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木千山呵呵一笑,我的冥車剛一進入這個地方,就已經發出了警告,在這裡,似乎有一股特別詭異的氣息盤旋在這裡。
這隻小吉娃娃別看小,其實它本身可是一隻鬼狗妖,現在它下車直接跑到門口就是撒了一泡尿,這根本就和小狗劃地盤差不多。
這小吉娃娃狗小鬼大,剛纔那鐘聲一響,我就更發現了這裡的不同,似乎在這片空氣之中,有一股另類的詭異的氣息,以我對各類氣息敏銳的感覺,似乎一種特別的氣息中,偏偏還有一種香火的氣息夾雜在其中。
這小鬼狗妖回來對我叫幾聲,就是在告訴我,它好像是發現了同類了,這個現在木家的別墅區,被它那個同類看作是它的地盤了。
我隨腳挑開小鬼狗妖,笑着說道:“木總的感覺很靈敏啊,不錯,不要說你整個別墅了,就是距離你別墅周圍七百米的地方你也別想找到一隻蟲,一隻獸的,地上,地下都一樣,不信,木總你可以讓人去挖挖看就知道了。”
不錯,剛纔小鬼狗妖提醒了我,這不但是劃地盤,而且還是圈起來當道場啊,在楊靖海的道場周圍,可敢有任何同類的神靈存在?
幾十年前,如果不是當時那個高人做了場法事,恐怕木家當時就已經成爲了這個黃大仙的道場,那個燒了黃大仙洞穴的木鐵蛋在他癡傻好後,就會成爲黃大仙的香火童子,供奉黃大仙香火,以黃大仙的代言人行走人間替他收集香火。
如今這黃大仙時隔多年再次歸來,那麼,恐怕事情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了。從小鬼狗妖剛纔的提醒上來說,如果這個燒起木家屋檐邪火的黃大仙真是一隻白毛黃鼠狼的話,那我幾乎可以現在就斷定,這還真的就是小鬼狗妖的同類,是一個鬼鼠妖,而且還是一個和木千山家裡有些一定關聯的鬼鼠妖。
要不然它不會再遠走幾十載後再次歸來,而且還再次的找上了木家宅邸。
在我下車上下打量之後,神眼放光,呼吸之間就把木家的情況盡收眼底,再加上小鬼狗妖貢獻的信息,已經說明了一切。
木千山聽到我的猜測,突然又是一拍青皮光頭,臉色一變,哎呀大叫一聲說道:“韓先生高人,真不愧是高人,我木千山這次真的服了,要不是韓先生說起,我真想不到這些,不錯,真的不錯,自從年前開始,我家傭人就陸陸續續發現,地上有很多冬眠的小蟲子都出蟄凍死在地面了啊。”
“韓先生,韓先生,您乃是在世高人,當不會與我這種粗人這般見識,韓先生既然看出來了,想來一定有方法驅除這個黃大仙了,只求韓先生出手,救一下我們這些凡夫庶子啊,不管事情如何,我木千山一定有所報答啊。”
木千山人長的五大三粗,再加上剃個青皮光頭,人長的很像黑社會裡紅花雙棍打手的惡漢一般,長在古代,幹屠夫絕對是他最有前途的職業。
其實此人別看着是個莽漢,也絕對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把木家從一介貧寒之家發展成資產近億的大企業家。
張一番低聲下氣的求救他做起來絲毫不做作,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真像是發自內心的做法,這種說法,在戲子行業裡有個說法,叫做演啥像啥。
我隨着木家別墅門口遊走一圈,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定數,越發肯定這燒木家屋檐的黃大仙就是一隻鬼鼠妖。除非亡魂附身,否則這自然界萬物自有定律,是絕對不可能成妖的。
就連傳說中的孫悟空不都是鬥戰勝佛附身石猴的結果嗎。
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在方家老宅抓住那隻鬼狗妖,這是一隻有了香火供奉,和木家牽連幾十年的鬼鼠妖,想要解決而不接受因果,必須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搞清楚才行。
我一直都很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鬼鼠妖找到木家絕對不僅僅是剛好是有一棵大榆樹這麼簡單的事情。
木千山跟着我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在後面是看門的兩個保安人員也兢兢業業的跟在木千山的身邊,跑到最前面的反而是小吉娃娃鬼狗妖。
佔地近十畝的木家宅邸不算小,也不算大,不用半個小時我們就圍着轉了一圈。大冷天的,木千山的油亮亮的額頭上居然冒出來一層的汗珠來。
這不是溜圈累的,而是因爲他剛纔的話我一直都沒有明確的答應他,一圈轉過去,我只是時而問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卻從沒有答應過他什麼。
“韓先生,你看,你看這個事情.......”
我們一圈轉後,又回到了原地,木千山眼巴巴的看着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一個答案,我想,他以前請到的那些所謂的高人,恐怕也沒有像我這樣如此吊着他的吧。不過,自從羅豐山之後,國內所謂的高人,恐怕真是十不存一了,差不多都被天泰仙人一網打盡,所以想要請到真正的此中高手,恐怕還真的不易。
我也並不是有意想要吊着木千山,是我在不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也不敢貿然答應他,到時候別除不了妖,反而惹上了一身騷,搞得像在柘城方家老宅的那個宮老頭一樣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連自己也跟着折損進去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前車之鑑,猶在眼前啊。
看完了這一圈,我心中也大概有了個定論,我見證過楊靖海神府落成,親手拿下過鬼狗妖,並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已經把這些所謂的妖物搞的清楚熟悉了。
如今一圈轉後,我想,現在下個決定,也並非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了,輕出一口氣,還好事情並沒有出乎我原本的預料,看着前方木家老宅上,那一層瀰漫的鬼妖氣,香火氣。
我頭也不回的對着緊張的木千山說道:“木總,你家原來的那個瘋二叔是不是已經在去年下半年的時候離世了啊?”
木千山先是一怔,下一刻就變得猛的一驚,一雙牛眼珠子幾乎驚的突出來大呼一聲說道:“韓,韓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家二叔去年離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