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色的劍體飛快的向下衝來,目標便是方纔它所在的土包的位置,云溪風雙眉緊鎖,目光鎖定在光芒之上,緩聲說道:“此劍絕對非同小可,絕非是一把普通的劍。或許真的是什麼好寶貝呢。”
說着,云溪風的眼神凌厲起來,隨着劍體的飛速移動也快速移動着,看着劍體飛快地向着土包的位置衝去,狠狠地撞在了土包所在的位置上,頓時,以撞擊的地方爲中心,產生了巨大的氣浪,一撥又一撥的蕩了開來,強大的氣流猛烈地衝擊着楊風的護體氣罩,似乎想要將其撕裂一般,猛烈地瘋狂撕扯着,宛如洪水猛獸,迅速的將云溪風兩人吞沒,瘋狂的氣浪一下高過一下,猛烈地撞擊着云溪風的護體氣罩,似乎想要一下子將他撕碎。
云溪風發揮出空前的實力,與強烈的氣浪做着殊死的搏鬥,艱難地抵擋着氣浪的壓迫,硬是將被氣浪逐漸擠壓的護體氣罩逐漸的擴展開來,將氣罩裡面的空間擴充到足夠容納兩人身體的大小,而,此時,凌未然則將身體整個貼在云溪風的身旁,一點都不敢離開,靜靜的等待着瘋狂氣浪的消散。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那玄青色的劍光再一次的拔地而起,高高飛起,而後再一次猛烈地撞向了大地,彷彿他想要憑藉自己強大的力量將大地撕裂一般,瘋狂地,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力量展現在了云溪風這兩個外人的面前。
然而,劍,是沒有生命的,雖然此時的它看上去威力無情,但它只是憑藉着體內主人殘存了千年的記憶的支配,一次又一次的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卻是不得而知,或許,它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任務吧。
就在云溪風兩人分外好奇的時候,玄青色的光劍再一次猛烈地撞擊在了大地上,這一次不僅僅只是產生強烈氣浪的問題了,而是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一連串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彷彿永遠都不會停息似的,但,爆炸的地方永遠都只是侷限於小小的一塊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爆炸聲終於平息了一些,四周恢復了平靜,寂靜的云溪風兩人甚至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聽到對方的心跳。
煙塵瀰漫在了空氣中,將兩人的實現完全的阻擋了,氣罩之中的兩人此時此刻臉色格外的難看,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面前不遠處那片煙霧瀰漫的區域,猜測着那片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突然發生如此劇烈的爆炸。
隨着時間的推移,煙霧瀰漫區域的塵埃逐漸消散開去,一個數十丈寬長的大坑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中,那段腿骨竟然依舊頑強地插在土坑的邊緣,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柄玄青色的寶劍此時此刻也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樣子,與那段腿骨並肩而立,插在土中。
兩者的關係似乎很緊密一般,並肩在一起,又回到了先前的僵局狀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云溪風感覺很是詭異,不知道葬身於此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如此詭異的陣法,想想都讓人興奮。
云溪風看向深坑,頭都不轉地對凌未然說道:“凌兒,我們去看看吧?”
“肯定是死人,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你去看,我纔不要去看什麼死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凌未然的眼中很明顯的顯露出害怕兩個字,把她的恐懼心理完全暴露,沒有一點的隱私可言。
云溪風呵呵一笑,也不再強求她,緩慢地站起身來,單腿懸空,蹦跳着向着大坑蹦去,跳動的姿勢很是古怪,有點像是隻一條腿的青蛙,快速地向着大坑的方向跳去。
凌未然看到云溪風獨自一人跳了過去,雖然心裡很害怕死人,但對云溪風的擔心逐漸佔據了上風,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向云溪風追來。
感覺到凌未然向自己追來,云溪風的心裡美滋滋的,一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他就想要開心的大笑一番,但礙於凌未然在場,並不能盡情的開懷大笑,只能在心底偷偷的開心了。
而凌未然哪裡知道云溪風的心法,心中着急地追上云溪風,輕輕地攙着他,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向着大坑走去。
很快,兩人來到了大坑的邊緣,凌未然的小臉頓時煞白起來,看着大坑下面散亂的骨頭,心情頓時壓抑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兇惡的東西似得,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凌未然想要說離開的時候,云溪風的臉色突然微微改變,伸出一手,掌心向着大坑之中,一道金色光芒宛如一條小蛇蜿蜒而出,向着云溪風掌心所對的地方蜿蜒而去,很快,纏繞在了一柄劍鞘上。
云溪風臉色凝重,加大功力,掌心散出去的那道金色的光芒彷彿由虛變實一般,將劍鞘牢牢地纏繞住,猛然一拔,劍鞘離開了泥土,飛入了云溪風的手中,只見其中夾雜着一疊布卷,上面的字跡依然很清晰。
打開手中的布卷,云溪風看到正面寫着幾行大字,只是這些字跡並非筆墨寫出,而是手爲筆,血爲墨,寫下的一片血書。
“此巾記載的乃上乘武學,吾一生未收徒,如今大限將至,很是期望能夠受的一位徒兒,若有緣人得遇,需拜吾爲師,好生安葬。另,學藝有成後,若爲人善良正直扶貧濟困便罷,如若仗勢欺人爲非作歹,必遭現報。”云溪風低聲念道,臉色很是凝重。
一直臉色不好的凌未然此時的臉色也稍稍好了一些,看着云溪風手中的血書,張口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只是看着血書,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一位武林前輩,真是失敬失敬,如今我們遇到了,便也算是有緣人,在下願爲老前輩了卻心願,作爲老前輩的弟子,鋤惡揚善,將老前輩的武學發揚光大!”云溪風信誓旦旦地說道,一聲聲都像是在**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