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那個祭壇能夠發出詭異的黑光,居然如此脆弱,蘊含我目光的精氣神剛一接觸,雕刻有囚牛圖刻的祭壇立馬就破了,黑光直接潰散,那黑光已經和胡星星的精氣神相連,黑光崩潰,他也受到牽連,再加上剛纔心神波動巨大,多天勞累,心力交瘁之下,直接吐血昏迷過去了。
十指連心,就算是胡星星再錯那也是孃的心頭肉,就算在生氣,胡星星也畢竟是她的骨肉,胡星星一吐血昏到,胡蓉蓉和她母親立馬慌神了,也不再趕胡星星走了,立馬哭喊着呼叫了起來。
我知道,這個親,是徹底被攪合的絕對相不成了。看着吐血昏倒的胡星星,我不由的一下苦笑,這傢伙昏迷的真是時候,這一刻,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原諒,都以爲他是悔恨的吐血昏過去了。
“兒子,快,快把他抱到車上去,趕快去醫院,這都吐血了,別等會有個好歹啊。”母親還是那麼的善良,胡星星一吐血,她立馬指示着自己的兒子我,背起胡星星這個好運的傢伙,送到我車上,隨後胡蓉蓉和她母親慌張的跟着上車,總共車上就幾個座位,三妮姨和我母親留下來打車走,我開着車拉着胡星星他們一家三口往縣城醫院裡趕去。
直接送到慄城縣人民醫院,經過急診醫生的診斷下,只是怒急攻心,休息一下,打點安神的藥水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因爲來的着急,胡蓉蓉和她母親都沒有帶錢,我替他們付了錢取來藥水,看着胡星星掛上吊針瓶子,他的臉色也開始好轉了,這個時候,胡蓉蓉和她母親才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我在半路上的時候就知道,胡星星沒事了,他只是受到那股黑氣破碎的影響,暫時的心神受損而已,只要緩過這個勁,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就在半路上的時候,他的氣息就已經平穩了下來,這是那股消散的黑光再也沒有歸來,祭壇上破了一道痕跡,連囚牛像也裂開了,這個怪異的小祭壇,算是徹底毀壞了。
我不知道這個怪異的祭壇有什麼作用,雖然黑光讓胡星星昏迷,但是黑光並沒有害他。我看胡星星沒事,我也就提出告辭了。
這時候,胡星星的母親連忙走過來感激的說道:“小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星星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阿姨謝謝你,等會讓蓉蓉坐你的車一起回去,到家就讓她把錢拿給你。”
我連忙擺手說道:“阿姨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說起來也是我不是,要不是我來相親,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阿姨,錢不着急,你還是讓蓉蓉留下來跟你一起照顧他吧。,我這裡還有幾百,不多,你先拿着,等會萬一有個急用啥的。”
“小韓,你真是好孩子,這事怎麼能怨你呢,都是他自己找的。小韓,今天你和蓉蓉這事,哎,今天也沒時間了,等下次,等我回去了,請你母親和你三妮姨吃飯,算是給她們賠罪了。小韓,你替阿姨暫時墊錢就感激不盡了,那還能再要你的錢,蓉蓉跟你一起回去剛好拿點晚上我們用的東西,剛纔醫生也說了,醒來是早晚的事,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要是他今天醒不過來,我們還要在這裡過夜呢。”胡蓉蓉的母親很是感激我,我遞給她的錢怎麼都不願意收下,而且,我似乎還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另外一種意思來。
相親的事,並沒有黃,她讓胡蓉蓉跟我一起回家,一是爲了還我的錢,順便帶東西回醫院,另外就是爲創造我和胡蓉蓉單獨見面的機會吧。
既然她怎麼都不願意再拿我的錢,我也就不再勉強了,又安慰了她幾句,和胡蓉蓉一起開車又往回趕。
以往我每當拉到女乘客的時候,我都是想方設法的與她們交談,並且偶爾還會藉機賣弄自己淺薄的知識和見識,在少年的心理以期能得到女乘客的另眼相看。
今天明明和往常一樣,我的副駕駛座位上也坐了個女乘客,我卻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拘謹,居然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說,從出了醫院一直到走出縣城,車廂的氣氛都保持着一種詭異的沉默,我發現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局面。
我知道,這根本就是我少年的羞怯和異性尷尬心理作祟,如果換做一個不認識我也許不會這麼沉默。而我不但認識胡蓉蓉,而且剛纔還跟人家相過親,一旦提起相親張檔子事,其實很少有人能夠淡定而從容的面對。
無論是見慣諸多詭異事件的我,還是在雜貨鋪裡能夠周旋於市井小民的一些賣主之間的胡蓉蓉,我們都保持了相對的沉默。
我一邊注意開車,一邊用側目快速的掃了一眼胡蓉蓉,洗去臉上淚痕的胡蓉蓉,剛纔的哭泣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只是眼睛有些發紅。而這種紅明顯的比她吹彈可破的腮幫上的腮紅刺眼,而腮紅若桃紅,顯得柔和而誘人的多了。
從上車她一直就低着頭,偶爾撇像我的眼神卻又不敢看我,顯然,她也理解了母親讓她回來的意思,這更讓她尷尬。
這不但是一個清純的姑娘,同樣也是一個心思通靈的女孩,我突然心裡猛的冒出一個想法來:要是和她在一起,那也不錯。這個想法剛一冒出頭,立馬把我嚇的一大跳。
我瞬間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我怎麼可能和她結婚呢,她是一個凡人,我踏足陰陽,未來一定會行走陰陽的陰陽渡客,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註定了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怎麼可能和她一起生活呢。
就在我一陣胡思亂想中,我緊張的情緒逐漸的舒緩了下來,如果只是把她看作是一個不錯的女孩,一旦撇開相親和女朋友這種思想d時候,我的情緒,居然出奇的穩定了不少。
我輕噓一口氣,感覺到心中的尷尬在這一口氣中盡皆排除掉,整個人立馬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看着身邊的胡蓉蓉,就彷彿面對一個平常的朋友,或者是一個女乘客?
反正,我是輕鬆了不少,於是,爲了掃除這種沉默的尷尬,我還是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說道:“胡蓉蓉,我還是叫你蓉蓉吧,這樣叫好聽點,你哥哥居然就是那個新星歌手大賽上的冠軍,其實真的好厲害的。”
胡蓉蓉彷彿也是一個捏着鼻子不帶氧氣管潛水在水下用完陽氣憋不住不得不冒出頭來喘氣一樣,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嗯,這種感覺,感覺又好多了,終於活過來了。
我蓉蓉沉默了一下,彷彿是在思考一樣,大概有半分鐘的樣子,然後迅速的瞄了我一眼,我看起來是在開車,其實我的餘光一直都在留意着她,她的這個小動作根本隱瞞不了我。然後用略帶幾分疑惑和迷茫的語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哥哥以前唱歌不是這樣的,他喜歡音樂是不假,可是他並沒有多少唱歌的天賦,唱的歌只比正常人強一點,我爸爸就是知道他不可能成爲歌星,纔想打破他的明星夢的。”
從胡蓉蓉的敘述中,我大概可以猜測的出以前的胡星星,是一個爲了成爲一名歌星的夢想可以拼上所有,也可以拋棄一切的人。兩年前離家出走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證。
當時,很多人都說胡星星不可能成爲歌星,就連教他音樂的老師都曾經告訴過父親,胡星星根本不適合唱歌,他唱歌只是不難聽而已,絕對稱不上動聽。
可是兩年後,胡星星一舉成名,載譽而歸,徹底推翻了以前所有否定他的人,揚眉吐氣,可惜,證明了自己,坑害了父親。
胡星星剛到家沒有多大會,正跟他母親商討着妹妹胡蓉蓉相親的事情,再加上母親看他一臉滄桑,以爲他失敗而歸,根本沒好意思問。
所以,搞到事情鬧起來了,他們一家人才知道,原來電視上那個最近被炒的火熱的胡星星,就是他這個胡星星。
一個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人,甚至連曾經教導過他的老師都不曾看好他的夢想,他的未來的人,偏偏他用自己取得的成就推翻了當初所有人對他的論斷。
如果平常人不看好胡星星的,也許代表不了什麼,但是專門教音樂的老師都不看好胡星星,那說明他確實不適合走唱歌這條路,那現在呢?在這兩年裡,到底是什麼改變,讓胡星星成爲了一位大紅大紫的歌唱新星,而且我也聽過他的歌,就算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也知道,他這絕對是實力所歸。
也許,在這兩年裡,胡星星一定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在我想不到有那種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胡星星離開家後實力突飛猛進,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取得歌唱上面的大進步,大發展的時候,我只能用奇遇來解釋。
胡蓉蓉說着她哥哥以前的事情,我偶爾也會插一句嘴,我從她的語氣裡我能聽出來,他哥哥以前的歌雖然唱的確實不如明星,但是,她也確實很崇拜他的。
時間,過的飛快,一個明星哥哥總能讓我們之間有聊不完的話題,扒明星的成名前的八卦,似乎是每個人的愛好,就連我也不例外。
不知不覺中,我再次來到了胡蓉蓉的家裡,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就蹬蹬上樓去收拾去縣城裡需要用的東西去了,不大一會,她便提着一個揹包從二樓走了下來,手裡還拿着幾張鈔票,剛一下樓就遞給了我。
“韓守城,謝謝你幫我哥墊醫藥費,沒有錢,醫院是不會給我哥看病的,謝謝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接過手裡來隨手一撮,是六張紅票票,我明明是墊了五百四十塊錢的醫藥費和押金,還有一天住院費的,這明顯多了幾十塊錢。
我把其中的五百塊裝起來,這一百塊又塞給了胡蓉蓉,胡蓉蓉怎麼都不願意要,說是墊付就感謝了,那還能再多要我的錢,我說你還是給我一個做好事的機會我還沒感謝你呢,做好事那還能多收錢,多的幾十塊,算我給大明星買水果的錢了,等你那大明星哥哥醒了,你幫我要一張他的簽名專輯,就算還我了。
我不等胡蓉蓉拒絕,一把錢塞給她,從她家趕緊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