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質問嗎?怎麼說?可如果從了,惠笑會怎麼想?
我伸手把雷樂樂的手抓住,就算要辦事,也要等惠笑睡着才行啊。
“不想嗎?”雷樂樂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廢話,這麼久了,肯定想了,可是身旁不是還有人嗎?
雷樂樂嘿嘿一笑,朝我另一邊睡着的惠笑道,“惠笑,你做過那種事沒?”
“沒有。”惠笑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好女孩。”
這句話纔剛說完,她似乎想起了清澗縣發生的事情,忽然又沉默了下來。
雷樂樂嘿嘿一笑,一把掀開被子,道,“來來,我教你。”
惠笑本能的看了一眼,然後立即把頭轉了過去。
只要是個正常人,這個時候都會有反應。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雷樂樂已經不在了,同時帶走的,還有我滿滿一茶几的骨器和那些拿出來準備託她賣掉的古玩。
惠笑躺在我身旁,眼中充滿了埋怨,“你倆昨晚也太瘋狂了,這完全是把我當死人了啊……”
還好,沒有生氣,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那個……”我訕訕的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穿衣服吧,出去看看。”我掀開被子。
“別擋了,又不是沒看過。”
“都怪你。”
“哎,你想要?”我不懷好意的看着她,不過說實話,現在也只能口上說說。
“纔不。”惠笑下意識的身手把下面捂住,一臉嫌棄的看着我。
“洗完澡就可以?”我一臉壞笑的看着她,然後趕緊把衣服穿好,“不逗你了,趕緊穿衣服,太陽都曬屁股了。”
穿好衣服,又耽擱了一會兒,惠笑才一臉不情願的跟在我身後,朝院子外走去。
“哎,你不穿不難受嗎?”我一臉奇怪的看着她。
惠笑狠狠的盯着我,“已經洗了,怎麼穿?你以爲我不難受啊?摩來摩去的……”
“行行行,算我說錯了,咱出去買去。”我趕緊拉着惠笑朝院子外走去。
開車上街,吃了頓早飯,然後直奔商場而去。
當然,我是來幫惠笑看衣服的。
惠笑滿臉不自然的盯着我,“樂樂,這個不好吧?那阿姨看咱倆的眼神都怪怪的。”
“沒事,買了穿給我看就行。”我嘿嘿一笑,湊到她耳邊說着。
“好。”惠笑咬了咬牙,竟然同意了下來,然後又挑了兩間,這才裝進黑色塑料袋裡走出了商場。
“喲,這不是馬小樂嗎?”剛出商場,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轉過頭一看,竟然是明棋聖正在跟一個女孩逛街。女孩身上穿着校服,竟然還是個高中生。
“明棋聖啊。”我拉着惠笑,站在明棋聖跟前仔細打量着他。
身上穿的倒是光鮮,人長得也不錯,只可惜這人品……
“你不是說要我等着呢嗎?”我一臉揶揄的盯着他,“怎麼,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反倒是你,生意還順利嗎?”
明棋聖一聽我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咬着牙問我,“是你搞得鬼?”
這句話把我說懵圈了,我就是有心要搞你,也沒找着機會啊,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具體做什麼生意呢。
“咋回事?”我朝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明棋聖氣急敗壞的指着我,“你給我等着!”
咱能換點有創意的狠話不?上一次說讓我等着,我等着也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啊,怎麼這一次還讓我等着?
明棋聖剛把話說完,便轉身朝前面走去,才走了幾步,見身旁那個穿校服的女孩沒跟上來,頓時便氣急敗壞了起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女孩看了看我,然後轉過頭衝明棋聖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明棋聖看了我一眼,然後狠狠甩了甩手,轉身消失在人羣之中。
我拉着惠笑朝車子走去,才走到車旁,穿校服的那個女孩便追上來攔住我倆的去路,一臉緊張的盯着我,問道,“你是不是叫馬小樂?”
說實話,子長縣聽過我名字的,有很多,畢竟開出租車那會兒撒出去不少名片。
“我是。”我點了點頭,問道,“有事?”
女孩急忙點頭,道,“你是陰陽先生吧?我這幾天出了點事,正在找陰陽先生,前幾天去延安找惠前輩給我看病,他說我這情況只有你能幫得上忙。”
身旁,惠笑拽了拽我的袖子,把嘴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她的除穢魂丟了。”
又是除穢魂?
我本能的想到了李延平和吳雪銀,這道混可是沒那麼容易丟失的。
我打開車門,幫惠笑把手上的衣服放進車裡,然後鎖上車門,跟這個女孩一起,來到了附近的咖啡館裡。
並不像星巴克那樣安靜,每張桌子上都是打牌的人,幾乎把這裡當賭場了。
我點了一杯奶茶,然後朝穿校服的女孩看去。
她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羞澀,淡淡的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嬋,今年週歲十五歲,還在上高二……大概是七天前吧,我從藍水溝看我爺爺回來,晚上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人綁架了我,還要把我吃掉。本來以爲這只是個噩夢,但是連續七天了,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七天時間裡,幾乎每一天,夢裡面都會多出一個被綁架的人。”
我從手機裡把李延平和吳雪銀的照片翻出來遞給她,問道,“你看看,你夢到的是不是這兩人。”
蘇嬋疑惑的接過手機,一看之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臉上掛滿了見鬼的表情,“你怎麼會有這兩人的照片?沒錯,我就是夢到被這兩人綁架了。”
“昨天晚上做夢,夢到被綁架的有幾個人?”
“十一個,其中還有兩三歲的小孩。”蘇嬋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推到我面前。
我的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到這個時候了,李延平居然還不死心?
一個必死無疑的人,換魂又有何用?
不行,一定得找到他,要是真被他換魂成功,指不定會有多少人要被他害死呢。
“我的確能幫你,不過最近的一段時間,你得跟在我身旁,你跟家裡打電話說一下情況,如果你這個問題不得到解決,可能會變成石女。”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把心中的激動壓了下來。
終於有點眉目了,這一次準備周全,看你吳雪銀和李延平還能往哪裡跑!
蘇嬋掏出自己的手機,朝咖啡館外面走去,惠笑身體前傾,一臉好奇的盯着我,“樂樂,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女孩了吧?人家還那麼小……”
“不是……黑山樑隧道的連環肇事案你知道吧?那是人爲利用玄學制造出來的,這個蘇嬋,我能通過蘇嬋找到製造這起肇事案的人。”我顫抖着端起面前的奶茶,用力吸了一口,然後朝惠笑看去,“這件事萬分兇險,等會兒我會寫一份遺囑,如果我這次出去回不來了,我這兩套房子,包括銀行卡里的錢,都給你。不過事情估計也沒那麼糟糕,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爭取把我師父留下的筆記本里面的東西吃透,然後在年前,想辦法解決掉出墓鬼、冤死鬼,以及活死人,然後解開清水溝的秘密。這樣,我也能安心了……對了,這幾個號碼你留一下。”
“你爲什麼不帶上我?”惠笑雙目含淚,難以置信的看着我,“我是你的助手,我說了,既然選擇了跟着你,不管發生什麼,我也無怨無悔。爲什麼你已有危險,就想着丟下我?”
“不是。”我搖了搖頭,“以你現在的能耐,就算跟在我身旁,也幫不上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如果在玄學方面沒有任何建樹的話,我只有去清水溝的時候你才能幫得上我。現你跟着我,會變成我的累贅。聽話,好好學那本筆記本里的東西,我雖然以前被那兩人暗算過,但是這一次,我相信自己的能耐,只要我小心一點,他們奈何不了我。”
惠笑默默的點了點頭,只是眼中的淚水,卻依然沒有止住。
“那個叫蘇嬋的女孩還沒有答應呢。”惠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她肯定會答應。”我萬分肯定的說着,任何家長,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成個石女吧?
是,如果找到惡靈代替,這種事不會發生,但是,惡靈是那麼好找的嗎?捕魂師又是那麼好找的嗎?身具二十二道的魂的人,怎麼可能多?
片刻後,蘇嬋從咖啡館外走了進來,坐在我面前,道,“我爸媽同意,不過他們想先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