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安倍家的門人。”安倍一道回頭,虎着臉呵斥道:“還不趕快拜見聖長老?”
跟在安倍一道後面的這些人,有的會中文,有的不會,反正都衝我恭敬的鞠躬,會說中文的都說一兩句聖長老好之類的,聽起來怪彆扭。
“別別,安倍族長,我真當不了你們的長老。”我連忙搖頭起來。
安倍一道皺眉說,“這個事情之後再議,這段時間我安倍家會陸續的把族人遷移回來,這幾天不知道聖長老有事情嗎?”
“你還是叫我張先生吧。”我乾笑一下說,“其實算起來也沒啥大事,我想讓安倍族長幫忙調查一下蘆屋道滿的下落,可以嗎?”
“那個混蛋,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調查的。”安倍一道點點頭,臉色很難看,“我就說爲什麼他那麼有自信可以滅我安倍家,原來幾十年前,就在式神廟埋下了臥底,如果他不靠着地長老的話,我安倍家根基怎麼可能動搖?”
“一道族長,我們三人先告辭了,有什麼事情讓真天來聯繫我們吧。”凌霄這個時候上前說了一句,在那羣人最後的安倍真力便說,“那我送你們幾位離開吧。”
“恩,有了蘆屋道滿消息的話,我第一時間聯繫你們。”安倍一道笑呵呵的說。
凌霄走在最前面,我和嶽風跟在後面,而安倍真力則低着頭,無精打采的跟在我們後面。
安倍家就跟經歷了地震一樣,這些屋子基本上都有了裂痕,嚴重一點的屋子甚至牆都坍塌了。
而安倍家外面更糟糕,樹木全部倒塌在地上,看起來就跟遭遇了一場颱風一樣,顯然,這就是昨天那些妖怪的傑作。
還好,停車場的車輛都還沒有什麼問題,安倍真力隨便上了一輛奧迪系列的車,然後等我們上車後便開車往希爾頓酒店趕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凌霄看起來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而嶽風上車後就閉上眼睛睡大覺起來,一副什麼事情也不管的模樣,很快就打起了呼嚕聲。
凌霄坐在副駕駛坐,衝開車的安倍真力問,“真力,我信得過你嗎,或者說,你相信我嗎?”
“怎麼了?”安倍真力疑惑的問,“凌掌門幫了我安倍家大忙,我自然相信你。”
“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凌霄擺了擺手,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總感覺你的父親好像有什麼問題,這件事情希望你保密,說出去的話,對你也不太好。”
“恩。”安倍真力傻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顯然並沒有把凌霄的話放在耳朵裡面。
回到酒店門口後,安倍真力便離開了,我還準備回自己屋子好好睡一會呢,雖然昨天晚上睡了一夜,但都是睡在地板上,現在渾身還痠疼呢。
可走在前面的凌霄卻回頭說,“嶽風,小凡,來我屋子裡面來一趟。”
說完,凌霄就領着我和嶽風進了他的屋子。
說實話,一般來說開會,都是在我那屋子裡面,我那屋子亂,雖然每天早上都有人打整,但只要我一回到房間,沒過多久就會亂,而凌霄的房間,自從來了日本,我們還沒進去過。
“我說凌大掌門,你有啥事趕緊說唄,我都快困死了。”坐在我旁邊的嶽風唸叨了起來,他和凌霄昨天一整夜都沒睡好。
根據他倆在路上和我聊天所說,昨天一夜,對於我來說,是做一個夢,然後就醒了,可對他們而言,則是看着窗戶外那上百的妖怪和式神混戰,時不時的還要震一下,他倆哪敢大意,幾乎是一點都沒有睡覺。
凌霄坐到沙發上說,“白凡,嶽風,你們兩個就不感覺奇怪嗎?”
“什麼奇怪。”我疑惑的問到。
“那個蘆屋道滿啊。”凌霄閉上眼睛,說,“你如果狠一個人,會把對他的仇恨帶到他的子女身上,甚至子孫身上,可千年過去了,還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哎呦,凌霄,我告訴你,我看那蘆屋道滿就是個老吊絲。”嶽風掏出根菸,吊在嘴裡說,“你看看,他鼓搗安倍家一千年,結果還是沒搞出個啥能耐,他要把對付安倍家這點精力分一些出去做其他事情,早就成個著名人物了。
“不,凌霄說的其實有道理。”我搖搖頭,突然想起來,蘆屋道滿很奇怪。
當時在三樓的閣樓時候,我已經被蘆屋道滿制住,而凌霄和安倍一道也都被蘆屋道滿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這種情況下,要殺我,其實是很輕鬆的一件事,結果讓嶽風偷襲,輕輕鬆鬆的就被嶽風打傷?
當時情況緊急,沒時間讓人細想,現在過去之後,再回想一下,真是奇怪啊,明明蘆屋道滿那麼想滅了安倍家,結果在最後會因爲被桃木劍捅一下就放棄?
或者換個角度想的話,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根本不是消滅安倍家,而是另有所謀?
我皺緊眉頭仔細思考起來,凌霄臉色沉重的看着我問,“你也發現不對勁了吧?”
“恩,不只是蘆屋道滿,還有安倍一道也有點問題。”我點點頭,“不過說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但經過蘆屋道滿這件事情之後,我心裡始終感覺那傢伙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凌霄點頭,“最奇怪的地方是,我們三人原本只是過來打醬油的,蘆屋道滿要對付安倍家,即便我們幾個插手了安倍家和他的事情,他滅了安倍家之後纔會騰出手對付我們吧?可怪就怪在,安倍家此時明明還好好的,可蘆屋道滿竟然抓走了王玉凡,還讓八崎太一對付我們三人,讓八崎太一拿我們三個的人頭去換玉王凡。”
“這個地方纔是最奇怪的地方。”凌霄揉着太陽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