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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山林,山頂一片開闊之地,一間茅草屋,炊煙裊裊,陣陣清風吹過,這美景,樹兒都笑彎了腰。
茅草房不遠處,一個男人正在舞劍,行雲流水,瀟灑自如。他的身旁,有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胖嘟嘟的小手裡抓着一根細細的青草,模仿着父親,一招一式,還倒挺像個樣子的。
這青山藍天之下,如此的安寧,或許在世上很難再找到這個一個世外桃源了。
“風兒,吃飯啦?”從草屋裡出來一名婦人,衣着雖與農婦沒什麼差別,但她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永遠不能被身上所穿衣物的樸素而遮掩。
孩子一聽到呼喚聲,向草屋跑去。看着兒子有些蹣跚的步履,男人感概萬千。
這男人正是楊思萬,三年前,自己帶着師妹和兒子出了師門,不知該到何處,就四處遊蕩,直到有一天,見到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就在這裡住下了。
“師兄,吃飯吧。”劉嫣然再次的輕喚,把楊思萬從往昔的記憶中喚了回來。
楊思萬緊緊走了兩步,趕上兒子,把胖乎乎的兒子抱起來,向草屋走去。
每次看到師兄父子親膩的樣子,劉嫣然心裡就會忍不住的心酸起來,就會想起女兒,或許現在也正在和爹爹親膩。
“孃親。”楊思萬剛放下兒子,小傢伙就撲向了劉嫣然,稚聲稚氣地叫着劉嫣然。
劉嫣然笑着應着,蹲下身子,拍着楊風身上的草屑。劉嫣然知道,孩子不能沒有母愛,不能夠沒有母親的照顧。這些年來,她一直充當着楊風的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者小楊風,她堅信,林香茹一定會像自己一樣照顧自己的女兒,給她足夠的母愛。
“時間過得真快,恍惚間,風兒都快四歲了。”楊風感慨萬千,眼神更加深邃,似乎像是一汪一眼望不到底的潭水,深邃,但缺少活力。
劉嫣然也默然了,幽幽說道:“是啊,竹兒已經三歲了。”
氣氛瞬間變得沉重壓抑許多,沒有人再說話,默默地吃着飯菜。
小楊風時常聽媽媽說竹兒這個名字,有時候,媽媽睡覺的時候,他都能聽得見媽媽叫着竹兒,但他一直不知道竹兒到底是誰。
“孃親,竹兒是誰?”楊風停下了吃飯,仰着小腦袋,看着劉嫣然。
劉嫣然笑笑,說道:“竹兒呀,是你的一個小妹妹。”
“我的小妹妹?那我怎麼沒見過呢?爹爹,竹兒妹妹在哪裡呢?”楊風搖晃着爹爹的胳膊。在楊風的記憶裡,除了爹爹和孃親,再也沒見過其他人,現在一說到竹兒是自己的小妹妹,楊風開始興奮起來了。
“竹兒妹妹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你就能見到竹兒妹妹了。”楊思萬跟兒子說道。
“哦。爹爹,再過七天就是風兒生辰了,爹爹答應過風兒,風兒生辰的時候帶風兒下山玩的。爹爹不能耍賴。”從小到大沒下過山的楊風,對外面的世界格外的好奇。
楊思萬捏捏兒子的小手,說道:“爹爹什麼時候耍賴了,這不是還沒到時候呢麼,風兒生辰的時候,爹爹一定到風兒下山玩個痛快。先吃飯吧。”
“孃親,你也吃。”小楊風站起身,踮着腳尖,給劉嫣然的碗中夾菜,惹得劉嫣然一陣陣的想哭,眼圈紅紅的。
飯後,楊思萬出了草屋,站在山巔之上,人就有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感覺,很大氣。俯視看着山下的一切,小得不能再小,似乎一隻手就能夠全部攥住一般。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楊思萬複雜且又相思的心才能平穩一些。
“師兄,在想什麼?”在楊思萬身後的劉嫣然問道,其實楊思萬不說,她也能猜出十有八九,因爲她也是常常這麼發呆。
楊思萬長嘆一口氣,未說什麼,擺了擺手,心裡卻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這近四年的日子裡,五毒真人雖沒找上門來,但楊思萬的心卻是沒有一天踏實過的……
師兄妹兩人在山頂站了很久,聊了很久,但他們依舊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該何去何從,如果真的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躲上一輩子,那豈不是白白學了着一身的功夫?退萬步說,功夫白學也就白學了,但總不能讓兒子也一輩子在山上當野人吧?每每想到這裡,楊思萬就心裡不是滋味兒,上輩的恩怨自己一定點都不知道,卻就這樣被人逼得無處藏身。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日子依舊過的平平淡淡。白天,楊思萬砍柴打獵,劉嫣然陪着楊風練習一些基礎的動作或教楊風看書識字。“一家人”雖說平平淡淡,日子卻還平靜安詳。
楊風生辰前一天晚上,小楊風興奮的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小傢伙早早的就起了牀,準備跟着爹爹下山。這幾年來,楊風一直在山上度過,從未與外界有任何聯繫,所以挺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爹爹,外面好玩麼?”沒出家門之前,小楊風一直跟在爹爹屁股後面,問東問西的。楊思萬隻是笑而不答,讓兒子去猜猜看。
“小心點,早點回來啊。”劉嫣然向背着兒子的師兄喊去。
下山的路雖略有崎嶇,不過,在楊思萬的眼裡,這些根本不算什麼,施展輕功,略微一使勁,就能竄出老遠。
風聲在耳邊呼嘯,小楊風緊緊地伏在爹爹堅實寬厚的背上,身邊的景物快速地向後移動。
下了山,又行了幾十裡的路程,終於能夠遠遠的看見高大的城牆了,楊思萬定氣凝神,加快了速度,向六陽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