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總,如果沒事其他的事情,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元宵之後,我在回來替木總剷除妖邪,還木總家宅安寧。”我無意去聽木千山的電話,但是他的臉色自從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就很難看,好像很憤怒。
最後,彷彿下了一個很大決心的樣子,從口袋裡套出來一個支票本,刷刷的在上面簽下了一連串的數字之後遞給了我。
“韓先生,我木千山是個粗人,如果說的話,做的事,有對不起韓先生的地方,請韓先生不要往心理去。這次請韓先生過來替我清淨宅院,我木千山也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現在也只剩下點錢財了,這是二百萬的見票即兌的支票,請韓先生收下,算是這趟韓先生的勞務費,不管結果如何,我木千山都支付的心甘情願,如果韓先生真能替我木千山淨宅清院,事後我木千山當另有後報。”
二百萬啊,好大一張票額,這是我迄今爲止,收到的最大的一張支票了嗎?我眼睛極快的在支票上掃了一眼,二百萬,不錯,真的就是二百萬,而且還不是最終的報酬。我眼神一凝,卻並沒有直接接過來這張鈔票,反而凝神看着木千山說道:“木總,在方總那裡咱們就事先說好的,我是先辦事,在收錢,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我懂。所以,我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會去接,接了我自當盡力做到最好,如果做不到,一切消耗我都分文不取,算是我韓守城學藝不精,不怪木總。”
我說道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用手推了一下木千山手裡的二百萬的支票,沉聲的說道:“木總,你還是先說說這次除了你家黃大仙的事情,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吧,我要是能夠攬下,自當不會推辭,如若不然,也好讓木總另請高明,別耽擱了木總的大事。”
木千山先是一下猶豫,然後一咬牙,直接把這張支票又收了起來,然後神情很堅定的說道:“好,就衝韓先生這些爽快話,我木千山如果真在藏着掖着,我這二百來斤肥膘也枉爲人肉了。”
我對木千山點了點頭,這丫的果真不愧是一個帶領木家走上億萬家族的人物,只是這份決斷就非一般人可比的。
木千山最終和我擺了一下手,對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他上了我的冥車,自己的q7讓一個保安開着,然後一起往他家人暫居的地方行去。
就在車上,木千山告訴我,剛纔他接到的那個電話是他的妻子打來的。就像我剛纔猜測的那樣,他家裡有人繼承了木鐵蛋的瘋病,也就是黃大仙欽點的香火童子身份,現在處於同黃大仙對接的狀態,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得了神經病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木千山的妻子根本就不信這些神鬼學說,一直都以爲兒她小兒子是因爲木鐵蛋的離世對年僅九歲的小兒子造成的精神刺激,才讓小兒子陷入了精神紊亂的狀態。
木千山的大舅哥,國家精神疾病專科高級專家醫生,自然也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封建迷信,自從小兒子瘋病之後,她妻子就請來的大舅哥來給兒子治療,甚至爲此不惜讓他大舅哥帶來一個治療團隊。
從去年臘月,一直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木千山小兒子的病情在他大舅哥的治療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氣色,反而更加嚴重。只有在大舅哥加重藥量的情況下,兒子的病情才能稍有緩解,可是藥效一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在臘月二十三小年的時候,木千山那從來不信風水神學的妻子居然從外面請來了一個陰陽先生,給木家祖墳做了勘測,最終說是木鐵蛋的墳塋入祖墳,對木家的風水造成了影響,直接影響到後一代。
其結果呢,按照風水先生的說法,氣血相連,運承於先,於是,木鐵蛋因爲生前和木千山的小兒子關係最近,死後亡魂不捨,還貪戀和木千山的小兒子相親,這才惹的他小兒子也隨着犯了瘋病。
這次就連他那一直執着着用現代醫學治療纔是最科學的精神疾病專家的大舅哥的整個醫療隊的人,都不再反對了,反而也幫着自家妹妹勸說木千山,現在神學,說起來也算是治療精神疾病的一種淺層意識的心理治療方法的一種。
如果藥石無效的話,可以試着用這種帶有催眠性質的幻聽視覺方法治療一下,說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真,按照那個風水先生的說法,把木鐵蛋的墳塋從祖墳上遷走,重新按照一定的方法,下葬在風水先生制定的地方,並且讓木千山的小兒子重新爲木鐵蛋披麻戴孝,摔盆送終。
這算是從某種意義上繼承了木鐵蛋一脈,延續了他的香火。
爲了治療好兒子的病情,這次看着妻子開竅了,木千山自然是滿口答應,一切都按照風水先生的來,再說了,經過他的考較,這個風水先生,還是有真本事的。
木千山媳婦一家都是高知識分子,根本不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但是木千山可是在小的時候就親眼目睹了家中遭遇黃大仙燒神火的事情。
所以,風水先生說把木鐵蛋的墳塋遷走,他甚至暗地裡也找了另外一個比較有名的風水先生給看過,遷走木鐵蛋的墳塋,確實對他木家大有好處。
所以,木千山就信了第一個風水先生的話,只要能治好兒子的瘋病,別說披麻戴孝,摔盆送終了,就算是讓他去披麻戴孝他也願意做。
於是,就在臘月二十三小年的這一天,當天木鐵蛋的墳塋就給起走,然後另行安葬了。還別說,按照這個風水先生的做法,這墳塋遷走以後,他小兒子的瘋病居然真的逐漸的好轉,並且在大舅哥的治療下,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如此,木千山當時就給了那個風水先生一個厚酬。
可惜好景不長在,沒有幾天的功夫,也就在大年二十九的那一天,他小兒子的瘋病又犯了,而且比上一次更厲害。
以前犯病,只是哭鬧大人,這次簡直是怎麼瘋狂怎麼來,不但這樣,而且好像還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小小的年齡,居然變得力大無比,就連他這個當老子的一不小心都抓不住他。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大舅哥的鎮定劑才能暫時鎮定住變異的小兒子。木千山說道這裡,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他這個小兒子在於黃大仙通靈到什麼程度了,如果所料不差,不出一個月,他這個小兒子就會清醒過來,然後擁有諸般不可思議的能力,並且親自供奉上黃大仙的排位。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我想木千山不會再花這麼大的價格專門請我一趟的,畢竟已經有了一個風水先生了。
而接下來木千山的話,卻讓我感覺到,貌似,這件事情或許就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