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雨眯起眼睛,指着一個方向說,“那邊,這裡我以前離家出走來過,往那邊走三個小時的樣子就是大木旦了。”
現在天太黑搞不清楚方向,走着走着就會迷路,只有在這塊岩石下面先睡一覺,等明天藍婷雨跟劉天飛的體力回覆了再說。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天上的太陽很刺眼,而且周圍也炎熱了起來。
藍婷雨坐在我旁邊,不知道在想啥呢,而雷
劉天飛還在睡覺中,嘴角還流着夢口水,估計睡得挺香。
大木旦上依然很繁華,只是比昨天多出了很多穿着太平道服飾的人巡邏,我們儘量躲開那些太平道的人,他們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們三人走到了大木旦的汽車站,買了三張車票,在上午十點半的時候,客車緩緩啓動,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們三個坐到了汽車的最後排,我坐在車子左邊的窗戶邊,藍婷雨靠在我的肩上,劉天飛坐在右邊的椅子上羨慕的看着我們。
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我們三人也到了,西寧市,回到大城市的感覺真不錯,麻痹的,以前成天在網上看到一些人裝逼,說什麼鄉下山裡生活好,空氣新鮮,無拘無束,感受大自然,還說城市是個鋼鐵牢籠,是鋼鐵森林,活在城市裡面沒有自由之類的話,。
這種孫子就是沒事找抽型的,真要把他丟到山裡呆個一個月啃野菜喝露水,讓他體驗一下大自然,他得哭着求着回來。
原本我還準備帶着藍婷雨和劉天飛到一個大酒店裡面住呢,不過仔細想了下凌風哥之前的話,我也有些擔心這些大酒店的警察系統會查到我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帶着劉天飛跟藍婷雨直奔機場。
然後在機場買了凌晨晚上六點回上海的機票,還是上海好,自己的地盤,這些太平道要成羣結隊的來重慶跟我玩,我直接帶一隊警察把這羣孫子以黑社會性質罪給抓起來。
他們有邪術也不頂用,幾百個特警提着機槍火箭炮衝過去,看那羣孫子得不得腿軟,別告訴我什麼他們也有槍有炮,大木旦山高皇帝遠,或許管不着,但他們有種帶着個火箭筒坐飛機過來試試?連顆子彈都能讓飛機的安檢查出來,被判刑,你丫還想帶火箭筒?
我們在候機室裡面坐了下來,周圍一些打着衣領,或者穿得很好看的人都皺眉看着我們三個,還捂着鼻子遠離,生怕和我們靠近了丟人一樣。
不過我們三個身上的確髒得要死,在那戈壁灘狂奔了一晚上,而藍婷雨原本身上的白色婚紗早變成黑色了,昨天畢竟躺在戈壁灘上睡了一夜。
其實藍婷雨這點挺好的,不矯情,情況不好,跟着我睡戈壁灘也願意,而一些女的,不是要買這個就是要買那個,明明自己長得都不咋地,找了個男朋友還當自己是個女明星一樣,對男朋友挑三揀四,動不動吼來吼去。
我並不是認爲給女朋友買東西有什麼不對,但是起碼要有一個度。
很快飛機起飛了,不得不說,空姐就是有職業素養,其他人都對我們三個報有鄙視的眼神呢,空姐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一邊溫柔的問我,“先生您喝水嗎?先生您吃東西嗎?先生......
嘖嘖嘖,這些空姐長的倒是挺不錯,個個水靈靈的。
正當我色迷迷看着空間的時候,就感覺腳一疼,被旁邊的藍婷雨給踩了一腳。
“幹啥啊媳婦。”我白了藍婷雨一眼。
現在的藍婷雨看起來就跟小乞丐一樣,臉黑漆漆的,衣服也差不多,藍婷雨問,“想體驗一下空中飛人的感覺嗎?”
“啥意思?”
“把你從飛機丟下去唄。”
“別,千萬別。”我汗顏了起來,凌風哥跟嶽風那兩孫子有符咒附體,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沒事,從懸崖上掉下去都能摔得全身骨折,我一沒有符咒附體,這飛機上能和懸崖比麼。
終於在晚上七點二十左右的時候,飛機緩緩降落了起來。
“西寧市到浦東國際機場的213飛機即將降落,請乘客……”
我等飛機落穩之後,解開安全帶,然後拿起揹包,從飛機連接通道走過,聽着旁邊的人說着上海話,心裡也是挺舒服的。
我們坐上了回家的車。
“喲,哥們,你們幾個是去挖煤了還是什麼,搞得那麼髒。”
司機一看到我們就打趣的笑到。
這個司機挺健談的,一路上跟我們聊了不少,下了車也沒要我們錢。
我們回到家,下了個澡,藍婷雨洗完就回學校了,我也回到學校宿舍,一股久違的臭襪子味道傳入我的鼻子之內。
英俊哥此時戴着個金邊眼鏡,裝模作樣的在自己牀上看書呢,而屠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陽臺掛起一個沙袋,此時在外面打沙袋。
“哥倆,我回來了。”我大吼了一聲,英俊哥擡頭一看,罵道,“臥槽,你這麼長時間休學死哪去了啊。”
“吃苦去了唄。”我笑道。
英俊哥用手指擡了擡眼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的造型,點頭說,“看你的模樣,難道是被哪個人口販子給賣到山裡面去當童養媳了?”
“我去,我是男的好不好。”
“男的就不能當童養媳了?說不定哪個老爺們就好這口呢,不過也不對啊,以你這資質也賣不到好價錢啊。”英俊哥分析道。
我懶得和這貨說話了都,走到陽臺拍了拍屠哥的肩膀,我去,一大堆的肌肉疙瘩,孔武有力什麼的是必須的,像屠哥這種渾身肌肉疙瘩的男的,纔是我心中男人的模樣。
當然,男的和女的審美其實是有差異的,女的就感覺韓國那種娘炮是男人,歐巴啥的,但是男人,額,我是說真正成熟長大的男的,不是那種十五六歲,留着殺馬特髮型的那種。
大多數男人爲什麼喜歡敢死隊?因爲渾身肌肉,敢打敢拼,這纔是真男人,而一些女的則認爲這種男人渾身汗臭,沒有歐巴身上香噴噴的好,香你一臉翔。
就連現在某些男的,把自己渾身搞得香噴噴,故意吊着嗓子說話裝娘炮,來套女人歡心,這種人我最看不慣了。
仇聖的《男兒行》寫得好,“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血,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貌似有點說偏了,繼續說下去估計大家都得懷疑我的取向有問題了。
當時屠哥剛打完拳,渾身汗淋淋的,回頭看到是我,咧嘴一笑說,“回來了?洗澡去。”
嘶,咋感覺怪怪的。
屠哥給我拿了一套英俊哥的衣服,至於我以前的衣服早發黴發臭了。
屠哥和英俊哥帶着我出去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學校有澡堂,雖然廁所裡面也有水,但經常一會冷一會熱的,沒有澡堂泡着舒服。
我來到澡堂,裡面很大,大概有三百多個平方,有二十多個單獨的洗澡間,另外就是兩個很大的澡池,屠哥給我和英俊哥買了門票,他好像是這裡常客,我們三人進去之後就看到一大堆光溜溜沒穿衣服的男的在裡面擠來擠去的。
“趕緊洗一洗,你丫跟個非洲難民一樣。”屠哥說着就和英俊哥倆人悄悄默默的走到一個角落不知道在說啥。
我脫光衣服,泡在池子裡,看着同一個池子裡的其他哥們把一塊肥皂丟來丟去,然後彎腰撿起,心裡怪彆扭的,隨便洗了兩下就趕緊搭上一個浴巾走到屠哥和英俊哥旁邊,這倆哥們此時眼睛盯着牆壁,不知道看啥。
“喂,你倆看啥呢?”我衝英俊哥問。
他倆的模樣好像被嚇了一大跳,英俊哥回頭一看是我,這才用手拍了拍胸口,衝我說:了,“你下次過來能先說句話不,嚇死我了,我告訴你一個你肯定感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