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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秦棣忍不住了!
他雙目都要噴出火來。因爲李貴奴手上拿着一件東西,那是一塊骨頭,人的骨頭,死者的骨頭。
李貴奴拿着它,高高的舉起,他笑容燦爛,帶着一種冷意,一種自豪,一種冷血,緩緩的開口道:“棣少爺,這就是夫人讓我送給你的大禮,一塊人的骨頭……可是你知道這塊骨頭是誰的嗎?這是你母親的骨頭,這是當年夫人拿下你母親時,我從她身上挖出來的一塊肋骨,是從她身上硬硬挖出來的……你知道她那時叫得多悽慘嗎?你知道這塊骨頭夫人珍藏了多少年嗎?你知不知道,這塊骨頭就是夫人的戰利品……而現在,夫人命老奴來送給你……你母親都來了,秦棣,你還出來迎接嗎?”
“轟!”
一股可怕的殺氣,自秦棣身上爆發而出的,他像來自修羅地獄的嗜血殺神一般,盯着高舉着白骨的李貴奴,眼角都流淌出一絲絲血水。
殺!
怒!
恨!
秦棣身上流露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真氣跳動,欲要破體而出。他內心恨欲狂。
“轟!”
無數的山峰上,滿天下的世家豪門大派,無數的老祖、人傑、梟雄人物,在李貴奴說出這一番話後,均露出吃驚和鄙夷的眼神。
褻瀆一個死者,拿一個死去數年的女人,來逼一個晚輩現身,這種手段是多麼的卑鄙和無恥。
偏偏這樣的事情,竟然是有天下第二世家之稱的李家幹出來的,這傾覆了所有人對李家的印象。
這種卑鄙下流無恥到令人髮指的事情。也只邪魔才能幹出來。
這一刻,羣雄都感到一股憤慨。
何況這李貴奴不僅僅是代表李家幹出這種爲天下人所不齒的卑鄙行徑。
別忘了李貴奴的主子是誰?
是李靚穎。
而李靚穎是誰?
是秦家三爺的夫人。
毒虎尚不食子,禽獸都有感情,秦家這下不僅是要食子,還要趕盡殺絕。
所以衆人鄙夷李家。更瞧不起秦家,也深深的感到李家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也感到了秦家的冷酷無情。
難怪當年王家會一怒殺入秦城。欲要與秦家魚死網破。
難怪這些年來,哪怕王家一再的沒落,仍然與秦家和李家死戰到底,不惜以王家數千年的家底,與李家秦家不死不休的耗下去。
因爲這兩家,所做所爲。確實令太多的人看不下去。
堂堂一個存世數千年,被無數人景仰的秦家,就真容不下一個女人,一個少年嗎?
真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嗎?
“無量道尊!”蜀山一羣人中,那個一襲青色道袍的老道,喊出一聲道號,一臉悲天憫人。
“這樣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了!”崑崙靈境,一樣一身道袍,對當年秦家、李家、王家的恩怨多少有些瞭解的老道冷冷的看了李貴奴一眼,也道出一聲“無量天尊”。
“李家……還真出了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啊!”
“古時的陳世美,想來也不過如此啊!”
青城、崆峒、種蠱世家、巫術世家……滿山的豪門大派裡,響起喃喃自語的聲音。
他們對秦家和李家太過忌憚,自然就沒有人敢高聲議論。
唯有趙孤九冷冷笑道:“真是無所不用啊!李家還真夠出息,想逼秦棣現身,連死人都不放過!我趙家與這樣的世家齊名,是一種恥辱。”
“不知道那位不屑與我們爲舞,視我們不是一個級別對手的秦凌,看到他母親如此卑鄙,還有沒有勇氣跟我們那樣說話。”蒙戰冷笑,看着站在青銅戰車上的李貴奴,一臉的鄙夷。
然而,李貴奴沒有一點慚愧之心,他高舉着那根白骨,他篤定秦棣就在下方,他嘿嘿的冷笑道:“棣少爺,你的驕傲在哪裡?你不是挺孝順你母親嗎?你不是發誓,這一輩子,這一生,沒人能動你母親一根毫毛嗎?可是現在,她就在我手裡,你就不想將她接回去嗎?呵,原來不可一世的棣少爺,也是一個不孝之子啊!”
“他在激你,這根骨頭或許是假的,你千萬別上當。”中年導購員透過會員卡,清晰的感受到秦棣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血腥。
他雙目赤紅,流淌出一絲絲血水,欲要噴出火來。
他的神情代表了真實,反映了他的內心世界,他將要血殺一場,要用李貴奴的血,李家的鮮血,爲死去的母親討回一點點利息。
“忍住,老弟,你一定要忍住……可是,他媽/的,這太欺負人了,不過你千萬得忍住。”中年導購員在秦棣耳邊不斷的道。
“這恨,這仇,這筆血債,你忍得住嗎?”秦棣牙齒都蹦出鮮血來,他母親的死,歸根到底,是秦家逼的,李家害的……而現在,李家拿着一根白骨,說是她親母的,不管是真是假,這都令他感到一股瘋狂。
血債終須血來還,秦家的無情,李家步步緊逼,害死他母親,現在又派出高手,逼他現身,要取他性命。
這個仇、這個恥,他只能用鮮血來洗刷!
“忍不住。忍不住他媽/的就去殺了那羣畜生!”中年導購員似乎也被觸怒了,他感覺到李貴怒的囂張,秦棣內心的痛苦,他憤怒道:“殺過去……媽的,連我陰陽超市的顧客也敢欺負,沒王法了!顧客老弟,祭出神柳殺過去,將這一羣畜生都幹掉……老哥我借你五千年的壽命點,足夠將這畜生碾壓成灰灰……不過這得收利息,而且利息挺高……”
“吼……”秦棣沒聽進去。他的心在陣陣撕痛,猶如萬箭穿心。
這兩個多月來,他一次一次的對自己催眠,逼自己不去想母親的慘死,催眠自己暫時記忘仇恨。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大,只有強大。才能報仇雪恨。
這也是爲什麼他剛纔聽到李貴奴叫囂的聲音。硬生生忍住的原因。
而然現,他忍不住了,堆積了整整數個月的仇恨,一起爆發出來,他忍不住一聲仰天悲嘯。
這聲蘊含了他無數憤怒、仇恨和真氣的長嘯,如悶雷一般炸響。在這片大山裡激盪,山石樹木都在不停顫動。
“砰”、“砰”……
真氣從秦棣體內洶涌而出,將附近的幾顆參天大樹震得崩塌,衝起滾滾塵土。
這一聲長嘯。幾乎蓄積了秦棣一身真氣,挾帶着他滔天怨恨,爆發出來,連一些丹道高手都只覺耳門生痛。
漫天的金光閃動,秦棣催動九五真氣拔地而起,一聲高過一聲的長嘯,從他嘴裡涌出來。
他秀髮亂舞,孤身一人,揹負一身血債深仇。此時,他就像一匹孤狼,立於雲霄之間。
他一個人,面對李家無數高手。
“是他,是他,他就是秦棣!”一聲恐懼的叫聲,從下方一個世家裡傳來。
他是這一族的人傑,是丹道強者,但是當他看清楚那道孤單的身影時,那股被他遺忘了整整六年的恐懼,再次從他靈魂深處涌了出來……似乎,六年前,秦棣帶給他太多的痛苦回憶,讓他刻骨銘心到現在。
“不錯,就是他,他還活着,秦棣還活着,這小魔王還活着!”
“轟!”
下方,一座座的山頂上,無數的大派,十多個豪門世家裡,都響起一個接着一個的尖叫聲。
這些聲音的主人,一半數,曾經被秦棣追殺過;一半數,曾經被秦棣重傷過;一半數,曾經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欠缺;剩下的一些人,聞風而逃。
“我都有種妒嫉了他,他不愧是一人一劍,挑了整個崑崙殺戮的秦棣。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對他,仍然畏懼如廝。”蒙戰看着在天空上的秦棣,聽着那一聲接着一聲的驚慌失措的尖叫,他一輩子沒佩服多少人,但是當年,他佩服過他。
“六前年,他的光芒蓋過了所有的的人,六年後,他能再蓋過我們嗎?”趙孤九蠢蠢欲動,有種想和秦棣立刻大戰一場的衝動,不過他看到在秦棣出現的下一刻,一道道人影,從山林中衝了出來,帶着鋪天蓋地殺氣,殺向秦棣。
哧哧!哧哧!
五道人影,從四個方向殺至,瞬間將秦棣圍困。
正是李蒙、李雨、李震等人,他們一邊撲來,一邊還猖獗大笑道:“小畜生,我看你這一次往哪裡逃?”
他們像一頭頭豺狼虎豹,雙眸中閃動着綠油油、亮晶晶的光芒,每一個身上都有一股嗜血的兇性,簡直同兇獸一般,猙獰的看着秦棣,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轟隆隆!”
青銅戰車駛來,雲霄顫動,李貴奴親自駕車,殺到秦棣身前一百米處。
當他看清楚秦棣的臉龐,他那張奴才臉嘴立即涌起一股獰笑,猖狂道:“棣少爺,一別數年,你真的是長大了,忍性也真夠好啊!老奴手段百出,竟然沒能觸怒你……
“不過,我還真是佩服夫人,她果然是這世間最瞭解你的人。她說你的痛處,你的理智,你的聰明,你的城府,在你親母面前,通通都會失去……老奴我只是將這塊骨頭一揚,就將你請了出來!呵,呵呵,呵呵呵,棣少爺,今天可沒有王家給你做後盾,你可以安心去見你母親了!不過你放心,你死後,老奴做主,將你母親這塊骨頭葬在你身邊。”李貴奴殘忍的獰笑。
“龜奴,你一個李靚穎身邊的奴才,秦家餵養的一隻狗,見到我,還不給我跪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