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凡

“也不知道老師是發了什麼神經,讓我們來這向陽村玩,這破地方有啥好玩的啊。”

熱死我了,原本我們在學校呆得好好的,也不知道老師發了什麼瘋,非要帶我們出來旅遊,原本旅遊挺舒坦的一件事,但可是七月份,那太陽火辣辣的,我開始懷念在教室吹着空調,聽着老師的催眠曲入睡的日子了。

我們老師包了兩個客車,這客車的司機估計是爲了省電油錢,也不開空調,這客車熱得跟個蒸籠。

在這客車上,唯一的樂趣估計就是欣賞那些因爲熱,恨不得把衣服扒光的女同學們。

“凡哥,你看那劉鑫鑫,穿得真他孃的少。”我旁邊的趙翔色眯眯的看着坐在前排的劉鑫鑫。

這趙翔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個字形容就是色,而且是色膽包天。

趙翔口中的這個劉鑫鑫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是我們班的班花,或許因爲熱,就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超短的牛仔裙。

“看毛啊,那是你未來嫂子。”我衝趙翔嚴肅的罵道。

我的聲音挺大,車上的同學一聽就大笑了起來,前面那劉鑫鑫回頭瞪了我一眼罵道,“再亂說把你舌頭給剪了。”

“用你的牙齒咬斷嗎?”趙翔無恥的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搞得劉鑫鑫臉頓時紅了起來。

雖然有這些穿着稀薄的女同學陪伴,但絲毫不能減輕車廂內的炎熱,反而搞得我們更加的熱了,我無聊的在車上睡了起來。

客車開了八個小時,天色都已經晚了,這纔到了鳳凰古城。

鳳凰古城是張家界一個有名的旅遊景點,大多數的建築都保留在上個世紀,古香古色。

我們五十多人,在張家界的大門下車了。

“所有人集合。”我們的班主任大吼了一聲。

我們雖然調皮,但是也不敢在我們這班主任面前裝屎蛋。

我們這班主任叫章傑,是體育老師,高一米九,但是你站遠了不會感覺他高,反而感覺他很胖,以前聽說是我們市裡面市級搏擊運動員,後來退役了來我們學校當體育老師來了。

我們班屬於差班,就是所有成績差的學生都弄我們班來,當時有四個非主流,聽說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樣的,一進教室就和我們班主任裝屎蛋,結果讓我們班主任一人一個耳刮子給抽得差點腦震盪。

現在四個人在班主任面前乖得跟孫子一樣。

“老章,我們住哪裡啊。”我們集合好了以後,就衝班主任問道。

我們班主任嘿嘿一笑說,“向陽村南邊有一個小樹林,既然是旅遊,我們就去那裡露營。”

我一聽,頓時高興了,原本以爲來這地方是住酒店啥的,那多沒意思啊,但是在野外露營就不一樣了,特別是晚上,女同學在帳篷裡面換衣服,只要裡面燈光足夠,那可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老章萬歲!”我一激動大吼了一聲。

“看白凡這麼支持,那麼等會就由你挑幾個人和你一起撿柴火,我們負責搭帳篷。”老章衝我道。

草,這是槍打出頭鳥啊。

我頓時有點懊悔激動個啥呢,媽的。

“活該。”趙翔這孫子在旁邊幸災樂禍了起來。

我一聽他的聲音,頓時扭頭衝着他賤笑了起來。

王瑞也是機靈,立馬說,“凡哥,我們可是兄弟,不帶禍害我的。”

“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立馬說,“章老師,趙翔同學說要爲團隊做貢獻,和我一起撿柴火。”

“好!”全班同學都大聲說道,徐震跑過來握住趙翔的手說,“好同志啊,我代表人民感謝你。”

“老師,徐震說要和我們一起。”王瑞大吼了起來。

老章估計還在愁人手不夠呢,一聽趙翔的話,連忙點頭,“都是好同志啊。”

“艹你大爺。”徐震罵道,“賤人。”

徐震是和我們一個宿舍的,是我高一認識的,我們三個算是臭味相投,要不是趙翔剛纔來損我,我肯定不會帶他一起,徐震也是一樣。

我們一行人走到古城南邊的深林,此時天色黑了下來,還好路比較平坦。

我們很快就看到了一片深林,這片深林其實蠻大的,估計直徑有四五公里。

“等會進去別走散,就算是上廁所也要四五個人一起去,不然迷路了很麻煩的。”章老師在前面帶隊說道。

聽了章老師的話,我已經開始YY陪膽子比較小的女同學上廁所了,真是想想都爽啊。

我們進入森林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一塊比較寬闊,沒有什麼樹木的空地。

“就在這裡紮營吧,白凡,你們幾個趕緊去撿柴火。”老章指着我就指揮了起來。

“行。”我明白撿柴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只有早點撿好回來,說不定剛好能遇上女同學們在帳篷裡面換衣服。

我們三人從老章那裡拿了三根很粗的麻繩,往森林裡面走。

夜裡的森林很冷,風也是不要命的刮。

“就在這撿吧。”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了,我有些走累了,就衝旁邊的倆人說。

“趕緊撿啊,誰他孃的偷懶我揍人啊。”徐震罵道。

“哎呦,我肚子疼。”我捂住肚子,我是真疼,估計剛纔吹了冷風,現在肚子鬧革命呢。

“哎呦,你小子,我這纔剛提醒你就肚子疼,找抽是不是?”徐震臉一黑罵道。

“不是,是真疼,你們先撿,我去上個大號。”說完我就跑到草叢裡面,脫了褲子就準備開幹。

不行!

這倆人的尿性我太瞭解了,如果我在這上大號,這倆人肯定得在我拉到一半的時候掏出手機一頓猛拍。

太冒險了,不能毀了我一世英名,想到這,我提起褲子,往森林裡面又走了十分鐘,看了看後面,好像沒有什麼人跟着,這才放心了。

我蹲下開始排泄,倆字,舒坦。

拉完之後,我腦袋也迷糊了,我看着周圍的森林,都黑漆漆的,我剛纔是從什麼方向跑過來的呢?

真不是我路癡,但這黑燈瞎火的,鬼知道我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的。

我頓時有點後悔了,以前經常聽說某某人在森林裡面迷路幾十年,然後被人發現的時候成了野人什麼的例子多不勝數,早知道被那倆賤人拍兩張光屁股的照片也比做幾十年野人好吧。

我只有憑感覺找了個方向,走了過去。

“徐震,趙翔,聽得到不,人呢!”我走了半個小時,然後我相信了一件事情,我迷路了。

“沒人在麼。”我大吼了一聲,突然,我看到前面有模糊一個屋子樣子的建築。

太好了,有屋子肯定就有人,我跑了過去,這屋子看起來跟古時候的客棧一樣,不過顯得十分破舊,外面破破爛爛的,外面還有一個牌匾,不過已經被蜘蛛網給擋完,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好像是個什麼客棧。

看着破舊模樣,裡面多半也是沒有人住的,不過森林裡面冷得嚇人,有個破屋子擋風遮雨也比沒有好,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去找他們吧,可惜不能看那些女同學換衣服了,操蛋。

我跑進屋子,這屋子裡面真不是一般的破舊,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這地方能住人麼?話說啥人在這森林裡面弄客棧啊,真是吃飽了撐的。

還好屋子裡面比較暖和一點,我把這客棧裡面的兩個桌子拼湊了起來,用紙擦乾淨了之後,我就躺在上面準備睡覺。

滴答,滴答。

我睡了半天,儘管困得要死,但是卻被這水聲給吵得心煩意亂,這水聲好像從這客棧的後院傳來的,奇怪,這後院怎麼會有水聲呢?

我站了起來,從身上掏出一支蠟燭,點燃蠟燭,周圍頓時亮了起來。

我慢慢的往客棧的後院走去。

後院很大,到處都是雜草,至於後院裡面。

臥槽。

即便是我膽子夠大,也是被嚇得不輕,這後院裡面竟然擺滿了棺材,這些棺材都很破舊,看起來應該有很長的歷史了。

此時傳來水聲的是客棧一個角落的兩具棺材,我緩慢的走了過去。

突然感覺踩到了什麼,我低頭一看,艹,竟然是一具骷髏,這具骷髏還穿着一身黃色的道袍。好像是個道士。

這個骷髏手中還有一把生鏽的匕首。

我走到棺材旁邊,這有兩具棺材,棺材很破舊,外面用紅色的東西畫了一大堆電視演的那種符,水聲就是從棺材中傳來的。

我蹲下身子一看,此時棺材下面一片潮溼,棺材下面流出了很多水。

咦,我看到一副棺材上面竟然有一張紙。

這張紙泛黃,字跡也是有些不清楚了,不過勉強能看得清。

“本人道術不濟,路上遇妖邪所害,封印兩具喜神於趕屍客棧內,如遇道友看到,請替我送這兩具屍體回鄉安葬,如是普通之人看到這封信,立馬離開,切記,不得開棺!程容,1973年留。”

1973年?今年是2007年啊,這麼說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這個人其實比較迷信,畢竟我爺爺那故事是從小聽到大,但是我看着這張紙上面的字,不得開棺?

人啊就是犯賤,有時候越不讓你做,你越是想做。

我此時看着這幾個字下意識的就有些想要打開棺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真的是趕屍匠帶的屍體,也能開開眼界。

想到這,我把手放到一具棺材上面,用力的推開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