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去?”
“我們要怎麼才能在冰火兩重天之中找到一個安全的通道來?”
“走到這一步了,我們不可能退出去,此時此地,更不允許我們退出去,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時間,就是外界的天泰仙人一旦發現我們在搶奪他的登仙路,就不會饒過我們。”
“張老三,羅豐山的事情一直都是你這一脈主要在負責,我們都在輔助你的工作,如今這兩關二合爲一,和我們推測的完全不同,現在該怎麼辦,你來拿主意決定。”
張三爺,王懷仁,海大富,張長春,四個人,並排站在前方,激動過後,反而更是一臉的苦澀和難看,如同開屏的孔雀一樣,看到了美麗的開屏,同樣也不免看到正在拉屎的醜陋屁股。
最終,幾人商討了一番,還是沒有辦法在同時覆滅神火的時候,避開至寒凍結的冷氣和罡風。
胡永高四處查看着冰火大地的四周,企圖尋找到一絲的破綻,用智慧和推測碾壓出一條通天大道,不過,到目前爲止,依舊毫無進展,甄天天彷彿比以前更加的沉默,我們不和她說話,她在野不會主動和我們說話,比以前來,我總有一種陌生和怪異的感覺。
王二雄靜靜的站在衆人的身後,平靜的看着前方的冰火大地,我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一點焦急和激動,彷彿就如同一個無慾無求的人一樣,過去,也無所謂,退,同樣也無損他的心境,一樣無所謂。
這種平靜,我彷彿只在那種隱居在深山老林裡的老怪物纔有的沉寂和平靜,絕對不應出現在王二雄的身上,但是我卻數次的在他身上發現這種近乎安寧的平靜。
對於眼前的冰火大地,我也是痛恨的很,同樣,至於他阻礙了我們通往前方登仙路的通途,我雖然恨恨的,同樣心中也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一開始想不明白,後來我纔想明白,那是因爲這種阻攔,給了我更多的時間,能讓我這不算拙笨,但是絕對不算是心靈通透的人,有更多的時間去推測我心中的諸多疑惑,然後自己給出自己一個結果來。
不過,到目前爲止,我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背後可能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想不明白,暫且不妨放棄,我輕輕的來到王二雄的身邊,輕聲的說道:“王二哥,可有方法度過這片冰火大地了嗎?”
王二雄輕輕的瞄了我一樣,咧嘴對我露出一個大嘴巴,用和嘴巴不成比例的輕聲略帶自嘲的聲音說道:“我要是有彷彿啊,就不是你二哥,而是你二大爺了。小子,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靜靜的等待,不要給他們添亂,過路的事情,自然有長輩們去操心的。”
我聽到王二雄的話,還真的不由的哈然一笑,這個王二雄別看張的五大三粗,濃眉大眼,一幅老實人,傻大個的樣子。從我以往對他的瞭解,只有真的以爲他傻的人,那纔是真的會傻眼的。
王二雄這態度,明顯是隻看不說,不做的做派了,想要從他這裡聽到結果,估計今天也沒有結果了。
我擡頭看了一下前方還在一起討論的張三爺他們四人,單一的陣法,可不是1+1=2的事情,這可是10*10=100的結果。
而且看那樣子,也不是短時內能夠得出結果的,我不懂陣法,也不可能想到破陣的結果,對於王二雄這個批着羊皮在狼羣裡裝懶羊羊的小乖乖,更不會出謀劃策,再說了,我們這些小輩也插不上嘴。
反而不如拉着王二雄回到冥車裡,準備休息一下,臨陣休憩,養精蓄銳,同樣有些不能再外面問的話,在冥車內就不擔心外人聽到了。
王二雄也沒有回絕,也順勢隨着進入了冥車之內,他眼饞的撫摸着前方的鎮車彌勒,用很羨慕的眼光打量着車內,輕聲的說道:“真是一部好車啊,你小子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什麼樣的好事都被你遇到了,這種封神金光沐浴的冥車,真是價比寶鑽,除了張三爺的冥車得到過神光照射之外,我再也沒有聽說過有誰的冥車有這種好運了。”
封神金光,屬於天賜神光,可遇而不可求,任何人,任何事遇到,都是天賜大機緣,聽到張三爺曾經有幸得到過,我心中不免有些驚詫。王二雄看出了我的表情,這才解釋着,張三爺的轅架戰車,就是冥車得到封神金光照射後,進化的第二個形態,現在張三爺的冥車,已經不屬於普通的冥器,而是超越九等的至高冥器了,如果再有一次機緣,遇到一次封神金光,完全可以進化成仙器戰車。
冥車可以進化我知道,但是可以改變形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王二雄有心往這方面引起話題,我卻突然醒悟了,我叫來他可不是聽他給我上修行界的常識課的,而是有事來問他。
我想要問他以後路徑的看法,我從不懷疑張三爺他們沒有闖過這個冰火大陣的實力,只是時間還沒有到。
以後的路上會遇到什麼?王二雄撲哧一笑,搖頭不語,反而主動把話題轉移到了當年的冰火大陣上來說道:“這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前面三關已經過去,如今最後兩關合二爲一,雖然出乎我們的意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五關,五行,沒有過五關,就沒有通行無阻,而不能同行,就是無行,恐怕,想要度過冰火大地,恐怕最終的結果就是印五行歸一了。”
“五行歸一!?”我聽到這個結果自然也不免驚訝,五行分開化作五個大陣,而如今王二雄居然推測五行歸一,只是,這五行,怎麼歸一?
”分則五行化一,合,則五行歸一,怎麼不可能?好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現在應該操心的。好了,張三爺在叫我們呢,咱們還是趕緊的下去吧。”王二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準備推門下車,臨下車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後座昏睡的詹天野,輕聲的說道:“張三爺處心積慮的人,把握住他,說不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啊。”
王二雄根本不等我問話的機會,用極輕和極快的速度說完,立馬推門下車,往張三爺那裡跑了過去。
我略微一沉吟,也不再停留,也關門下車,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就在我們停留在冥車上這麼一會的功夫,張三爺他們的中間,居然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張三爺他們迫退退出的所謂藏影無形的元啓星。沒想到他居然跟隨我們一路,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況,根本就是在張三爺他們的包圍之中。
老遠的,我就聽到張三爺冷聲威脅着元啓星:“元啓星,膽子不小啊,我張老三的話你敢當耳旁風,我們一門的事情你也敢參與,還趁機佔便宜。今天看在以往咱們也算是頗有交情的份上,我也不想太爲難你,說吧,你想怎麼贖回你自己吧。”
元啓星一臉的苦笑,雙手一抖,手裡那兩把三尺鬼爪就嘩啦一下收了回去,連忙對張三爺他們擺手說道:“三爺,張三爺,不愧是天網不漏張三爺,好大的一個網啊,好深的一個坑啊,我自以爲自己神通廣大,可瞞天地,卻沒想到還是瞞不過張大師的一縷金光,張三爺的一張大網啊。”
元啓星就如落入網中的魚兒,只要張三爺不鬆網,他只有被破肚開膛的下場。從元啓星收起成名冥器這一做法,說明元啓星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很能分清楚眼前的狀態。
眼看張三爺目露鋒芒,一聲冷哼,就要發作,元啓星的臉色也是一變,很光棍的服軟,對着張三爺說道:“想必三爺也一定猜測的出我元啓星一定會不甘心就此退出,一定會尾隨其後吧。而三爺不是趁我不備偷襲重傷或者滅殺我,反而是迫我出來,想必三爺一定是想到了破開眼前大陣的方法了,這個東西而且還在我的身上。三爺,只要我身上的,凡是你看上的,除了我這條命,儘可拿去,不過,我元啓星出寶出力都無所謂,但是我必須要有個要求想要和三爺你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