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見許千春都上了哪裡敢慢,趕忙跟上。許風雖然心有顧慮,但五人中他修爲最低輩分最小,四長老帶頭下他顧慮再打那也得上。
“你們不用跟過來,免得人家說我們許家欺負人!你們去幫舒陽!”
聽許千春這麼說,其他三人都是身形一轉向着許舒陽飛了過去,而圍觀者則鬨笑出聲,郝宏偉更是滿臉的譏諷。
“難怪你們許家空有一套絕世神功卻始終發展不起來,就你們這沒臉沒皮不害臊的德行,《飲血魔功》在你們手中真是白瞎了!”
郝宏偉的譏言許千春充耳不聞,他此時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初一。之前雖然大好的局面卻急轉直下,而柳家也沒有如他們所料的那樣插手此事,許千春自然急在心裡。但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沒有用,當下之際唯有拿下李初一才能解決問題。“鳥人”坑殺了柳家修士且壞了他們的好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許千春不相信他拿下李初一後柳家還會沒有任何動作,就算爲了從李初一身上套取些什麼情報柳家也會出手幫他們。
他相信許羣的判斷,他堅信一切只需要一個契機——擒住李初一。
一邊前衝一邊凝出兩隻血爪,眼見李初一近在眼前,可是許千春眼前虛影一閃,郝宏偉和李斯年已經一前一後攔截過來。
“郝四爺,你們郝家定要插手此事嗎?!”許千春怒吼,說着話爪分兩側與郝宏偉和李斯年同時對了一記。
郝宏偉跟他修爲半斤八兩輕鬆接下,李斯年終是差了幾分,軟劍舞成了風車一樣退出好遠纔將血爪上的力道盡數卸去。
“我郝家怎麼做關你屁事!”郝宏偉冷笑迴應,活動了幾下有些痠麻的手腕後衝着李斯年一努嘴,“你去護着小初一,這老鬼我來對付!”
李斯年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剛纔那一記之下他也感覺出自己與許千春之間的差距了。他沒有李初一那種變態的恢復力,這麼打下去一個不慎就會被許千春的法力震傷,到時候幫不上忙還反成負累,那樣更是不妥。
許千春眼中怒光一閃,頭也不回的喊道:“光兒,帶着風兒去拿下那小鬼!千羣,你留下幫舒陽!”
許光和許風聞言方向一轉向着李初一衝去,許羣則閃身來到許舒陽身邊,在其一丈開外站定,看着百鬼纏身的許舒陽皺緊了眉頭,努力思索着解決辦法。
“呵呵,你們許家還真是不‘欺負人’啊!”
郝宏偉盡情嘲諷,隨後也是頭也不回的大喊道:“幼瀟,帶着阿福攔住那兩個雜魚!”
“是......”
阿福剛要答應卻被郝幼瀟攔了一把,扭頭不解的望向郝幼瀟,卻見後者黛眉緊鎖。往旁邊望去,郝家另外兩個帶隊人郝燕彬郝安喜也是如此,一邊目含隱憂的望着郝宏偉,一邊伸手攔住了身後想要過去幫忙的郝家子弟。
“幼瀟!”
郝宏偉一聲怒吼,他沒想到郝幼瀟此時竟然還繼續作壁上觀。
郝幼瀟眉頭更緊,看着郝宏偉沉聲道:“四哥,你這麼做確實不妥!”
“不妥?!丫頭,平時我寵着你也就罷了,此時你要是敢拖我後腿,別怪四哥我翻臉!”郝宏偉聲音轉寒。
郝幼瀟很少見郝宏偉翻臉,此時見他如此頓時心底一顫,旁邊的阿福也不安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姐......”
看着向李初一撲去的許家二人,郝幼瀟心念急動一番計議,終是沒有任何動作。
“幼瀟!”
郝宏偉大怒,身形一動就要過去攔截,卻被許千春一把攔下。
“郝四爺,別急着走,咱們倆過幾招再說!”
看着許千春的臉,郝宏偉心中怒極。轉眼間從攔截者變成了被攔者,那邊廂只有一個李斯年幫忙,郝宏偉很擔心狀態不佳的李初一有什麼閃失。
眼見許千春雙爪成風呼嘯而來,郝宏偉想走也走不了,只能雙掌一提回身迎上。
“幼瀟,你今日如此不明事理,他日我看你怎麼向二哥交代,怎麼向我爹交代!”
郝宏偉的話讓郝幼瀟心中一顫,目光閃爍的琢磨着話裡的意思。想起臨行前郝宏壯那句“看着點你四哥,多幫襯着點他”的交代,郝幼瀟心中一動,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是沒有理解對,郝二爺的話重點可能不在前一句,而是後一句。
不光是她,郝燕彬和郝安喜也是皺眉緊思。無一例外,他們臨行前也接到了各自那一支的長老囑託,本以爲那些只是慣例性的臨別之語,可是大胖子的表現和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不得不讓他們深思。本來郝宏偉這種無益於郝家的行爲他們選擇作壁上觀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仔細一想臨行前囑託自己的長老那有些閃爍的眼神,兩人也有些吃不準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了。
不提他們各自的顧慮,這邊廂許光和許風已經衝到了李初一近前。
《飲血魔功》狂催而起,許光持棍在前,許風執劍在後,兩人渾身血氣濤涌,帶着無匹的威勢雙雙打下。
“滾!”
怒斥聲中,及時趕到的李斯年軟劍舞得水潑不進,劍風混雜着劍氣和道道劍影像一面牆一樣攔在了李初一身前。三人瞬間交手,長棍和血劍打在劍牆上發出一連串細密的交擊聲,許風許光只覺手中力道一偏,手中的兵刃不由自主的向旁邊滑開了。
怒視李斯年,兩人剛要回手再攻,眼角余光中卻異芒連閃,數張道符連同三道月輪向他倆疾射過來。
“混蛋!”
許光趕忙回棍相迎,長棍連點三下精準的挑在月輪之上,月輪被卸偏了力道方向一轉向外滑去。雖然沒有被打中,可是長棍上傳來的反震力道卻讓許光雙手一陣發麻,看着三道月輪滿臉駭然。
那是什麼東西?明明是法力凝聚出的虛物,這力道怎麼比飛劍還要大?!
反觀許風,眼見一片道符向自己飛來,他腦中瞬間閃過當初遭遇戰的一幕幕以及李初一與許舒陽方纔的那一戰,想到連身披血魔法衣的許舒陽應對起來都頗爲麻煩,他一個新晉不久的煉神初期直接硬撼很可能會吃虧。
想到這裡,許風氣勢一凝,手中被血氣包裹的長劍衝着身前連劈數記,隨後揮手扔出一個玉佩懸在自己頭頂。
只見十幾道血色劍氣自他的手中猛然射出,精準的迎上了一張張道符。大部分道符被劍氣劈中當場炸開消散一空,可仍有兩張道符如同水中游魚一般,在劍氣堪堪劈中之前來勢一轉靈活的變動了一下方向,讓過了劍氣後絲毫不停的向許風射來。
許風再想劈出劍氣已經來不及了,好在他先知先覺的祭出了一個玉佩形的法寶。只見兩道疾光猛然射到身前,他頭頂的玉佩光芒一閃,一層昏黃色的光幕將其牢牢護住。
“爆!”
李初一的聲音傳來,兩張道符猛然炸開,無窮的烈焰散發着炙熱的高溫瞬間將其裹住,可任憑烈焰怎麼灼燒光幕都穩穩地將許風護在其中,絲毫不見破裂。
隔着光幕都能隱隱感受到外面的熱浪,許風額頭滿是冷汗,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衝動的直接硬抗。透過火焰搖曳時露出的縫隙,他遙望着不遠處的李初一,許風心裡百味陳雜。
這小胖子不知是什麼怪物修爲提升的竟然這麼快,單是修爲也就罷了,其實力竟然也高到了這等地步。回想當初那個被自己逼得差點走投無路的小胖子,如在昨日的回憶讓許風感覺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實。可是外面繚繞不散的烈焰卻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小胖子確實不同了,士別三日之感溢滿許風的心間。
“許風!”
許光見許風被困焦急大吼,剛想過來幫忙卻被三道月輪再次攔下。許光可沒有許舒陽的血劍法寶,匆忙間也無暇取出其他護身寶物拖住月輪,只得舞動着長棍將自己牢牢護住。
這時李斯年也回過了氣來,剛纔以一對二硬拼一記,煉神初期的許風也就罷了,許光可是正經的煉神中期高手,比李斯年這種新晉的煉神中期雛鳥高了好幾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那一棍的力道卸盡,可仍是被震的血氣翻涌,一口氣半天都沒緩上來。
眼見李初一以一對二拖住了兩人,一面感慨着小胖子確實非人,李斯年軟劍一抖就要再上,卻被李初一出言攔住。
“四大叔,你別動手!這幾個雜碎衝我來的,你不要牽扯進來!”
李斯年與郝宏偉不同,沒背景沒靠山的散修一個,李初一可不想把他也給捲進來。雖說這傢伙一直喊着要跟自己回太虛宮,但萬一有個什麼差池讓他滯留漠北,以許家這種心性門風李初一可不相信他們會不拿李斯年泄憤。
李斯年自然知道李初一是爲他着想,心下感動,嘴上卻怒道:“放屁!你看我像是朋友有難不幫忙的人嗎?”
“不是,你聽我說......”
“不是你個燒鴨脖的不是!老子幫不幫你是老子的事情,你個小屁孩兒少廢話!”
李初一話沒說完就被李斯年給頂了回來,看着李斯年一臉的執拗,小胖子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飛身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胖子一臉感激的道:“四大叔,你是個好人!”
“廢話!”李斯年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整個漠北誰不知道我李斯年有多仗義?!要不是我攔着,他們都想叫我李仗義呢!”
“嗯嗯!你最仗義了!”
李初一摸了摸並不存在的眼淚,衝着遠處伸手一指,一臉感動的的看着他。
“仗義叔,你看你這麼仗義,那個老東西就交給你了行不?”
順着李初一所指的方向一望,李斯年赫然發現一臉陰沉的許羣向着自己這邊快速接近,感受着對方那煉神後期的強大威壓,他頓時一腦門子冷汗。
嘴角狠狠一抽,李斯年一臉牙疼的看着李初一,發自肺腑的吐出了一個字。
“滾!”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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