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真力一聽,就看向了我們,他此時應該已經沒有什麼主見,我衝他微微點了點頭,現在八崎太一已經開口了,能不同意嗎?現在當着王玉凡的面,他絕對不會搶奪,如果不給他,他倒是有理由直接搶過來。
“謝謝。”八崎太一接過黑色的木盒子,打開,就從裡面拿出了一塊玉。
八崎太一剛拿出這塊玉,瞳孔就微微收縮了一下,我何嘗不是?
八尺瓊勾玉
這絕對是八尺瓊勾玉。
我心裡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畢竟來之前我已經看過圖片,絕對不會認錯,沒想到當初安倍晴明留下的傳家寶,竟然是八尺瓊勾玉。
當初我們一直認爲這東西在八岐手裡,沒想到卻在這。
難怪了,難怪安倍晴明說,安倍家拿着這樣東西到我們中國去,不論是找誰幫忙,別人都會幫,這種東西,價值甚至比蓬萊法器還要高。
我吞了口唾沫。
王玉凡拿着八尺瓊勾玉打量了一會,“原來是塊玉,看起來得還挺好,應該值不少錢,八崎,趕緊還給人家,別弄壞了。”
“哦哦。”八崎太一也裝作一副生怕弄壞的模樣,連忙裝進小盒子裡面,遞到安倍真天的手上,開口說,“這位兄弟,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們一定要看好,要是被別人搶走了,可就虧大了。”
這是話裡有話啊。
我連忙開口對安倍真力說,“真力,你不是馬上要出一趟遠門嗎?不然把你們傳家寶先放到王學姐那裡,等你回來再去取?”
我敢打包票,只要我們和王玉凡一分開,八崎太一絕對會出手搶奪。
王玉凡一聽,連忙擺手搖頭起來,八崎太一也說,“這不行,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果放到阿玉那裡,不小心有損壞,我們可賠不起。”
“沒事,就是一塊破玉,學姐你先收着,等過幾天他再來取就是,弄壞了沒事。”我笑着搶過安倍真力手中的八尺瓊勾玉,遞到了王玉凡的手中。
媽的,現在還能有比王玉凡手中更安全的地方嗎?
王玉凡小心的接過木盒子,小聲說,“那,那我就先幫你們看着,一定不會讓這塊玉出問題的。”
“王學姐真是喜歡幫助人,以後誰娶了你,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連忙誇讚道。
這馬屁拍上去,王玉凡倒是沒什麼,八崎大蛇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最起碼沒有像之前那樣用一副要殺人的眼神看着我了。
其實吧,不管是人還是妖怪,都不喜歡聽好聽的話,我這個馬屁拍得也是恰到好處,八崎太一便開口說,“沒事,我們倆一起看着,這塊玉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不過你們幾位還是要儘早來把這樣東西取走。”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嬉笑回答道。
隨後見目的達成,我們一行六人便往外面走,此時蘆屋道滿正在門口掃樹葉呢,看到我們出來,也沒有說話,依然是低頭掃地。
等我們走出靖國神廟,八崎太一便牽着拿着放着八尺瓊勾玉盒子的王玉凡的手說,“我們先告辭了,等你們朋友回來後來找阿玉拿他們的傳家寶。”
說完後,八崎太一便和王玉凡有說有笑的往地鐵站的入口走去。
安倍真力看着八崎太一的背影,小聲的衝我們問,“這個八崎太一就是八崎大蛇嗎?”
“嗯。”我點點頭。
安倍真力一聽我點頭,臉色就難看起來,苦逼的說,“這,那我先祖留下的那樣東西還能要得回來嗎?”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嶽風笑着說,“兄弟,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我們一邊往回走,一邊告訴你吧。”
隨後我們四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我們把八崎太一和王玉凡的事情告訴了安倍真力。
等說完這些了,我纔開口說,“剛纔如果不把那樣東西給王玉凡保管,你肯定不能把它安全的帶回你們安倍家。
安倍真力也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我的話便點點頭,嘆氣說,“可是之後該怎麼辦呢?”
“過幾天,你就讓王玉凡把這樣東西送回到你們安倍家,就說你有事情,不能過去,王學姐這個人很樂於幫助人的,只要她送到了你們安倍家,難不成八崎太一還能到你們安倍家直接搶東西?”我笑着說。
到安倍家搶東西?這就相當於一個妖怪跑到龍虎山搶寶貝。
安倍家雖然落寞了,但畢竟曾經是日本第一陰陽師世家,說沒點底蘊,沒點後招,誰信啊。
“你們安倍家情況怎麼樣?”凌霄開口詢問起來,“我指的是各方面的關係。”
“您問這個做什麼。”安倍真力解釋說,“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問一下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我好給你說,畢竟我們安倍家很大,很多事情的。”
“防備方面的事情,蘆屋道滿不是說過要滅了你們安倍家嗎。”凌霄詢問道。
安倍真力一聽凌霄詢問的內容,思考了一下,便說,“我們安倍家其實現在有很大的缺陷,說起來挺尷尬,其實我們安倍家最盛大的時候,有足足幾百人。”
“當初我安倍家強盛時期,蘆屋道滿之所以能對付我們,就是因爲我們安倍家的人多,但人多有人多的壞處,心不齊,後來蘆屋道滿勾結了一批我們安倍家的人,然後陷害我們安倍家要謀反。”
“當時民間,我們安倍家的聲望,最高時候,甚至超過天皇,本來天皇就很忌憚,因爲這件事情,我們安倍家發展受到了很多限制,比如安倍家不能有人做官,不能掌權等等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安倍真力嘆氣。
凌霄聽到這,就笑着說,“那麼你們安倍家,應該沒有在日本政府裡面當官的人吧?”
“嗯,雖然安倍家的人不能當官是當時天皇的限制,但這一代代的人下來,已經成了我安倍家的祖訓。”安倍真力頓時臉上豁然開朗,看着凌霄問,“你的意思是?”
“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凌霄笑着點點頭。
他們倆是聽明白了,但我卻是聽得迷糊了,這些傢伙,就不能有啥直接說麼,非得說得這麼拐彎抹角,裝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我開口問嶽風,“他倆說啥呢?”
嶽風白了我一眼,“很簡單的啊,你沒聽明白?既然安倍家沒有人在政府做官,在現在這個時代,搞安倍家方法不就多了。”
“他們安倍家傳承千年,家裡肯定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難道你認爲蘆屋道滿非得殺到安倍家,一個人屠了安倍家滿門,這樣纔算殺了他們?”凌霄笑着看着我問。
我點點頭,“報仇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我說個簡單點的方法。”凌霄頓了頓說,“蘆屋道滿隨便勾結幾個官員,然後悄悄在安倍家放幾包毒品,然後警察去一搜查,然後安一個販賣毒品的罪名,他們安倍家能有人逃掉?肯定全部會判刑。”
“等安倍家的人進了牢裡面,想整死他們的方法可就多了。”凌霄眯起眼睛,“這年頭,想殺人的方法,可不僅僅只有隻是打打殺殺,只是你本身就是調查局的人,先入爲主的觀念就是要用邪術害人。”
我聽了凌霄的話,這才明白過來,也對,我思想是有點根深蒂固了,感覺要害人就得用邪術之類的玩意,因爲我平時接觸的就是這些東西,所以提到害人就會聯想到這。
“你的意思是,蘆屋道滿是想刀不沾血的還是安倍家的這些人?”我苦笑了一下,衝安倍真力聳了聳肩,“哥們,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這種官場上面的東西,我們也沒辦法。”
“誰說的。”嶽風白了我一眼問,“當時進調查局的時候,你沒仔細看過合同?”
“什麼合同。”我疑惑的問。
嶽風說,“上面有一條,其他國家如果有靈異事件,調查局的成員如果被受命,也要幫助國際友人抓鬼,反正大概是這麼個意思,調查局依然能影響日本政府的一些事情,反正讓他們幫忙解決一個案子這種事情是很容易的,如果蘆屋道滿真的想要經過政府來害人的話,那他估計得失望了。”
我還真不記得當時進抓妖局有什麼合同,而且好像我也沒怎麼看過,不過看嶽風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讓日本警察幫忙抓蘆屋道滿?”
嶽風咧嘴一笑,“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