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再說了,我現在所有的積蓄加起來都沒那麼多,上哪弄這麼多錢去?
“你現在在哪?”
聽到我這麼問,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起來,半晌,才悠悠開口,吐出兩個字來,“子長。”
緊接着,她又嘆了口氣,道,“那老頭推算出你今天有可能出事,所以我就打電話問問,你沒事就好。至於剩下的事情……我讓雷樂樂跟你談,能讓你知道的事情,我都跟你說了。還有,如果你想去對付吳雪銀,把惠瞎子也喊來。”
惠瞎子?
雖然他的名聲不怎麼樣,但是通過幾次接觸發現,他根本就不像傳言中那麼可怕,相反,爲人還很熱忱。
“那老頭有沒有告訴你,清水溝的秘密,到底在無定河的什麼地方?”
“爲什麼一定在無定河?你查一下寫那首詩的人,或許有所收穫。”
掛斷秦雯的電話,我試着給惠笑打了過去,大概是還沒有睡下,才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怎麼還不睡覺?”我皺了皺眉頭。
“房子太大,我怕……”
我不由得沉默了起來,嘆了口氣,把惠瞎子的地址告訴了她,然後讓她白天來找我。
掛斷電話,我已經瞌睡的不行了,於是就把車停止在了路邊,在車裡眯了一會兒。
當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來臨,我終於開車回到了子長,撥打石磊的號碼,那邊卻在佔線,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在跟什麼人通話。
在撥打雷樂樂的手機,立馬就被接通了。
在賓館樓下接到雷樂樂的時候,她正捧着一個包子吃着,身上穿一件粉紅色的外套,下面搭配着一條碎花短裙,飄逸的秀髮隨風起舞,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在一羣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雷樂樂飛快的上了我的汽車。
她低着頭,臉上透着一抹羞澀,我也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瘋狂的夜晚。
“你最近一直跟秦雯在一起?”汽車緩緩朝前行駛,我低聲跟她交談。
雷樂樂點了點頭,道,“本來我們是在南京的,但是前兩天看到了吳雪銀,於是就跟回了子長。秦雯姐姐讓我告訴你,黑山樑隧道的車禍是吳雪銀一手造成的,她擔心你受傷,所以昨晚纔給你打了個電話,不然你現在根本聯繫不到她。”
“南京?”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根據石磊所說,蘇小紅的老婆和孩子,也都是在南京丟的魂。可如果當時的吳雪銀在南京的話,她家祖墳的陣法就不是吳雪銀佈置的,應當是高鵬程。
雷樂樂點了點頭,道,“是啊,秦雯姐姐一直在幫你查找清水溝的真相,她雖然行動不便,但依舊追尋陳陶的足跡,尋找任何一點可能出現的蛛絲馬跡。根據秦雯姐姐的猜測,吳雪銀去廣東似乎也是爲了這件事情。”
“她有沒有說清水溝到底有什麼?”我盯着雷樂樂問道,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
“沒有。”雷樂樂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跟我說,不過我知道她是在幫你。爲了幫你,她已經花二百多萬了,當然,我的積蓄也拿出來了,不過現在還差六百萬。”
“幹什麼需要花那麼多錢?我聽張世紅說,你的積蓄少說也有九位數啊。”我把車停在路邊,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這個……”雷樂樂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眼珠子轉了兩圈,才深吸一口氣,道,“秦雯姐姐在到處買骨器,然後埋在全國各地,但是那骨器的價格實在很貴,有些人給錢還不一定賣……”
“所以說,請那個白鬍子老頭出手其實是騙我的話?”我不解的看着雷樂樂。
雷樂樂點了點頭,一臉猶豫的道,“其實,那個白鬍子老頭是秦雯姐姐的下人,埋骨器的工作,也是他在做。”
那種神仙一樣的人物,居然是秦雯的下人?秦雯到底有着怎樣的身份?那樣的人爲什麼會爲她效力?
我用手敲了敲方向盤,心中的不解又濃郁了幾分。
一轉頭,忽然發現雷樂樂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頓時便覺得有些奇怪,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錢我沒有六百萬,不過骨器倒是有一些,待會兒帶你去看看能不能用。”我再次發動了車子,朝我家所在的方向開去。
那些骨器還多虧了蘇小紅,要不是他坑蒙拐騙,我也不可能有那些東西。
雷樂樂一路上都在沉默,直到快到家了,才一臉不自然的拽着衣角,道,“我舅舅家就在這兒住着,我去你家不好吧?”
嘿,這有什麼不好的?咱又不做什麼壞事。
我拉着雷樂樂回到院子裡,這丫頭的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了,低着頭,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腳尖。
“怎麼了?”我圍着她打量了起來,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什麼的,那她的臉色爲什麼這麼的不自然?
雷樂樂深吸一口氣,低着頭朝我家走去,一句話也不說。
我趕緊把門打開。
一段時間不住人,屋子裡已經有些潮了,我打開門窗,讓外面的太陽照射進來,但是一轉頭,眼睛都快直了。
雷樂樂已經把外套的扣子解開,此時我才知道她裡面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碎花吊帶短裙,裙襬之下,紫色的蕾絲內褲若隱若現。
“咕咚。”
我不爭氣的嚥了口唾沫,雖然已經睡過,但是如此誘人的一幕,還是第一次見。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窗戶門還開着,一轉頭就能看到大門外的行人,她就不怕走光?
不對,上一次見她,她還非常的羞澀,如今怎麼會如此大膽?一定是秦雯帶壞的。
“有套套嗎?”
說話間,她已經從沙發上起來,把內褲退到了膝蓋處。
“等等。”我急忙出聲打住,雖然做那種事感覺美妙,但現在是大白天啊,而且我昨天晚上也沒睡好,現在哪來的力氣?
而且時間緊迫,我還要儘快搞清楚石磊他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能這樣的事情?
“秦雯到底教了你些什麼?”我轉過頭看了眼大門外,急忙走過去幫她把內褲提起。
“就是教我該怎麼伺候你嘛……”雷樂樂的口中發出細若蚊蠅的聲音,而後滿臉疑惑的看着我,“你不喜歡嗎?”
廢話,快把我的魂都勾沒了,能不喜歡嗎?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不是辦事的時候啊。
我趕緊關上門拉好窗簾,然後從衣櫃裡取出一套我自己的衣服丟給她,“先把我衣服換上,現在入秋了,你這身衣服白天穿還可以,到了晚上,凍死你。”
“你是說,咱晚上做?”雷樂樂兩眼放光的看着我。
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真想敲開這丫頭腦殼,看看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雷樂樂拿着我的衣服跑到牀上,然後麻利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那粉色的裹胸也充滿了誘惑。
快忍不住了,這不是逼我犯罪嗎?
“小樂,你喜歡什麼姿勢?”雷樂樂一邊換衣服一邊問我,還不等我問話,便自顧自的道,“應該是喜歡從後面吧,你這麼矮,那玩意兒也不長,只有這個姿勢適合你……”
“哎,咱憑良心說,上一次是誰先受不了的?”我一臉鬱悶的朝她看去,這一看,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肉都長胸上了,給她的襯衣都快被她撐爆了,這還是裡面穿裹胸的結果,要是完全解放開來,那該有多大的規模?看起來比秦雯的平板身材強多了。光這樣也就罷了,她敢穿我就敢看,可再往下看,褲子竟然還短一截。
“你先等等,那邊那間房子裡有秦雯和路瑗的衣服,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你能穿的。”我點上一根菸,朝房間外走去。
雷樂樂急忙從牀上下來,“我也跟你去。”
那行,您也跟着吧。
不行,今天得喝幾瓶營養快線,不然這營養跟不上。
房門打開,順利找到秦雯和路瑗的行李箱。
秦雯的行李箱我就不看了,早就翻過了,猶豫當時她丟了除穢魂,因此買了很多內衣。行李箱裡大多是內衣,而且還是情趣的,再有就是長裙短裙和熱褲,這可不是穿熱褲的季節,不然還真想讓雷樂樂穿熱褲看看。
還是路瑗靠譜,行李箱裡多的是長褲。
我把一條長褲遞給雷樂樂,但是下一刻,一個筆記本便出現在了我的眼中,筆記本的旁邊,放着幾瓶瀉藥。
雷樂樂坐在一旁換衣服,我拿起筆記本看着。
路瑗的父母都是正統的藏族人,自唐朝起,她們家便是當地有名的捕魂師,傳了兩代之後,家裡再沒出過男丁,無奈之下只好開始給家裡的女子傳承,一直到路瑗這一代。
路瑗的外祖母是因爲清水溝的事情纔來到子長的,但是沒想到在子長遭遇了不幸。因此路瑗父母的傳承是不完整的,但是84殺人賣實案發生之後,路瑗的外祖母託夢給她的父母,因此不敢來子長。
直到有了路瑗,事情纔出現了轉機。
路瑗的外祖母託夢給路瑗,說是隻要有三個捕魂師中了清水溝的詛咒,路瑗就能從她那裡得到完整的傳承。
路瑗按照外祖母的提示來到子長,並控制了毛鬼神,順利讓包括她自己在內的三個捕魂師被詛咒。之後,她得到了完整的傳承,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騙局,只要三個捕魂師同時被詛咒,那個本該如平常人一樣過着平淡生活的活死人,就會出現未知的變故,將會有很多人在這件事情中受到波及。
再往後翻,寫着的是我當時的出租車車牌號,以及各種各樣的算計。越看,越讓人心驚,這樣一個女孩,怎麼會有如此深的心機?
最後,她在筆記本中寫道,她是從秦雯口中得知自己是捕魂師的,之後雖然算計成功,但是她後悔了。顯然,詛咒纔是她最大的麻煩,每到深夜,她都會被詛咒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