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幫我看看車.....”我在路邊找了個比較大點的修車鋪,把車停在一個空地上,下來車就指着車門上那塊被那位囂張的齊少踢的凹陷下去的坑。
可是當我把手指着車門上的時候,那一個腳印子明顯還在,可是詭異的是居然我怎麼都找不到那個坑了。
“老闆,你這車門外皮沒事啊,是車門關不上?還是鎖不死?你這車價格親民到底,大毛病絕對沒有,都是一些小毛病,修這類車我最拿手了。”就在我在哪裡發愣的功夫,一個觜角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的修車師傅走了過來,先是圍着我的車轉了一圈,這纔來到我的跟前,看着車門說道:“兄弟這車,平時一定愛惜的很吧,車皮上連一點磕碰都沒有,你看這油漆的光亮,十幾萬的合資車也沒他亮光,一定長打蠟。”
“這車就跟女人一樣,你要用,也得要學會保養,不保養,很快就會變成黃臉婆的,一看兄弟是個愛車的人,講究的人。”
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坑,我真的被震驚住了,難道這車還有自動復原功能不成?或者這車的金屬都是在自動記憶功能的,但是車金屬可以自動記憶然後恢復,可是那已經開裂的車漆不會也都能自動回覆吧?
直到修車師傅說話,我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笑呵呵的說道:“師傅這話說的在理兒,可不是,這車,你平時不愛惜他,他可不會愛護你的錢的。師傅,你幫我檢查一下我這寶貝疙瘩,我這車就要保養了,師傅你幫我做下保養,順便幫我洗洗車。”
“好勒,你就放心吧,我老蘇可在這裡開了十幾年的修理鋪了,奧迪寶馬我都常修,做個保養完全沒問題。老闆,你坐下先休息一下,放心,如果車沒毛病,半個小時就好。”修車師傅結過鑰匙,熟練的打着發動機,開到修車場地,開始做起了保養。
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給我倒了一杯開水,並給我拿了幾分報紙放在我身邊,等的着急了可以打發時間。在旁邊,還有幾個等着修車的人,我一眼掃過在場的車,大多都是一些便宜的車子,真正的豪車是不會往這種路邊的修車店裡來的,人家不在乎四兒子店多花的那點錢,人家要的是一個安全的保證。
我遠遠的看着師傅打開發動機倉,開始清理一些過濾器,換了一些過濾器什麼的,然後又試了一下其他設備,並沒有大的問題。當師傅在更換機油的時候,我看他先是放了一點,然後又封閉了起來,並沒有更換,我記得這車上次更換機油到現在至少跑了三萬公里了,我來的時候還專門計算了一下。
這個時候,那位修車師傅端着機油盆走了過來問道:“這個老闆,我說你這車是不是才做過保養沒多長時間啊?除了濾芯,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更換的,還有你看你車的這個機油,明明就是剛換的嗎,根本就不用換的。小老闆,也就是在我老蘇這裡,要是在四兒子店看都不看,早就給你換了。”
確實,四兒子店都是按章辦事,你要保養,就是所有需要定期更換的東西全換了,他可不管你能用不能用,換了多長時間了。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盒拆了口,還剩下的半盒中華扔給了蘇師傅,笑着說道:“當然還是蘇師傅這裡公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專門跑到你這裡來了,蘇師傅,別嫌棄拆封了啊,分給幾個師傅打打氣。”
“吆喝,軟中華,小老闆大氣,哈哈,我代徒弟謝了。”蘇師傅眼前一亮,手指一彈煙盒底部,一根香菸就被彈出煙盒半截,剛好舌頭一舔,好像青蛙舔蟲子一樣,這跟剛冒頭的香菸就被舌頭圈在了口中。
“正宗,好煙啊...”
蘇師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香菸都不點燃,他好像就已經吸走了菸葉的精華一樣,甚至還微微的閉眼陶醉了一下,笑着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後叫了一聲另外一個正在檢修一輛帕薩特的年輕徒弟,順手把剩下的煙連盒一起分了下去。顧師傅又去忙着給我的汽車做檢修去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顧師傅就檢修完畢,汽車的情況出乎意料的良好,也沒有其他的部件損壞和需要更換的地方了。他就把車開到旁邊的洗車間去清洗一下車內外的髒污。
其實就是因爲經常在鄉下跑,外面蒙塵,車內裡我是每天都打掃擦拭。我這車可是拉客人的,怎麼也要做好清潔衛生才行。就是車外面我一有空也會擦擦的。
幾乎一前一後,那輛帕薩特也檢修完畢,開進了洗車房,這是一個可以並排清洗三輛車的大型洗車房,全部用的自動毛刷淋雨,車開過去,就有全方位的刷洗,方便而且快捷,車出來後,只要清洗一下內飾就行了。
這邊檢修車輛的地方一溜五個,最後一個空下的檢修車位就被我的車佔據了。這邊剛空下倆位置,就又有一個檢修工從旁邊開了一輛格瑞斯過去。
那個還剩下的一個檢修車位還不等安排,在旁邊一條路上就直接斜插着一輛車進來,然後居然直接開進了這個停車場。
當我看到這輛車的時候,眼睛不由的一眯,這是一輛豪車,我雖然不是汽車發燒友,鼎鼎大名的三叉戟標誌的瑪莎拉蒂我還是認識的。
剛剛發動機的轟鳴聲,一道宛若幽靈一般的鋼琴黑的亮麗車漆,彰顯個性的車身,無一不處都在吸引人的目光。
車門打開,從車上只接跳下來一個年輕人,剛一推開車門就大聲叫喊到:“老蘇,老蘇,快來給我看看我的車。這他孃的爬回臺階就出毛病。”
我聽的一下無語,孃的,開這麼個至少三百萬起步的豪車居然去爬臺階,這要不是他腦子有毛病,就是我們耳朵有毛病,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啊。”
這個時候,蘇師傅剛把我的車從自動系車庫裡開出來,嘎吱一下停在了外面,車窗打開,那個年輕人一眼看到蘇師傅居然在車裡,神情有些小怔,看了一下我的車子,怔怔的說道:“老蘇,這是啥豪車?居然值得你親自出馬來洗車?”
我聽的這話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孃的啊,我的汽車頭正對着他,進氣格柵上鑲嵌的“BYD”三個汽車標識就清清楚楚的擺明在他的眼前,難道他看不見嗎?
蘇師傅呵呵一笑,下車關門,然後又指示幾個專門洗車的年輕人給清理內飾,然後給那個年輕人一指我的車說道:“好車啊,新車,五萬六,二手車,十五六萬。”
話音剛落下,洗車房裡又開出來一輛車,就是剛纔開進去的那輛帕薩特。並排停在了我的車旁邊。
蘇師傅的這話不但把這個小年輕人說愣住了,連我們也給說的怔住了。誰都知道汽車是一出門就折本,開上十萬公里的車幾乎都要打個六七折了。
那個年輕人疑惑的怔了好大一會,一雙眼睛在我的車和笑嘻嘻的蘇師傅臉上來回轉了幾個圈,迷糊的說道:“我說老蘇,你真會開玩笑,十幾萬的車算個屁的豪車?沒看我正煩着呢,被給小爺開玩笑,我車正等着你檢修呢。”
蘇師傅呵呵一笑,接過這個年輕公子的車鑰匙一指並排的兩輛車說道:“黃公子,你認識旁邊的那輛車吧?”
“認識啊,大衆帕薩特,怎麼了?”這個黃公子撇了撇嘴,明顯對這輛相對我的那輛車就是豪華車的帕薩特不屑一顧。
“這輛車呢?”蘇師傅指着我的車,又小問着。
這個時候,我和那輛帕薩特的車主都已經走了過來,我上前拍了拍我的光亮的車身,這個開豪車的大公子,也就是認識賓利,克萊斯勒,或者保時捷一類的豪車了,看他那疑惑的樣子,估計根本不知道我這輛入門級的低級國產神車,我拍了拍車前艙發動機蓋說道:“國產車,比亞迪,兩萬塊買的二手車。”
我話剛介紹完自己的車,那個黃公子先是一愣,接着撲哧一下子笑噴了出來,指着蘇師傅說道:“老蘇啊老蘇,你不是說不是豪車你都不看不摸嗎?今天這兩萬的垃圾車你也好意思親自下手啊。”
蘇師傅呵呵一笑,指着陽光下閃爍着黑色光芒的兩輛車說道:“黃公子,你看這車漆的顏色,一輛新車價值二十六萬,現在至少也值十八萬的帕薩特,還有這輛新車配齊上路才五萬六的國產汽車,這兩輛車那一輛才更像是垃圾車?”
蘇師傅的話剛說完,我,還有那個嘲笑蘇師傅的黃公子,甚至連那個正在查看自己的那輛帕薩特的車主也不由的停止了下來,紛紛打量着放在一起的兩輛黑色轎車。
論車型和設計,處於中級轎車的這輛帕薩特都比我這輛入門級轎車的F3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差距。可是要論在陽光的照射下的車漆反射出來的亮光。
如果我的車就是月光下的寶石,發出瑩瑩的曝光,而那輛帕薩特就像是蒙塵的珍珠,雖然漆光依舊曾亮,卻始終少了那種從內而外透露出的那種深蘊在其中的柔和的亮光。
如果有人拿玻璃充當鑽石去賣,在沒有鑽石相比較的情況下,也許真的可以矇混過關,但是,一旦把玻璃和鑽石放在一起,立馬那些充當鑽石的玻璃就會露餡,現在這輛帕薩特和我的F3在一起,只從漆光上來看反而更像那個冒充鑽石的玻璃,而我的F3纔是真正的鑽石。
不但是那個黃公子,就連帕薩特車主還有我,也不由被我的車漆撒發出來的只有高級車纔有的車漆的光澤給震住了。
過了好大一會,那個帕薩特的車主才指着我的車恍然大悟一下子說道:“這根本不是F3,這是一輛改裝車。要不就是F3給重新做的烤瓷漆。”
我聽到這個理由,尼瑪,誰沒事會給F3去噴一身價值幾十萬的烤瓷車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