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傑瑞老外真是執着,上來就要給我一個鞠躬。恭恭敬敬的叫聲師傅。我撇開了身體,已經懶得對他說什麼了。反正這丫的就是一根筋,不管我同意不同意,這丫的就是執着要拜師了。
幾天下來,每次都是這樣,叫就叫,隨他去吧。
方怡也是見怪不怪,進入我的房間裡之後,左看看,右瞧瞧,怎麼都感覺好像在找什麼人或者東西一樣,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方怡,看什麼?上次你拉下東西在我這裡了嗎?”
也不知道她是看到什麼,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把我一樓看完後拍了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昂首宣佈到:“我是輕靈的閨蜜,你是輕靈的準男朋友,我代她監督你,查崗。還成,沒有發現有其他女人的痕跡。”
我不由的一頓,這丫的怪不得古人都說,唯女子於小人難養也,這要是幫忙不容易,但是想要壞事,歪歪嘴的事情可就忒容易了。
我呵呵一笑,剛想說話,她立馬一伸手,跟個特靚的交警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一樣,我立馬把恭維的話嚥了下去了。其實我心理特想說:你不知道現在社會都知道一件事嗎:防火防盜防閨蜜嗎?
當然,這話我也只是自己在自家心理嘀咕,可是不敢說出口的,在我還沒有把小迷糊催輕靈抓在手中執之前,對於這個壞事就吹耳旁風的催輕靈閨蜜,我儘量還是以討好巴結爲主吧。
人家一暫停,這不,我立馬閉嘴,恭聽指示,只看方怡好奇而戲謔的目光打量着我,略帶幾分揶揄的語氣說道:“那個,韓守城,你那高中好同學,沒有來找你投懷送抱嗎?”
這話說的,好像我和馬芳華怎麼滴一樣,我立馬反駁道:“方怡,飯可以亂吃,話你可不能亂說,什麼叫投懷送抱,真是的,那是我高中同學,和輕靈一樣,都是高中的同學,不信,你問輕靈,她知道的。”
當然,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可是比較小心的,方怡也不知道是表示知道了,還是表示不知道,點了點頭,也不在揪着這個問題不放了。做到了茶几旁邊,隨手剝開了一個沙糖桔,說道:“我明天回去,和傑瑞老師一起回去上海,你有什麼需要我給你帶給輕靈的嗎?回去給你帶過去啊。當然,也不要你出捎帶費了,等會給我做個娃娃玩玩吧。”
這個臭不要臉的方怡,她要是個男同胞,我立馬就會噴她一臉口水,這丫的還不要路飛,一個最普通的娃娃,用的材料就要上萬塊,這還不說娃娃上面的冥文陣法。如果出手的話,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身娃娃沒有個十萬八萬的也拿不走,主要是吞噬人偶娃娃,幾百萬也不一定能買到。
她還來一句不要我的捎帶費,我噴,真像呸她呀的一口,這個不要臉的,知道了我的身份後,好像更肆無忌憚的挑釁我。
我呵呵一笑,扭頭連忙招待着旁邊的老外:“傑瑞,幾點的機票,這一次直接回德國嗎?走吧,咱們去帝豪國際,我已經定好了房間,來了幾次也沒有好好的招待你,這次算是給你踐行吧。”
“師傅,不用,不用,我等會就走。師傅,我知道你們國家收徒弟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比生個兒子還要認真。”
我看着傑瑞很認真的樣子說到這裡,我真想一巴掌抽他丫的,這丫的整天自喻自己是個中國通,把各種成語叼在最邊上,其實他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故事比喻總是錯誤百出,讓人好笑而已。
爲了給他留個面子,我也沒有對他糾正,傑瑞也不給我繼續糾正的機會,把我在手中的一個紅木長方盒子雙手一託,遞給了我說道:“師傅,這是我祖上曾經在你們國家得到的一副畫,據說是一副很老很老的古董。你知道的,我們這些西方國家的人,對你們這些東方國家的所謂的藝術珍寶,真心沒有欣賞能力,放在我手裡也是寶物蒙塵,這是我前天讓人從國內專門快遞過來的,送給師傅您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師傅你要是不收下,我會,我會,我會很沒有面子的,你知道的,師傅。”
我呵呵一笑,既然傑瑞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拒絕他的好意,我隨手拿在了手中,看也沒看,就放置在了一邊。其實對於古董名畫什麼的,我真心沒有什麼研究,也沒有什麼藝術欣賞的素養,一個三歲的塗鴉,和一個高才生的肖像素描做對比,也許在我看來,也就是一個逼真,一個如塗鴉而已。
傑瑞和我說了一些事情,總體大概就是等他處理完國內的事情後,他還會來我這裡,專心聆聽我的聖訓,努力做到最好,打動我的心,做一個我的第一個信徒,信奉我,膜拜我。並且在臨走的時候這丫的告訴我,他居然給我製造了一個神牌,每天都要祈禱,上香。
我聽的無比的鬱悶,連忙制止了這丫的,活人不收香火,死人不着生氣,這是天地定理。
黃大仙有香火氣息,因爲他是妖,神奇的鬼鼠妖,所以不受次限制。我一個活人,那裡能夠接受香火氣息。
當然,我不修神道,不練神通,就算有人供奉我,我也註定不能成神的。
旁邊的方怡一聽到傑瑞的話,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捂着嘴巴一副好笑的樣子,並且拿出來手機把傑瑞製作的神龕讓我看了一下,我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丫的,這根本不是神牌,而是一個先人牌位,神龕和仙人牌位,在有些地方看着差不多,甚至好多電視裡上演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只是上面寫的銘文不一樣。
比如某某靈位,這是先人牌位,比如供奉某某上仙大神靈位,這是供奉的神仙神龕。
其實不但是從字跡上纔可以分辨的出來,就是從外觀上來說,也很容易分辨出來的。先人牌位只是一個平突突的牌位加個底座,中間銘文。
而大仙神靈靈位,則是兩邊都有云紋相襯,上尖突起,那是爲了表示一衝飛天,甚至有的人會在上面搭建一個小頂,這就把靈位做成了神龕。
傑瑞這丫的分明就做出的是一個先人排位,而且還在上面鎏金幾個大字:我主韓守城。
我去,他真是信鳥人信慣了啊,還我主,去他個求吧,我一臉臭氣的讓傑瑞回去就把排位砸掉了,他還一臉疑惑的聞着我:師傅,這是我花高價從一個紅白事店裡專門定做的啊。
我去,這老外,真是牛掰,連紅白事店都知道,不過,你知道紅白事店了,難道不知道紅白事店是幹嘛的嗎。我一臉怒氣的指着照片告訴他,這是給死人供奉的排位,這丫的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便是咬牙切齒的說,回去一定要找那個紅白事店的老闆去。他本來就讓人家給他做個供奉師傅的神牌位,還特別註明了的。
這一下,我明白了,人家店裡的人一定是沒理解透,這傑瑞也是沒有解釋明白。傑瑞也是四十多歲的年齡,再加上老外年齡普遍看大,張的比較着急點。他一說師傅的牌位,人家一想,這徒弟都這麼大了,這師傅做牌位,也一定是死了的吧。所以,人家做成這樣子也算是正常了。
我如此想,傑瑞卻不會,他也算是半個漢語通了,我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了我們國家的忌諱,那裡還會停留,連飯也不吃了,拉着方怡就往回走,說什麼也要先把牌位給先砸了再說。
方怡他們一走,我這裡倒是慶幸了下來了,本來想收拾一下,好好的去樓上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用更多的三等冥文,合成另外新的六等冥文。
卻不想小鬼狗妖屁顛屁顛的從樓下跑了上來,它跑到我跟前,吧嗒一下,把手機吐在了我跟前,對着我汪汪的叫了兩聲,又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下去了。
看着閃亮的屏幕,我打開手機,裡面居然是有個未接電話,居然是黃岸青打過來的,我有些鬱悶,這丫的過年的時候發過拜年的短信外,平時也沒有過多的聯繫,這都年過去好遠了,他丫的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啥事?
我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回撥過去,這丫的又回撥了過來。
“兄弟,不,高人,韓高人,韓先生,救命啊,救命啊,十萬火急啊,求求你救命啊,只要你救我老婆一命,我黃岸青這百十斤肉就賣給你了啊。”
我剛一接通電話,那邊黃岸青就彷彿一個精神病錯亂一樣嘟嘟嘟的說個不停。他說起來顛三倒四的,一連說了兩三分鐘,我才勉強連猜帶蒙的才搞了個大概。
他所說的老婆,正是晉山西白鳳仙的女兒白靈煙,上一次通過皮豐收介紹,我給她治療了一下嗜睡症,他們以爲是掉魂症,其實是另類的藏魂症,我當時實力淺薄,根本無力治療。因爲治療白靈煙的藏魂症不但需要三個特殊的冥文,更需要凌空畫符。我當時體內連混沌真氣都沒有,能夠用冥文印章製造冥符,那還是託了裝塔寶盒的神奇才能成功的。
當時一方面我確實無能爲力,不知道需要哪三個冥符,另一個修爲不夠,就算知道,也不能隔空書寫冥文,以人體爲冥紙,刻畫冥文。所以,最後我看在白夫人贈送的閻王鬼璽的份上,我勉強施法,鎮住她的三魂,後又想辦法做了一個靈植冥符香囊,讓她隨身佩戴,也可包她半年無恙。
想一想,現在可不是,真是過了半年了啊。時光匆匆,半年的時間已經物是人非事,此時再次想起白靈煙,居然給我一種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久好久的樣子。
我感慨的出神,居然一時的忘記了回答黃岸青的話,當他再次大聲的在聽筒裡大聲的呼喊我是否在聽的時候,我才恍然回過了神來。
現在和當年相比,已經是物是人非,同樣,我也不是當年的啥都不懂的小菜鳥,想起了當初的白靈煙,握着電話,我一下子有些猶豫了,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