知道調查局每年都會拿一個月讓成員學習各種東西嗎,只是這個是自願去學習,並不是強迫性,我今年剛學了開直升機。”嶽風不爽的衝我說,“別說這麼一個破直升機,就是坦克我都會開。”

凌霄點點頭說,“沒錯,調查局每年都會有學習各種工具的日子。”

“那我怎麼不知道。”我問到。

“誰叫你一天到晚不是做任務就是到處玩,調查局的別墅你住過幾天,不知道很正常。”嶽風說到。

“不過你不要想這些了。”凌霄說,“即便是我們得到那顆仙丹,如果不解決掉其他人的問題,也根本走不出仙島。”

“爲什麼呢?只要我們衝上了直升飛機,不就行了嗎。”我開口問。

“說得簡單罷了,這裡到直升飛機降落的地方,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且先不論直升飛機究竟有沒有八崎太一飛得快,就算是有,只要我們一往直升飛機的方向跑去,那麼八崎太一就會明白我們是想去開着飛機逃跑,我們能用直升飛機跑過他,靠着我們這一雙腳能行嗎?”凌霄道,“我們想要獲得這顆仙丹的唯一辦法,就是一個字,藏。”

“藏?”

我們說着,此時我們跟着白獻忠已經來到了這座城堡的門口。

看樣子,我們好像是來得最晚的,此時安倍一道,安倍真力倆人並肩站在最靠近大門的位置。

而八崎太一,蘆屋道滿,也都來了。

另外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常玉坤,他果然來了,常玉坤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他回頭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而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着一身西裝,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穿着一身黑色的僧袍,脖子還帶着一串黑色的佛珠,看起來是個邪僧。

這兩個人我並不認識,不過想想也正常,知道蓬萊秘密的,總不可能只有我身邊認識的這些人吧。

白獻忠帶着我們到了後,也不說話,轉身悄然離去,我們三個站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突然,這座城堡的大門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這扇門緩緩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