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陰陽相剋纔是正理啊,這天空的煞氣狗頭是個啥嘛玩意兒啊,居然能夠吸收三昧陽火。我真是看的牙癢癢,真是替這宮老頭蛋疼。
尼瑪的這老頭還好不自覺,反而很不要臉的自我覺得良好,手裡的黑陶碗敲的叮叮響,那聲音越來越急,因爲這煞氣狗頭越來越低。
看着狗頭裡戲謔的綠光,我尼瑪的真是醉了,這狗是在挖坑啊,給宮老頭挖坑,它表面上製造假象,好像不抵宮老頭手裡的仙碗裡的仙音音波的吸力,別看叫的急,其實這丫的根本就沒有使全力,它在下套啊,給宮老頭下套子。
宮老頭揮汗如雨敲着碗,好像要不着飯的丐幫八袋長老一樣賣力,腳下的罡步踩的比跳廣場舞的老頭還花騷,每當那狗頭急促的叫上兩聲,他旁邊的兩個徒弟就拍着巴掌大聲的叫好,方家的老二一看自家請來的老仙師威武,有作用,比旁邊打坐調息的花仙姑管用,那個高興的勁兒,要不是還保持一下方家二掌櫃的矜持,早已經跳起來歡呼了。
同時,那方爲民身邊的苗助理更是小人得志,對着我們身邊的劉助理不住的遞過來鄙視的光芒。
不但如此,還不時的在背後耍些小動作,那挑釁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我們,小拇指伸着往下按。
我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由的暗自喜樂,人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這丫的小人得志就要趕盡殺絕啊。我對他嘿嘿一笑沉聲說道:“劉助理,這腳下有坑,小心某些不長眼的人在跌坑裡去啊。”
劉助理一愣,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神回了苗助理一句:“苗助理,這門口的坑,真不小,不知道你臉上的疤瘌啥時候好啊。千萬別好了傷疤忘了痛啊。”
苗助理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彷彿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想必是想起了臉上的傷痛,疤瘌一抽一抽的,一牽動疤瘌,不由疼的抽了一下冷氣。冷哼一聲:“是誰跌坑裡,一會兒等宮老神仙大顯神威,驅除妖邪後,我家老闆高人一等,看誰跌坑裡去。”
我呵呵一笑,對着他擠了擠眉毛笑着說道:“那是,那是,苗助理,要長眼啊,別跌倒了啊。小心腳下,坑是無處不在的哦。”
當然坑是無處不在的啊,這坑是我挖的,我豈能不知道坑在不在,苗助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在他看來,已經勝券在握。冷哼一聲,腳下挪出幾步,往正在給宮老頭鼓掌的自家老闆身邊靠了過去。
卻不料他的腳彷彿不聽使喚一樣,身子是扭過去了,但是他的左腳一下子踩到了右腳尖,大家都知道左腳擡了自然要擡右腳了,可惜他的右腳已經被踩到而不自知,這右腳擡不動,身子卻扭了過去。
頓時苗助理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大家都知道人要傾倒的時候自然是雙手亂舞,或者想要抓住一些東西,然後保持平衡。
這苗助理本就是往自己老闆身邊靠近,來給老伴助威,自然是最靠近方老二他這位老闆。苗助理一歪樓,直接撲到在方老二身上,而方老二可根本沒有防備啊。
這一撲,也直接讓他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順勢一抓,和苗助理抓在了一起,兩個人撲通一下子齊齊的摔倒在地上。
苗助理一看把自己老闆拽到了,也不顧的自己摔的渾身生疼,連忙爬起來去攙扶自家的老闆,並且一連串的道歉。
方老二這一跤摔的,在一看旁邊的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臉色越發的難看,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了膽戰心驚的苗助理,自己爬了起來。
苗助理的小臉嚇的蒼白,心中的害怕和擔憂,也不爲我們這些外人所知了,也不知道他那一雙顫巍巍的腿是嚇的抖個不停,還是摔的站不穩。
話說同行是冤家,歷史上最陰毒的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現在大人物身邊的秘書,苗助理是個典型的小人,這劉助理也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物,此時看來那是宰相肚裡能翻船啊槓槓的。
看着同行出臭,在想起剛纔方纔那苗助理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劉助理立馬來個落井下石的說到:“苗助理,剛纔方先生就提醒你了,地上多有坑,千萬不要走路眼朝天,否則必跌坑。跌坑不可怕,可怕的還是連累自家老闆啊。”
這句話說大不大,但是該知道的人一定能聽到,其中方老二方爲民就冷哼一聲,旁邊的苗助理立馬像觸電一樣,往旁邊瞬間拉開了距離,生怕自己在連累到自家的老闆。
“小友真是好手段,反手之間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讓老身佩服啊。”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
我心中一突,想來是那花仙姑不知不覺中從入定中醒來,並且把我剛纔懲戒苗助理的小手段看在了眼裡。
我並不在意,扭頭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從身後走過來的花仙姑,此時她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下來,算是暫時的穩住了傷勢。
花仙姑,人如其名,其實不像仙姑,更像一個村姑的打扮,人也並不算多漂亮,如果只看那光潔的臉孔,確如花季少女,但是配上一雙那種說不出韻味的雙眼,就讓人真的不好斷定她的真實的年齡了。
我呵呵一笑,只是感覺到這個世界有些奇妙,卻並沒有說話。
她自然也用一雙美目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她雖然實力不弱,恐怕也是人間童子級別的,但是比起張三爺他們弱多了。
而我的《花開花落》本就是善於隱藏,連張三爺當初處於半仙頂端的修爲的人都看不出我的修爲來,更不要說只有一位神將的花仙姑了。
看我不說話,她自然很識趣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剛纔她受傷,別人都在退卻,宮老頭忙着從她手裡搶功勞,只有我對她施出援手,否則她傷勢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壓制下去,除非她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否則斷然不會揭穿我剛纔利用吞噬人偶娃娃對苗助理釋放一縷黴氣的小手段。
“哎,別看這老頭舞的花俏,其實他敗象已露,這個狗頭,根本不是什麼鎮墓獸,而是一隻鬼狗妖附體,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就是鎮墓獸的雞血石激發了鬼狗妖的轉移,讓它附身方老爺子。小友想必師承高人,可曾想到剋制方法?”
“鬼狗妖?”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指點戰場的花仙姑,首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的驚詫的反問了一句。
“韓先生,花大師啊,這,這宮先生不是佔了上風了嗎?他怎麼會敗啊,他不是快把那妖怪收到碗裡去了嗎?宮先生要是敗了,那我父親,我父親他老人家”一直待在我身邊的方老大方世民自然也聽到了我們的議論,居然我們異口同聲的說正在興奮的戰鬥的宮大師會敗。他自然是大驚,而首先關注的是他的父親。
“鬼狗妖,是個什麼東西?”剛纔宮老頭說是鎮墓獸狗妖,這花仙姑又說是鬼狗妖,鬼狗妖,怎麼聽着都像是鬼和狗妖的綜合體,這是個啥玩意,這越說是越讓我有些迷糊了。
“韓先生,花仙姑,”方世民在一邊着急的直撓頭。
花仙姑看了他一眼,說道:“方先生,請放心吧,狗妖無事,方老先生暫時也沒事的。”
方世民是凡人,看不到現場的情況,也屬於正常,我們可都不是凡人,花仙姑更是已經祭煉出一個神將,在修神界多少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鬼狗妖。這個稱呼真的一時讓我陷入了思維之中去了。突然花仙姑一聲低沉驚呼,頓時把我驚醒了過來:“宮老頭危險啊。”
我猛的一驚,連忙擡頭看去,這天空中的狗頭距離宮老頭不足三尺,只要一個猛撲,就能把宮老頭至於狗頭之下,如今狗頭裡閃爍着碧綠而瘋狂的兇殘的光芒,正死死的盯着宮老頭,甚至一滴滴黑色的煞氣從狗嘴裡滴落下來。
好一副狗聞到肉骨頭的狀況啊,小時候家裡就有一條狼狗,怎麼不知道這狗頭的表情代表着什麼啊。
這宮老頭雖然看起來高傲的跟開屏的孔雀一樣,好歹也算是我輩中人,略施手段稍微懲戒一下他,出一口胸中惡氣也就是了,要是眼睜睜的看着他不如這神馬玩意鬼狗妖的全套而喪命,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
我立馬驚呼一聲:“宮老頭,那狗頭有詐,小心啊。”說着,我手裡一搓,就是一枚真陽符點燃,化作一道火球直接往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狗頭射去。
轟隆一聲,煞氣狗頭居然不甘示弱,張口噴出一團漆黑的煞氣,直接把我的真陽冥符擊潰。
我勒個球的,這是啥嘛玩意煞氣啊,居然能夠破掉我的真陽冥符的真陽之火啊。這可不是宮老頭那手裡的三昧陽火啊。
“鬼狗妖,顧名思義,是鬼和狗的融合之後,發生了超乎尋常的變異,形成的結合體。所謂事出尋常必有妖孽。這就是鬼狗妖的出處。這東西是有着狗的生機,又有鬼的怨氣煞氣,所以它能吸收陽氣,無懼真陽,還能吸收煞氣。很難破去的,小友小心啊,小心別引火燒身啊,除非至寶仙器不可滅此妖啊。”我一旁的花仙姑看我突然出手,連忙在我身邊勸阻着,並且急促的解說着這狗鬼狗妖的形成原因及其來歷。
我這邊一動手,宮老頭倒是不願意,他現在自以爲正在關鍵的時刻,可不敢分心,但是他的兩個徒弟是神馬人啊,一眼就看到了師傅眼中的不樂意,頓時抽出身上的桃木劍阻擋與師傅面前對我大聲的說道:“小子,懂不懂規矩啊,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先來後到啊,我師傅馬上就要成功了,被你一打岔差點功虧欲潰。放走了鎮墓獸狗妖事小,耽擱了給方家老太爺祛邪,你能擔當的起嗎?哼,想要搶功勞,也不看看時間和地點,再敢強攻,小爺師兄弟會讓你知道花兒是爲什麼這樣紅,哼哼。”
得,我聽的心裡那個鬱悶啊,本來是出於好心提醒宮老頭,沒想到好心落得個驢肝肺,宮老頭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小子,學着點,看老夫如何降妖除魔,替天行道,祛邪治病,行霹靂手段,收萬世仁心。”
宮老頭一表態,其他的方家人也立馬對我怒目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