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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夕陽西下。
蔡子琳在離那太清宗山腳下的小鎮,還有一段距離之時,尋一僻靜之處再次女扮男裝,曾在那官道上行走不到半個時辰,前來搭訕者不計其數,也終究明瞭爲何蔡榮凝讓自己女扮男裝行走於這人世間。
待進入小鎮,蔡子琳尋一客棧,住了下來。
蔡子琳住下後第一件事並非是吃飯,而是讓店小二接來一大桶熱水,開始泡澡沐浴,褪去這幾日身上的疲憊。
作爲夜魔族年輕貌美的聖女,這幾日臭汗滿身,蔡子琳已是忍受到了極限,蔡子琳沐浴過後,將那男子衣衫再次穿於身上,方纔出門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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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院內。
沈家住宅在那把大火之下,大部分建築燒爲灰燼。
沈源江命人將院內重築,重築之後的沈家大院與先前無異,外加上沈文鼎的入殮下葬,可以說沈源江這段時間一刻都不得閒。
沈源江坐在主屋,着眼所見都是那嶄新物件,腦海中卻滿是沈文鼎的身影,沈源江用手揉了揉發紅的眼圈,不由的輕嘆一口氣,不論沈文鼎在如何混蛋,畢竟是沈家血脈,雖說沈源江還有子女,可那沈文鼎出來生性頑劣,外帶好色,其他之處均和沈源江心意。
想起那沈文鼎那悲慘死法,沈源江心中更是難受,可那越是不想想之事,越是往腦子裡鑽,沈源江無可奈何,任由那事情不停閃過腦海。
那沈文鼎身死之事,不停的回想,沈源江欲想欲不對勁,卻又抓不住沈文鼎身死之事缺失的那個點。
沈源江此刻已是坐不住身,起身朝着沈文鼎身死之處而去,數十息功夫,沈源江已是落在沈文鼎身死的那個僻靜的小巷之內。
沈文鼎之時過去已有些時日,那大雪也略有消融,沈源江蹲在沈文鼎身死的地方看了許久,未發現有其他痕跡。
正當沈源江準備離去之時,卻發現沈文鼎身死之處間隔不遠那塊積雪略有異常,沈源江再次蹲下身子,用手將那積雪輕輕扒開,漏出那青石板磚,沈源江食指輕在青石板磚上一抹,隨後放在鼻孔之處使勁嗅了嗅,嗅過之後,沈源江眉頭輕皺,起身將丹田內元氣運於手掌衝着地面拍去。
地面那積雪也是在這一掌之下全部震飛,那異常之處以及沈文鼎身死之處均是展露出來。
沈源江看着地下那塊印記,眉間直接挽了個疙瘩,那異常之處展露出一人形躺臥之相,沈源江心中瞭然,會沈家大院之時並未動用元氣,而是緩步前行。
那人形躺臥之相便是先前死於這裡的尋歡之人,沈源江食指輕抹地面,並在嗅了嗅,瞬間發覺那味道正是他所熟悉的化屍粉之味,地上那人形之相是因那化屍粉將屍體腐爛的同時帶着一定的溫度,繼而將那積雪融化,滲於地面之內。
回沈家的途中,沈源江也是想明白了那不明白的地方,所有人以爲是那尋歡之人不滿那沈文鼎在醉青樓所作所爲,繼而謀財害命,而沈文鼎右手所帶玉扳指卻沒有被拿走,典型的是有人僞造成沈文鼎被謀財害命,這人是那尋歡之人還是另有其人,沈源江不得知曉。
想到這裡,沈文鼎立馬前往醉青樓,**愛財,這是世人皆知之理,在沈源江重金加上威逼,那老鴇與小翠很快便吐了口。
沈源江得知那日與沈文鼎發生衝突乃一侏儒,加上沈文鼎身死之處的人形躺臥之相併不是很大,沈源江確定,當日殺害沈文鼎另有其人,並非這侏儒尋歡之人,沈源江心事重重返回沈家大院。
……
月懿在的得知晨澤來到消息,心中欣喜萬分,再次得知晨澤身體受傷,格外虛弱,慌忙離去之間竟忘了帶走那已買好的米麪,由尋她之人帶回。
“老大!”月懿趕回院落,急急忙忙朝着晨澤屋內跑去。
“回來了?!”晨澤咧嘴一笑,虛弱的衝着月懿說道。
“啊!!!”一聲尖叫從晨澤屋內傳出,月懿紅着臉,捂着眼睛,轉過身,羞怯問道,“老大你怎麼不穿褲子?!”
“我也想穿,可是那百下鞭笞在臀部之上,穿上褲子何事才能好起來。”晨澤莞爾一笑,輕聲回道。
“百下鞭笞?!”月懿聞言大驚,在流浪之時月懿曾見過那鞭笞之刑,打在身上,堪稱皮開肉綻,此刻也顧不得羞怯,急忙朝着晨澤臀部看去。
雖說晨澤百下鞭笞是隔着衣服而打,月懿此事看去,晨澤那臀部哪裡還有一塊好肉,眼圈一紅,咬牙問道,“誰下這麼重的毒手?!”
“我在太清宗受刑,現已被逐出太清宗,無家可歸,不知月懿可否願意收留我這個流浪之人。”晨澤爲了緩解那沉重的氣氛,竟出言調侃。
“老大哪裡的話,這裡本就是你與諾兒姐爲我們購置,那太清宗將老大打成這般模樣,不待也罷。”月懿俏臉再次發紅,正色說道。
“我離去這些時日,那沈家找沒找你麻煩?!”晨澤對沈源江還是比較戒備,畢竟殺害了沈家大公子,若是沈源江查出這件事與月懿有關,定不會輕饒衆人。
“沈源江這段時日忙着修築他,哪裡顧得上這些瑣碎之事。”月懿輕微搖頭,緩緩開口。
“忙些便好,若是他閒下身來定會思念自家兒子,此時我修爲全無,不是他的對手,換者來說,即便我修爲尚存,也不是那沈源江的對手。”晨澤點頭回道。
“老大,你放心待在此處,有我們在,沈源江不能那麼輕易欺負咱們!”月懿粉拳緊握,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晨澤笑着應道。
月懿轉身離去,進入廚房見歐陽諾已是在熬粥,同歐陽諾打過招呼,回到自己屋內,不多時,月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金創藥帶來,交於晨澤,畢竟男女有別,月懿不好幫晨澤敷藥。
“老大,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金創藥,你將其敷上。”說罷月懿準備離去。
“你不幫我嗎?!”晨澤沒有了束縛,心情也沒有那麼低落,再次出言調侃。
“老大,討厭!”月懿嬌嗔一句,紅着臉,捂着眼快步離去,不敢停留,怕晨澤再次出言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