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我進到蔡俊山的特護病房那一刻,我就已經在觀察着這裡的一切了,起初,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狀態。
蔡俊山出來後,我幾乎可以斷定他是受到厲鬼妖邪的侵害了,因爲在蔡俊山身上也有真正的法器護身的。
不但有法器,好像還不止一件,脖子裡戴的金剛菩薩護身符,手腕上掛的十八羅漢手串,都是經過開光,沐浴過香火氣息真正的護身符。
憑藉着我現在的望氣能力,一眼就能看出來,一般的厲鬼邪煞根本進不了他的身。再加上人家也是經過高僧驅邪,寺廟裡居住過的,我幾乎可以斷定,這蔡俊山根本就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而如果不是這方面的問題,真是世俗的病症的話,依靠蔡俊山的身價,國內治不好,也可以國外治啊。但是皮豐收告訴我,國內外的醫院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除了因爲做噩夢引起的神經疲勞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病。
如果是普通人吃了安眠藥都是睡的沉沉的,一覺睡到自然醒,根本就不會做夢,他吃了安眠藥還是照樣做惡夢。
而且睡的越沉,噩夢做的越恐怖,這就讓他的睡眠質量根本得不到保證,就算睡,也是隻敢淺淺的睡一下,而且還不敢睡長時間,因爲只要超過十分鐘,他必定就會做惡夢。
現代醫學找不到病因,神道驅除不了,那就表示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可以說,在我看到蔡俊山第一眼的時候,我總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雖然很薄弱,甚至根本發現不了。但是,這種感覺越注意觀察蔡俊山,越去除不掉。
這就是我在外面沒有直接走掉,反而想要把他帶到裡面準備好好的查看一下的原因。
這個祭壇,設置的也算有些學問,如果這塊黃綢布八卦是天蠶絲織就,天干地支,陰陽八卦都是冥文書寫的話,然後上面擺滿了冥器,這個祭壇還有一定的作用,可惜,這些東西看着唬人,根本就是一些什麼作用都沒有的假貨,只是形似,如果遇到厲鬼邪煞,根本就是無用。
至多有些用處的也就是狗血,硃砂,狼毫筆和那隻紅大紅公雞有點用處。
我對皮豐收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放在這裡吧,也不算礙事。冥符法器,我自有準備,只要蔡總等會聽我號令,看到什麼異常,能保持鎮靜就行。”
“好,好,一切全聽韓先生的吩咐,放心,只要韓先生不讓我動,就是有槍逼着我的頭,我也不會亂動。那就有累韓先生了,等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奉上一份診金的。”蔡俊山恭敬的站在我身後,和皮豐收站在一起。
我對他們點了點頭,其實,如果不是蔡俊山身上的那種奇特的感應,我早就甩兩張鎮魂符了事了,他這種靈魂收到騷擾的事情,鎮魂符對付起來最有用。
蔡俊山身上看似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護身法器沒有被破壞,依然發出神光保護着他,偏偏在這片神光中,我感覺到了一種邪煞怨氣,這種怨氣很淡,也很詭異。
我說的詭異不但是蔡俊山身上的護身符根本不去驅除掉這種若有若無,似乎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查的邪煞怨氣,而且這種邪煞怨氣有彷彿和蔡俊山融爲一體,彷彿這些邪煞怨氣不是外入,而是蔡俊山本身產生的一樣。
如果真是谷俊山自己產生的這種邪煞怨氣,而且和谷俊山的氣息融爲一體,護身符的作用又是隻認氣息不認人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這些護身符爲何不驅除掉他身上的那些邪煞怨氣了。
當然,我之所以說這些是邪煞怨氣,也僅僅是有了一絲感應而已,根本就抓不到,看不見,這些,只是我的感應和猜測,而正是這些異類的邪煞怨氣的侵擾,讓谷俊山惡夢連連,嚴重影響到了睡眠。
但是,如果蔡俊山本身真的會滋生這些邪煞怨氣的話,可是這些邪煞怨氣又是如何產生的啊?堂堂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還是能分清楚活人和死人的區別的,可是,活人又怎麼會產生邪煞怨氣了呢?因爲這不符合常理啊。
種種的疑惑縈繞在我的腦海裡,彷彿是誘惑的海洛因,讓我不由的想要繼續查下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是如何查?用什麼方法查?我暫時還真沒有想到方法。
我的手裡也就這些東西,吞噬人偶娃娃,放在這個地方几乎沒用,這種邪煞怨氣根本分離不出來,只是隱約的有中感覺,甚至我連看到都看不到,這如何去吞噬啊。
閻王鬼璽,開玩笑,那東西現在就是一枚漆黑的鬼鈕坯子,雖然印面上有幾縷的痕跡,根本沒有印文,除了那一次引出《花開花落》這篇神秘的修煉方法之外,其他的時候就是靜靜的呆在盒子裡,彷彿是回到窩裡d小兔子一樣,酣睡的讓人無奈,只有晚上沐浴在月光下的時候,纔會成爲睡餓了出來找食吃的兔子狀態,讓盒子上的鏤空花紋發出神秘的痕跡光彩來,其他的時候任我怎麼催動都是很不給面子的。就像一個陽痿者,吃了偉哥也不管用,其他的幾枚冥文印章,也沒有大的作用。
比如飛鶴添油冥符,暫時激活人的生命潛力,這個無用,護身靈符,增加生命力,恢復傷勢的,也是無用,八方撐天冥符,我只能呵呵了。還有最近製造的幽冥神眼冥符,這個倒是有些關聯,可惜這個冥符跟曹天書的神眼天書冥符差不多,他那個神眼天書冥符無所不察,我這個只能查看幽冥,暫時先不考慮。
鎮魂冥符,倒是對他這些靈魂疲乏者有些作用,既然暫時想不到最直接的查看方法,那就先用鎮魂冥符,讓他躁動的靈魂先安定一下,也算是亮明一下手段,雖然皮豐收說的天花亂墜,蔡俊山總是沒有看到我的手段,不要看他說的多麼真誠,我總能從他話裡看出來多少有些敷衍的。
所以,不管是爲了我的顏面,還是爲了取信於蔡俊山,我覺得都有必要施展一些手段,鎮魂冥符,是我用的最多,同時也最常用和通用的冥符。
我心中一動,就調動體內的陰陽混沌之氣,精氣神匯聚於雙眼,極快的掃了一眼整個房間,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才手往袖口裡一縮,等到再次伸出手來的時候,一張鎮魂冥符已經出現在我的手中。
我輕輕一晃鎮魂冥符,對蔡俊山和皮豐收二人說道:“蔡總,麻煩你坐到我面前來,皮院長,你在旁邊看着就好,另外,注意不要讓外人闖進來。”
二人當即按照我的吩咐,皮豐收直接坐在了門口把門,蔡俊山也很配合的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捏着鎮魂冥符的右手輕輕一抖,就有一縷陰陽混沌之氣從我的凡穴中被引了出來,頓時,那冥符上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的火焰,那火焰燃燒的極快,呼吸之間,手中的冥符就已經燃燒了一般。
我輕喝一聲“去”,屈指一彈,冒着火焰的冥符直接被我彈往蔡俊山的眉心。
蔡俊山的臉色猛的一邊,眼看着火焰冥符飛來,他就想閃躲,可惜那冥符飛的太快,也燃燒的太快,到他眉心的地方的時候剛剛燃燒成灰燼,只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鎮”字冥文閃現,根本不等他閃躲開,那個蘊含有神奇力量的冥文就飛進了他的眉心。
那蔡俊山驚呼一聲,雙手連忙的趕緊往眉心抹去。只是那冥符已經燃燒完畢,冥文的神奇力量都進入他的身體內,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又怎麼能抹的掉呢。
我射出了鎮魂冥符,感受到冥符的力量在起作用,這才滿意的對着蔡俊山說道:“蔡總不用驚慌,那只是一道鎮魂冥符而已,蔡總休息不好,精神疲憊,神魂已經開始浮躁,這個鎮魂冥符可以讓蔡總的靈魂得到安撫,精神得到恢復,更有助於蔡總的休息和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