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朱帥就重傷韓良,協助朱靖擊殺了兩名韓家的二段魔法師,這樣切瓜砍菜般的屠殺,讓韓家的衆人心中一陣驚懼。
樑寬帶來的幾名魔法師,看到了朱帥的動作,也都紛紛萌生了去意。
只可惜現在朱家的衆人士氣高漲,進攻更加的凌厲,根本不給他們脫身的機會。對於這些與韓家沆瀣一氣的傢伙,朱家人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在西風的協助之下,大長老與二長老的對手,也全部都身受重傷,癱倒在了一旁,失去了戰鬥能力。
而韓家其餘的那些大法師以下的族人,在西風金箭的侵襲之下,損失更加的嚴重,幾乎每分鐘都有人倒在金箭的襲擊之下。
現在,韓家依舊保持戰鬥力的人數,已經不足二十人。而那些決定戰局走向的魔法師高手,更是隻剩下了樑寬帶來的五人。
反觀朱家,在朱帥大量療傷符的支持之下,那些重傷的朱家族人,已經被其餘的同伴小心的扶到了一旁,使用了療傷符,慢慢的恢復着傷勢。
一些受傷較輕的族人,在療傷符的作用之下,傷勢也很快痊癒,重新投入了戰鬥,剿滅着韓家的有生力量。
西風也收回了長弓,從屋頂之上躍了下來,手中凝聚出了一柄金系長劍,加入到了清理敵人的隊伍當中。
朱帥微微的喘了一口氣。連續的施展法術,讓朱帥也有些疲憊,不過能夠將朱家及時的救下,朱帥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
快步走到了父親的身邊,朱帥從納戒中取出了兩張歸元符,分別遞在了父親與洛承叔叔的手中。
父親與洛承接過歸元符,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歸元符使用,開始恢復起體內所剩不多的元素之力來。
而樑寬帶來的那五名魔法師高手,此時也全部退出戰圈,圍攏在一塊,小心的注視着朱帥等人的動作。
他們都是樑家附屬勢力的人,與韓家沒有直接的交集,此次是應樑寬的邀請,纔來到昊陽城的,所以現在全部服軟,不想因爲韓家失去性命。
見他們沒有抵抗之意,朱清示意大長老等人,給五人喂下了凝魂蠱,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戰鬥力,被大長老等人控制了起來。
隨後,朱清又吩咐族內的其他人,開始收拾起院中的殘局來。
現在,朱家與韓家的戰鬥,已經落下的帷幕,只剩下了天空之上的莫雷,還在和樑寬奮力的戰鬥着。
天空之上的戰鬥,朱帥等人並插不上手,只能先處理朱家大院之內的狼藉。
周圍那些圍觀的其他勢力,本以爲朱家今日會全軍覆沒,沒有想到,隨着朱帥的及時趕回,整個戰局瞬間出現了逆轉。
大家紛紛感嘆,朱帥的優秀,有這樣的後生晚輩,朱家不愁重新崛起。
感嘆一陣之後,大家又紛紛看向了天空之中的戰鬥。法王級別的戰鬥,整個德克帝國都極少看到,現在昊陽城中,居然有兩名法王拼盡全力的戰鬥,讓昊陽城中的居民臉色潮紅,大飽眼福。
很快,昏迷不醒的韓良,就被朱家的幾人擡到了朱帥等人的面前。
“父親,韓良怎麼處理?”看着氣息萎靡,呼吸不穩的韓良,朱帥開口問道。
“殺了他!”這時,一旁的洛承臉色猙獰的說道:“雪絨就是被他重傷的!”
“什麼,雪絨受傷了?”朱帥的雙眼,瞬間緊縮。
怪不得朱帥沒有在人羣中發現雪絨的身影,原來是被韓良擊傷了。一股怒火瞬間自朱帥的身體中涌出,手掌之上,兩團紫色鬼火緩緩浮現。
“帥兒,等一下!”這時,一旁的朱清開口說道:“我有話要問他。”
朱清說着,手掌之上,凝聚出一把金系短匕,狠狠的插入了韓良的大腿根部。
韓良的氣息,本就十分的微弱,短匕入腿之後,一股鮮血刺啦噴出,濺在了朱清的身上。
而韓良在遭此痛楚之後,竟然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見自己被朱家衆人團團圍住,韓良也明白韓家大勢已去,眼中滿是怨恨。
“說,當初綵鳳去了你們韓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她會莫名的失去蹤跡!”父親將身上的血漬抹去,聲音嘶啞的問道。
“哈哈,你休想知道,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見到綵鳳了,嘶,朱清,是男人你就給我個痛快,老子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朱家!”韓良將嘴中的淤血吐出,吸了一口冷氣,惡毒的說道。
“叫你再嘴硬!”朱清將韓良腿上的短匕拔出,再次狠狠的插了下去。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說,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肯說爲止!”朱清的臉上,滿是猙獰,手中取出一張療傷符,在韓良的眼前晃了晃。
“你···好,我說,我說,當年綵鳳來到我們韓家,與樑寬發生了口角,綵鳳離開之後,樑寬帶着幾人追了出去,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樑寬也沒有和我說起過!”韓良聲音虛弱的說道。
“此話當真?”朱清滿臉的怒火。
“當真。”韓良再次唾了一口積血,無比悽慘的說道。
聽了韓良的話,朱清站起身來,目光直視天空之上,依舊和莫雷戰鬥的樑寬。
朱帥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仰頭望向了天空。
自己的母親,當年就是因爲樑寬,纔會莫名失去蹤跡的,這件事情,朱帥永遠都不會忘記。
而現在,樑寬就在自己的眼前,朱帥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陰冷的說了一句,朱帥的手掌之中,瞬間出現了一朵紫色火蓮,朝着韓良的胸口,狠狠的拍去。
烏拉!
一股猩紅的血液,夾雜着破碎的內臟,從韓良的口中吐出,在朱帥的暴起一擊之下,韓良身上的生機,慢慢的退去。
“所有參與今日襲擊的韓家族人,一個不留!”緊咬牙關,朱帥聲音清脆的說道。
現在的朱帥,滿腔的怒火,只有將韓家的衆人全部擊殺,才能一解他的心頭之恨。
聽了朱帥的話,西風等人快速的行動了起來,韓家那些重傷在地的族人,紛紛成了衆人的劍下亡魂。
一時間,法術撞擊聲、求饒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充斥在朱家的大院之內,可是對於這些,朱帥充耳不聞。
若不是自己及時的趕到,恐怕現在朱家的族人,也正面臨着被屠殺的境地,既然你們敢來朱家挑事,就得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所以,朱帥心中,沒有絲毫的罪惡感,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跟隨樑寬前來的五名魔法師,見朱帥如此的殺伐果斷,臉上滿是懼意。
朱帥年齡還不滿十七歲,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沒想到,一但觸碰到他的逆鱗,他沒有絲毫的手軟。
這個少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纔能有現在的果敢!
冷眼盯了他們一眼,朱帥徑直朝着雪絨所在的地方行去。這些魔法師,朱帥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只是現在,還不到他們的死期。
在朱清的帶領之下,朱帥很快的找到了雪絨,而一看到雪絨現在的模樣,朱帥的眼眶就模糊了起來,兩行淚水,瞬間滑落。
現在的雪絨,十分的悽慘,身上的長裙,已經凌亂不堪,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而雪絨的身上,也滿是血漬,有些地方,已經血肉模糊了。
鮮血不斷的從那些傷口處流出,佈滿雪絨的全身,看起來十分的驚悚。雪絨的氣息,也十分的微弱,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朱帥趕緊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張療傷符,爲雪絨使用,然後輕輕的將雪絨擁入了懷中。
不敢想象,陽光開朗的雪絨,到底承受了什麼樣的傷害,才能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朱帥的靈魂力量,緩緩的進入到了雪絨的體內,看着雪絨經脈中嚴重的傷勢,朱帥眼中的陰冷更甚。
現在,雪絨體內的經脈,已經出現了多處的斷裂,如果不能及時的修復,那麼,雪絨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失去繼續修煉的天賦!
而且,雪絨經脈上的這些傷勢,並不能像朱帥當初遭到反噬一樣,用塑脈符來進行修復。
朱帥當日經脈的傷勢,雖然也十分的嚴重,但是經脈好歹是完整的,只是出現了一些缺口,還可以勉強承受住塑脈符之中精純的能量。
但是雪絨不同,她的經脈出現了多出的斷裂,若是貿然使用塑脈符的話,恐怕會對體內的經脈產生更大的傷害。
現在的雪絨,只能用溫經靈液浸泡身體,藉助溫經靈液溫順的能量,逐漸的修復經脈之上的傷勢。
可是溫經靈液,是何等的珍貴,整個德克帝國,百年之間也難得一遇,這也是爲什麼大多數經脈受損的法師,都停下了繼續修煉的腳步,最主要的原因。
看着朱帥逐漸凝重的臉色,朱清有些焦急的問道:“雪絨的情況怎麼樣?”
雪絨是爲了保護自己,纔會受此重傷的,所以朱清現在十分的自責。若是自己當時不失神,雪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太好,雖然說性命無憂,可是她體內的經脈受傷嚴重,如果沒有溫經靈液的話,恐怕以後再也不能修煉了。”朱帥搖搖頭,眼神十分的落寂。
“溫經靈液?”聽了朱帥的話,一旁的洛承卻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