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明

我剛說完,李志鋒面露喜色,看我問,“敢問是不是抓妖局白凡,白兄?”

“哥們,我們能別這麼文嗖嗖的說話麼,好累。”我苦笑一下說到,“我們先去住處吧。”

“嗯,請吧。”說完,李志峰就往上走。

我連忙跟了上去。

裡面的佈置就很有道館佈置了。

最難得的是,除了裡面的電燈,電燈泡之外,很多都是古香古色。

現代的很過所謂的古鎮啊啥的,一進去,又是玻璃,水泥的,但茅山卻不同,茅山除了裡面燈光是電燈之外,其他東西基本上都是用木頭之類的建築。

此時裡面路燈什麼的亮得很,還有不少的道士在裡面走來走去。

“你們茅山這麼多人啊?”我奇怪的看那些道士成羣結隊的從我旁邊走過去。

李志鋒笑着搖頭說,“這些都是最外門的第子,平日也就是在茅山道館裡面,給來遊玩的人帶路,或者收錢,並不算我茅山真正的弟子,這些弟子大多數都是大學畢業來找的工作,或者純粹是慕名而來。”

“可我茅山真正的弟子都是從小培養,絕對不會收來歷不明的弟子。”李志鋒笑着說,“我們真正的茅山派,是在茅山的後院,兩位跟我來吧。”

這茅山裡面真的挺大的,各種巷道彎彎曲曲,我都快走懵了,很快我就路過了金元葫蘆。

這金元葫蘆真的很大,有十來米高,金黃色,上面還刻着很多細小的符文。

剛走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揹包裡面顫動了起來。

焚天劍。

蓬萊法器好像互相都會有一些聯繫。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元葫蘆吧?”我看着這金元葫蘆問,“這金元葫蘆就放在外面,就不怕被人搶了?”

李志鋒笑呵呵的說,“且不說誰敢來我茅山偷東西,就是來偷,我們也是很歡迎的。”

“要知道這葫蘆裡面封印了不下上百的妖怪,我們茅山都在愁怎麼才能把這裡面的妖怪解決呢。”李志鋒嘆了口氣說,“前幾年掌門還準備把金元葫蘆送給龍虎山,結果龍虎山楞是打死都不要,那羣傢伙,平日裡唧唧歪歪的說什麼羨慕我們茅山有這麼個寶貝,結果送他們,他們都不要。”

“金元葫蘆裡面要是不裝幾百個妖怪,我想龍虎山都會來搶,但裡面裝着這麼多妖怪,就是個累贅,誰敢要啊。”蔣坤笑着說。

聽了蔣坤這句話,我也對這金元葫蘆一點興趣都沒了。

我估摸着,我現在找茅山掌門要這葫蘆,估計掌門會二話不說的送給我。

原因很簡單啊,這葫蘆裡面幾百個妖怪,要是突然破開葫蘆,跑出來,茅山就危險了,最起碼死一半的人以上,還不能收拾光這些妖怪。

這個累贅,茅山敢往外面隨便丟嗎?丟出去,龍虎山就得跳出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茅山。

但如果金元葫蘆是被其他人帶出去,這些妖怪才跑出來的,第一,茅山不會死很多人,第二,茅山雖然不能坐視不管,但卻可以邀請龍虎山的人一起滅妖。

並且龍虎山還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去拒絕這麼一個除魔衛道的事情。

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茅山掌門就是把這葫蘆丟給我,我也不敢要。

一邊想,我就跟着李志鋒走到了所謂的後院。

後院和前院的分界線就是這個金元葫蘆,金元葫蘆後面有一道門,我跟着李志鋒進去之後,裡面竟然黑漆漆的

不像前院那樣亮得很。

“我們後院的弟子平日裡面紀律很嚴格的,作息都有規定。”李志鋒給我倆解釋說,“我等會先安排你住進房間裡面,見掌門的事情,我明天會向掌門報告,如果掌門願意見你,他會前來。”

說完,李志鋒帶着我走到一片一層樓的房屋。

這茅山裡面房屋都不太高,或許是因爲大多數是木製屋子的原因吧。

我所住的房間不太大,只有三十個平方,但是裡面有股淡淡的香味,而且房間裡面還掛着很多符咒,並且有一個書櫃,放着茅山前輩的一些抓鬼心得。

等把我安頓好之後,李志鋒才告辭離開。

“早就聽說茅山掌門爲什麼不安安心心在茅山做他的掌門,非得跑外面當逍遙快活了,裡面的人要是說話都這麼文嗖嗖的,換我,就算讓我當皇帝,我也不呆這鬼地方。”

“你這句話要讓茅山弟子聽到了,得和你單挑。”蔣坤笑呵呵的說。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啊,媽的。”我罵了一句。

突然屋子的門就打開了,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李志鋒和一個老頭,此時這個老頭穿着他那件紫金色的道袍,臉色很難看,而李志鋒,臉色更難看了,就好像要上來殺了我一樣。

“掌門,這小子胡言亂語,我懇請和他鬥法。”李志鋒恭敬的衝這個老頭說。

茅山掌門搖搖頭說,“小峰,你先回去,我和他好好聊聊。”

“掌門。”李志鋒擡頭看着老頭。

“不必多言了。”

“是掌門,我先走了。”李志鋒嘆了口氣,最後還瞪了我一眼,這才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媽的,你就是白凡吧,介紹一下,我叫周傳明,茅山掌門。

周掌門一屁股坐在牀上問我,“煙呢?有沒有,整一根。”

“不是吧,你當掌門煙都不讓抽?”我笑着丟了包煙過去。

連忙拿出煙,跟吸毒一樣,狠狠的吸了一口,最後才嘆氣說,“別提了,我還不是爲了維護我們茅山掌門高大上的形象麼,媽的,受不了了。”

“你不會是聽說我來了,就馬上過來找我了吧?”我好奇的問。

“切,這一片住的都是來幫忙的陰陽先生,我作爲主人當然得過來看看,剛纔在路上聽說你小子來了,就過來看你了唄。”周掌門說着還脫了鞋,用手摳了兩下,最後把手放在鼻子聞了聞,搖搖頭,“癢死我了,真是,在茅山,摳個腳都怕被人看到,毀了我形象。”

我無語的看着面前一邊叼着煙,一邊摳腳的周掌門,這妥妥的一個摳腳大叔,還有毛個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