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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問竹兒要學什麼,竹兒說不學武藝,只學輕功與御空飛行。楊風說這兩樣一點都不比學習武藝及內力法力修行容易,反而更難一些。
竹兒說她不怕困難,就算再多的困難,她也受得了。楊風無奈,只好答應下來,但卻要先看看竹兒腿力如何。
竹兒說聲“你看好了”,使出全身力氣,閉着眼睛猛然一跳,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閉着眼睛大喊:“我跳的怎麼樣?怎麼樣啊?”
楊風愕然,雲霏霏更是詫異至極,口中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
竹兒聽不到兩人回答,睜開眼睛,轉身想要再問,卻發現楊風與雲霏霏早已不知在什麼地方,而自己,視野寬廣許多,這才發現自己竟是站在風竹宮主殿的屋頂之上,向下看去,三四丈的距離,竹兒尖叫起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悶鱉,你站着幹什麼啊?快上來救我下去,快啊,我怕……”竹兒嚇得花容失色,身子忍不住抖起來。
楊風心裡一股怒火莫名其妙的涌起來,他討厭別人騙自己,特別是自己最相信的人欺騙自己,他感覺無法容忍,對於竹兒的叫喊聲置之不顧,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竹兒無心欣賞夕陽西下的美景,身子一個不穩,腳下一滑,從高高屋頂摔落下來,楊風正待起身救竹兒,一個身影飛快閃過,穩穩接住半空中的竹兒,正是云溪風。兩人四目相對,感覺着彼此的氣息,竹兒的心咚咚直跳。
云溪風希望時間就此停止,自己就這般在空中,緊緊把竹兒抱在懷中,今生今世再不放手,可惜,時間是不會停下來的,云溪風盡力讓自己下落的速度慢下來,希望能抱着竹兒長一些時間。
“哼。”楊風請哼一聲,扭臉不去看他們。
落於地面,云溪風不捨地鬆開手臂,竹兒奇怪地看着自己,又看看高達三四丈的主殿,以爲是楊風搞的鬼,便上前質問。
楊風道:“我哪裡有如此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弄上去?明明是你自己一縱身便上去的,七公主可以作證。”
竹兒不信,又問雲霏霏,雲霏霏與楊風說辭相同,竹兒越發納悶了。
楊風忽然捏住竹兒手腕,竹兒叫道:“放手,你弄疼我了。”楊風非但沒有放手,反而置之不理,臉色漸漸沉下來,云溪風欲上前阻攔,看到楊風臉色愈發不對勁,只好止步不前。
楊風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今日,他才知道竹兒的內力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上數倍,沒有上百年的修行是決不可能的,但她卻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由此,楊風想到,竹兒會不會對自己依舊懷恨在心,想要尋找機會殺掉自己,當初才故意裝作沒有修爲的呢?但細細想來,卻是不對,若竹兒想要殺自己,憑她這百年內力,殺掉自己易如反掌,可她並沒有這麼做。既然不是爲了殺自己,那又是爲了什麼隱瞞這件事情呢?楊風最痛恨別人騙自己,特別是自己最心愛,最信任的女孩騙自己,他更是無法接受。
楊風放開掙扎的竹兒,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餘下三人一頭霧水,也不知楊風是怎麼了。
“楊風!你給我聽着!我討厭你!我討厭你!”看着楊風頭也不回地走了,竹兒哭着跑回竹屋,嘭的把門緊緊關上。
云溪風與雲霏霏兄妹兩人被涼在外,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出了風竹宮,楊風徑直向城門走去,巡邏禁軍們知道他是太子的座上賓,不敢多管閒事,見了楊風只當沒看到,任由他隨便去。
楊風走到城門,遇到來無影正在執勤,像模像樣地守在城門處,看着進進出出的人。楊風沒有理會他,徑直走過去,向外而去,來無影對身邊守着城門的兵士吩咐幾句,急忙趕了上來。
“大哥?怎地了?臉色如此難看?”來無影像個跟屁蟲似得跟在楊風身後,念念叨叨問個不停。
來無影有心情問,楊風卻沒心思回答他,沉默不語,只管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
“大哥,是不是因爲竹兒小姐生氣的?”來無影眼睛一轉,想到只有竹兒才能讓楊風這般失魂落魄,隨口說出了來。
楊風突然轉身,抓住來無影衣領,把他拎在空中,怒道:“你是不是也知道她有內力的事情?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像個傻子把她當作弱女子,拼命保護她?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
對於楊風突然之間問的這些話,來無影不知什麼意思,更不明白竹兒有內力楊風爲何要發如此之大的脾氣。
楊風略有些瘋癲地癡癡笑着,自言自語道:“你們都可以把我玩弄於股掌之中,都能玩弄我,只有我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傻瓜,心甘情願的被你們玩弄。”楊風鬆開手,來無影落於地面。
來無影見楊風這樣,不由得心裡一驚,心想着:大哥,你千萬不能瘋啊,還有許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呢,千萬不能,不能啊……
來無影攙着踉踉蹌蹌的楊風,走在大街上,也不知楊風要去什麼地方,只是這麼走着,漫無目的地遊蕩着,像數年前,那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似得,走啊走。
來無影生怕楊風出什麼事情,只好寸步不離地跟着他,不敢回去通知竹兒他們。
一路走來,到了雲都最大的酒樓外,楊風甩開來無影,就往裡面走去,險些被人當作瘋子打將出來,幸好來無影急忙掏出一錠銀子,遞於店小二,店小二才笑呵呵請他們進入。
看着桌上空酒罈越來越多,再看爛醉如泥的楊風,來無影怎麼勸都勸不住他,還是不住的要酒喝,來無影怕楊風喝太多傷身子,便叫小二把壇中灌滿清水,送與楊風喝。還好楊風已是喝得爛醉,已分辨不出是酒還是水,“咕咚咕咚”飲不休。
來無影無奈搖頭,心裡卻想,爲什麼那麼多想不開的人呢?又爲什麼想不開就要狂飲爛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