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打人嫌疑犯,柳中原是案情人,現在我必須在沒有查清楚我的嫌疑人身份之前,二十四小時之內我是不准許離開警察的視線的,但是,我又不準別人開我的車,我知道這個強求不合程序也有些過分,嫌疑犯是不准許摸行駛工具的。
不過,這位吳警官好像特別對我放心,也有意在幫助我一樣,直接拍板決定我開車,他坐車,和我一起卻警察局。
吳警官坐到車內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裝飾,車內的隔音效果特好,根本就感覺不到聲音車子就已經啓動了,而且減震效果也不錯。
“呵呵,小韓啊,你這車改裝的吧,真是低調啊,跟真的F3一樣。”
我一聽這話,只能呵呵一笑的說道:”吳警官您說笑了,我就是一小屁民,這真是F3,去年纔買的二手車,只是買回來重新裝修了一下,總共沒花三萬塊。”
吳警官若有所指的呵呵一笑,我知道他這是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感覺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太清楚,我也呵呵一笑說道:“吳警官,真是謝謝你這次對我的照顧了,”
他擺了擺手說道:“小韓,不對,韓少,如果你要真的想謝我,你就動用你的關係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隊長,我能做的事情不一定是按章辦事,但是必須一定要跟着上面的指揮棒走,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了嗎?”
我點了點頭,感覺這個吳警官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當然,我也能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古都是官官相衛,現在不但官官相衛,而且還官商勾結。
他這是把我看作一個某二代了,就在剛纔沒上車之前,這位吳警官已經把我打齊少的經過打的七七八八了。
找人,我真的沒有什麼人可以找,不過,現在也正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的時候,我也並不像坦白我的身份然後失去這種某二代專有的特權,我點頭對吳警官說道:“吳警官,你還是叫我小韓,我聽着比較親切一點,放心吧,吳警官。我理解,你這是按章辦事,文明執法,我可以肯定這一點,吳警官是真正的人民好警察。”
敲鼓不用大錘,敲鑼不用大力,我也不是那種愣頭青,話裡話外的暗示就是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更不會找你麻煩。
從我打了齊少,到我進了派出所,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這出警的效率在特殊人士面前永遠都是最快的,
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那位報警的柳中原柳大少正好從派出所裡出來,看着我大聲的嚷嚷道:“吳警官,我可以作證,就是他,就是他打了齊少,我都把他調查清楚了,他那輛車就是一輛黑車,他就是一個開黑車的司機。”
吳警官沒好氣的對着柳中原揮了揮手略帶不耐煩的說道:“柳少爺,我知道他開的是黑車,人家的車漆是黑色的在哪裡明擺着呢,韓守城打沒打人,要等當事人齊少說了纔算的,你只是一個報警的證人,好了,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柳中原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盯着吳警官說道:“老吳,吳警官,被捱打的可是齊少,小腿骨被踢斷,肋骨被打斷了三根,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救治呢。打人兇手就在你跟前。你居然還坐他的車回來,吳警官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後果啊。”
吳警官眉頭一皺,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縣刑警隊的隊長,這一句話已經觸到了吳警官的黴頭了。
能屈能伸方能做長官,顯然我還是小瞧了這位吳警官的肚量,也只是眉頭一皺,腳步只是略微一頓,就帶着我走進了警訊室裡。然後吩咐一個小警官給我倒了一杯水,並且還送來了幾份報紙,直接把我仍在這兒,他人不見蹤影了。
既沒有做筆錄的,也沒有來刑訊的,我待着警訊室裡彷彿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喝水自己倒,無聊了看報紙,甚至玩手機都行,唯一對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出派出所大院。
我能理解吳警官這樣做的原因,就像他說的,堅持警務原則是第一要務,但是,最高級別的要務就是跟着上層的指揮棒走。
這個時候,吳警官既不能和我走的太近,也不敢使用超出常規的手段對付我,只能把我晾在這兒,一切,等結果出來在處理也不晚。
我大概能夠猜測的出吳警官要等的結果,就是齊少那邊的反應,或者說是,他上峰的指揮棒往哪裡揮。
如果齊家實力大,他就可以放手來對付我,如果我的勢力大,他卻可以賣我個人情。這就是吳警官需要等的結果。
而我,同樣在等結果,我等的結果並非是我背後的力量戰勝了齊家的力量,而是等齊家來親自給我一個結果。
自從跟隨張三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也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了,雖然還沒有張三爺門中那種佈局千年的手段,走一步,看一步,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不要以爲我當時給齊少印下的那一縷障氣就是我仗勢欺人,義氣之爭。
真正能讓我打了齊萬豪,他們齊家還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就是我那個冥符的力量。除非齊家是如同周家這樣的千年世家,如果真是,我自認倒黴。齊家是修煉世家的可能性不足萬分之一。
如果齊家不是,那麼,除非齊家找到一個實力一定不必我弱的人,或者是一個陰陽渡客,纔有可能清除掉我施加在齊少齊萬豪身上的冥符力量。但是,陰陽渡客豈能是那麼好找的?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可能隨時指揮動陰陽渡客的。
而當上面兩個條件都不成立的時候,他們就只能看着齊萬豪倒黴,被我的冥符力量封住了他的天靈,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人,在我特製的冥符的力量的侵擾下,他無時無刻都不能擺脫我用吞噬娃娃對他釋放出來的恐怖環境的影響,他只要一清醒,就會無時無刻都受到眼前的環境的影響而瘋狂,昏睡,就是他最好的結果。
最主要的是,我那個冥符上燃燒的一縷灰色的神秘氣可不是個簡單的東西,那是一種比障氣更加厲害的黴氣,齊萬豪中了這個黴運冥符,以後他就會開始大走黴運了。
吳警官在等上峰指揮棒的方向,我在等齊家人親自找我來,除非他齊家不準備要齊萬豪這個子弟了。
一開始我只是算到齊家在解不開我施加在齊萬豪身上的影響的時候,必定會找到我,只是沒想到還有柳中原居然出來報警了。
我暗自想着我這個策劃的得失,並且思考着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以及我要如何應對,這些事情,是我以前根本不會想到,甚至說不可能遇到的事情。
也許當時我可以選擇看不到,裝聾作啞的不和齊萬豪發生爭執,灰溜溜的離開,也許就不會惹到齊家這種龐然大家,但是,此時不同往日,我一個以後註定要走陰陽路的人,豈能受的了這等窩囊氣,也許以前我會保持沉默,現在,自從我有了一定的能力之後,我再也不會了。
這正驗證了一點,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要以實力來定尊卑,來定輸贏。
當我想明白了,憑藉我先前的佈局,只要我保持着絕對的威懾力,我就可以穩坐釣魚臺的時候,我不由的發出一聲感慨,跟張三爺這種千年老狐狸比,我現在簡直連個小狐狸崽子都算不上。
遲遲的等待,等來的不是齊家人想要的結果,而是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電話。
電話不是帝豪國際方面打來的,而是大歌唱家劉歡喜老師打來的。
接通電話後劉歡喜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韓先生,我現在正在去警察局去的路上,這次是爲齊天演做個和事老的,等下希望韓先生能給我一個面子。”
我聽到劉歡喜的電話,嘴角不由的裂開了一個勝利的笑容,事情,果真正朝着我推測的方向在發展。
第一次佈局,就有了一個好的開頭,這還讓我激動的內心小有的跳動,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能保持住平淡的:“和事老?呵呵,劉老師,你太看的起我了,那是齊少,齊家齊少,我只是個小屁民而已。”
“韓先生,你先等會,我們馬上就到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咱們再說吧。”
我嗯了一聲,悄無聲息的掛掉了電話,一扭頭,正好看到那個吳警官一臉笑意的推門走了進來,便呵呵笑着說道:“韓先生,真對不起,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我們搞錯了,這事跟韓先生沒有關係,真是對不起,耽擱了韓先生一個下午的時間,你看這事...?”
我呵呵一笑,能理解他的想法,放下電話,一把推開椅子說道:“吳警官,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吳警官連忙說道:“可以,可以,您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這事是我們警察搞錯了,真是對不起。不過,剛纔齊天演齊總打電話來說,想見您一面,不知道韓少您方便不方便多留一會?”
“走吧...”
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說吧便往外走去,吳警官臉色一愕,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當然,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既然劉歡喜老師打來電話了,而這位吳警官又說齊天演親自趕來,那就說明我完全佔據了主動的位置,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非要在這個警局等他們呢?我知道,我的那個冥符和那團經過吞噬人偶娃娃煉製出來的血煞之氣已經起作用了。
着急的,是他們,我走了,他們自然會找過去,走出警察局,我心情感覺到格外的舒暢,享受着午後的陽光,這真的讓我的人生感覺到一種從沒有過的經歷,能力帶來的特權的經歷,
這如同一種重生,有彷彿是一種脫繭重生的飛蛾飛向了更加廣闊的天地,迎接更加燦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