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接過八卦鏡,一看,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問,“我臉上這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這就是黑氣,如果你們啥也不做,半年之內必出大事。”
我這話可不是威脅趙翔的,山書中記載了不少這樣類似的情況,很多人都是陰宅出了問題,但是沒有在意。
結果出車禍死的、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
趙翔這下也知道不是鬧着玩了,連忙拉着我的手,有點焦急的說,“那怎麼辦?”
“現在也說不好,三天後我陪你父親去看看再說吧。”說着我就已經走到了家屬區大門口了,我出去之後和趙翔告別之後,就打了個的士,直奔風水玄學館。
到風水玄學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跑進去把所有陰宅風水的書都拿出來研究了起來。
也挺奇怪的,平時那些語文課本我看着都頭大,但是看着這些陰宅風水的書,卻挺感興趣的。
我一口氣把《葬經》給看完,這次啊吐了口氣,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收拾了一下,把葬經帶在了身上。
然後又從中山佛像館用揹包裝了一些布壇的法器,然後纔打車回家。
這兩天我在家簡單的準備了一下。
我也讓藍婷雨在學校幫我請了假。
藍婷雨也叮囑我要注意安全。
我今天起得很早,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給趙叔打了個電話過去。
然後我說了我家的地址就到了樓下等了起來,外面的太陽毒得很,照得人渾身不舒服。
我在烈日下等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一輛軍牌吉普車才停在了我面前。
趙叔坐在副駕駛座上,我打開車門坐在後面。
“介紹一下,這是我警衛員,小劉。”趙叔看樣子比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客氣不少。
這小劉看起來大概二十四五歲吧,穿着一身迷彩軍裝。
“劉哥好。”我其實很敬佩軍人,如果說我最喜歡的一個職業是什麼,那就是軍人,但最不想做的職業也是軍人。
雖然敬佩軍人的保家衛國,但是如果真的讓我上戰場,我絕對怕得要死。
那劉哥也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然後車子一直往成都的西北方開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趙叔畢竟是趙翔的老爹,和我代溝比較大,聊天肯定一本正經的,那還不如不聊。
車子一直開了下午三點,周圍已經很偏僻了。
別說高樓大廈了,就是一個村莊都看不到,就一條泥土小路往裡面開。
周圍到處都是雜草,都沒有農田。
又開了半個小時,一座高山纔出現在我們的眼中。
不過在距離那座山估計還有一公里的地方車子就停了,沒路了。
只有一條半米寬的小道。
“趙叔,你們家祖墳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我奇怪的問。
“這座山上有一個山村,我爺爺就是從那個山村出來的,最後死的時候讓我爸一定送他會這裡安葬。”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打開車門,揹着揹包,跟着趙叔和這個劉哥就往那座板橋山走。
好在現在太陽也沒有之前那麼烈了,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才走到山腳。
對於我一個藍眼殭屍來說,這不算啥。
主要是這條路並不平坦,凹凸不平,走着也累,趙叔和那劉哥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趙叔回頭看了看我,就說,“小劉,幫忙提下包。”
劉哥走過來就接過包,然後拿出一把小刀,就在前面開路了。
這座山真的是荒山,雖然有一條羊腸小道上去,但是到處都被植物擋住了。
前面的劉哥拿着小刀使勁一砍,就能砍斷胳膊粗的小樹枝。
嘖嘖,我看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真猛。
趙叔在旁邊看着我的模樣,笑呵呵的解釋道,“小劉是特種大隊出身的,後來被我發現了,就拉來做我的警衛員了。”
這樣一直走了兩個小時,前面的劉哥看起來也是有些累了,大概在五點多鐘的時候,東叔看了看周圍說,“差不多到了。”
周圍都是一些大樹,遮天蔽日的。
趙叔在前面帶路,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了一座墓。
我一看就皺起眉頭,這個墓修得倒是漂漂亮亮的,但是旁邊竟然有一顆五人合抱的參天大樹。
“趙叔,這是怎麼回事,這墓地有問題。”我皺起眉頭。
下葬的一個大忌就是葬在大樹之下,因爲樹根很容易穿破棺木,讓泥沙蟲蟻入侵,騷擾先人。況且受大樹遮蔽,墓位不能受陽光照射,長期陰暗。
“當初那風水先生說這書爲靠山樹,這穴爲靠山穴,葬在這裡,我趙家後背官途無憂,能有一個龐大的靠山。”趙叔解釋道。
“胡扯。”我皺起眉頭,這樣的穴我怎麼沒聽說過,我連忙走到墓碑旁邊一看,墓碑的背面竟然全是青苔。
“當時下葬沒撒石灰粉?”我回頭問。
“撒了。”趙叔回想了一下問:“怎麼了?這墓出什麼問題了嗎?”
“當時是土葬還是火葬?”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應該是土葬。”趙叔回答道。
“問題大了。”我嘆了口氣,昨天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葬經,大樹旁邊下葬已經是大忌。
而讓墓地之類潮溼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這樣會讓屍體長期泡在水中,水屬陰,一直泡的話屍體就會發福,發福就會屍變。
如果這墓撒了石灰粉,那這墓下面肯定就是因爲旁邊這顆大樹有問題了,水從大樹的樹根流進了墓地裡面。
“趙叔,馬上挖開這墳,遷葬。”我看了看天色,還好沒有完全暗下來。
“遷葬不是要選良辰吉日嗎?”趙叔皺起眉頭。
“今天就是良辰吉日。”
別說良辰吉日了,現在裡面這大爺別屍變就是萬幸,趁着現在還有點陽光,趕緊把這傢伙挖出來燒了一切大吉,萬一屍變,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