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眼看他出了門,又不禁了半晌。
這中年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她仍然不知道,當然她更個知道那中年人準備作何打算,因爲這中年人來到如此有禮,去得也是如此有禮。
看來,他似乎根本不準備採取什麼行動,但是實際上,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着,而這場暴風雨會猛烈到什麼程度,那更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
木蘭花面對着門,一步一步地退了回來,退到了樓梯口上,然後,她向穆秀珍和石少明一招手,道:“秀珍,你帶石先生到我們的。工作室去。”
石少明和穆秀珍兩人,站了起來,他們快步地奔到了樓上,木蘭花也跟了上去,在工作室中,木蘭花隔着裝有防彈玻璃的窗子,向外面看去,同時,她按下了監視電視的掣,那樣,她就可以看清她屋子周圍的一切詳細情形了。
經過了十分鐘的觀察,木蘭花幾乎已可以肯定了:沒有人,在屋子周圍沒有人,那中年人真的帶着他的同伴撤退了。
這實在是難以相信的事情。於是木蘭花假定他們躲起來了,躲得十分巧妙,所以自己看不到他們。那麼,他們暫時當然不會發動的,自己也可以和石少明放心詳談,至少在石少明沒有出這間屋子之前,是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了。
她拉上了窗簾,轉過身來,石少明的臉色,仍然十分難看,木蘭花還未曾開口,他已經道:“蘭花小姐,你不會將我推回給他們的,是不是?”
木蘭花有點不高興,因爲石少明這樣說法,固然全是爲了擔心他自己的命運,可是他的話,卻在客觀上造成了對木蘭花的侮辱!“講,你剛纔說,闖了一個大禍,製造了一個隱身人,那是什麼意思?”
石少明又坐了下來,道:“那是我多年來研究的結果,我是研究光學的,特別是注重光對人視覺神經的影響,這便是我那篇論文的中心題材。”
穆秀珍聽到了這裡,咕噥了一聲,道:“又是論文!”
石少明苦笑了一下,道:“我必需從頭說起,才容易明白。”
木蘭花瞪了穆秀珍一眼,道:“別打岔。”
石少明道:“人所看到的東西,實際上並不一定是存在的,例如影子。影子還有實影和虛影之分,這是物理光學的起碼常識。虛影是根本不存在的,可是人卻可以看得到,由此可以證明,人所看到的東西,只是因爲某種光,對視覺神經產生了反應的原故。”
“你講得很明白了。”木蘭花點着頭。
“所以,反過來說,如果是實際上存在的東西,而這種東西,發出一種波長十分異特的光,使人類的視覺神經經不起任何反應,那麼……”
“那麼,人將看不見這種東西。穆秀珍急不及待地搶着回答,她已經聽得有興趣,再也不嫌石少明講得太嚕囌了。
“是的,在那樣情形下,人類將看不到實際存在的東西,這是一件事情的正反兩面:人類的眼睛,可以看到實際上並不存在的虛影,當然,反言之,也可以看個到實際存在的實體。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三年前,我從德國回來,在這裡成立了一個研究室。”
石少明講到這裡,頓了一頓。
工作室中,十分寂靜,穆秀珍和木蘭花都在等着他繼續向下講去。
石少明停了好一會,看他的情形,像是在抑制着他心頭的興奮,然後,他道:“在經過了不斷的研究之後,我成功了!”
木蘭花仍然不出聲,只是沉默地望青他。
石少明吸了一口氣,又道:“可是,他們卻搶走了我研究成功的東西,蘭花小姐,你也必需設法制止他們!”
“石先生,我仍然未曾確切地明白,你究竟發明了什麼,如果你不是徹底向我說明肉的活,就算我想幫助你,也是在所不能的。”
“是的,我並不是不肯說,而是我實在太慌亂了,我研究成功的是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是用一種特殊的纖維織成的,那是一種有半導體性質的金屬絲,當電流通過這種金屬絲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奇異的光芒射出來,那種光芒是肉眼不可見的——”
石少明講到這裡,面色更是紅了起來。
木蘭花仍然抱着相當懷疑的態度,她並不是同意石少明剛纔所說的理論,在理論上而言,石少明的論據,是可以成立的。但是,一件實際存在的東西,卻不對視覺神經發生作用,因之使人看不到,這的確是一個超乎人類知識範圍之外的事!
所以,木蘭花只是沉緩地道:“你的意思是,穿了這件衣服,並且通上了電流之後,那麼,這個人別人就看不到他了?”
石少明點了點頭,道:“的確是。”
木蘭花仍然不出聲,石少明着急道:“你不信麼?”
木蘭花搖着道:“我沒有不信,可是……”
木蘭花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說纔好,因爲那是她從來也未曾經歷過的事,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這世上,真的可能有隱身人麼?
木蘭花的態度,令得石少明十分焦急,他忙道:“蘭花小姐,那是真的,這件可以使人隱去的電光衣,是我特殊設計的,它真的可以使一個人消失在人的視線之中,這件衣服,如今已被他們搶走了,幸而我仍然保存着製造的方式,和那種不可見光的秘密,就在……這裡。”
石少明講到這裡,手有些發抖,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隻用火漆封口的牛皮紙信封來,交給木蘭花,一面道:“全在這裡,蘭花小姐,這是震驚世界的餓發明,我將它交給你保管了,只有保管在你這裡,這個秘密纔是安全的,希望你別拒絕我!”
木蘭花蹙着雙眉,她並沒有立即接過那封信來,看她的樣子,她正在沉思,但是當然沒有人可以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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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秀珍在一旁卻忍不住了,她催道:“蘭花姐,石博士既然願意將那麼重大的秘密交在你的手中,你還考慮它作甚?”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蘭花站了起來,“我的意思是——石博士既然有了那麼偉大的發明,應該將這個發明,交給國家的發明委員會。”
“不!”石少明叫了起來,“這個發明,是不能公開的,因爲人們可以利用這個發明來做許多壞事,我如今甚至後悔自己去從事這項研究了!”
木蘭花道:“可是,你那件製成的隱形電光衣,已經被什麼人搶去了,難道,你的秘密還不曾泄漏出去?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石少明道:“這是我第二件要求你的事了,我相信,不論我這件電光衣落在什麼人的手中,在一個月之內,他們是無法知道其中秘密的,但是如果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對方又是集中力量去研究的話,唉,那就難說得很了!”
木蘭花慢慢地踱到了窗口,將窗簾拉開了一些,望着外面,外面一片漆黑,木蘭花的思潮起伏,實在混亂得可以。
她已知道石少明要她做的兩件事是什麼了,第一件,石少明是要她保存這個秘密信封,第二件,是要她設法去取回那件神妙的電光衣來。
木蘭花這時,還未曾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答應,似是她卻意識到,自己已經卷人了一個非常複雜的漩渦之中!
在這個漩渦之中,可能有許多許多國際特務介人其中,試想想,還有什麼秘密武器,比一隊根本看不見的軍隊更厲害的?
木蘭花立了片刻,才聽得石少明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道:“蘭花小姐,你必需答應我,不論這項秘密落入了誰的手中,都是足以引致世界大亂的。”
木蘭花緩緩地轉過身來,道:“你爲什麼相信我?”
石少明一呆,反問道:“除了你,我還相信誰呢?”
穆秀珍踏前一步,自石少明的手中,奪過那隻信封來,硬塞入木蘭花的手中,道:“蘭花姐,你就答應了吧!”
木蘭花接過了那隻厚厚的信封,道:“秀珍,你可知道,保存這隻信封容易,要去奪回那件電光衣,這件事才難得多麼?”
穆秀珍挑戰也似地道:“蘭花姐,你什麼時候害怕過困難來?你不是常告訴我,事情越是困難,便越應該勇往直前麼?”
“是的,你說得對,可是我還要問石先生一件事,石先生,如果我奪回了那件電光衣來,你準備將它如何處理?”木蘭花直視着石少明。
石少明搓着手,看來,他的心情十分難過,他扭着手指,半晌,才道:“這似乎是很滑稽的,我費了那麼多心血,才研究成功,但是我如今將告訴你,如果我得回了那件電光衣,我要將之親手毀去,不讓它留在這世界上!”
木蘭花嘉許似地點了點頭,道:“好。”
她同時揚了揚手中的牛皮紙袋,道:“石先生,既然如此,那麼,你不認爲要保存這一袋秘密,也是多餘的嗎?”
石少明呆了半晌,才道:“是的,先將它毀去好”。
“將它毀去?”穆秀珍尖聲叫了起來,“這信封中是一項震驚全世界的發明,這是空前的偉大發明,怎可以將之毀去?”
“不錯,這是一項空前偉大的發明,”木蘭花道:“可是,那也是足以引致世界發生大混亂的一項發明,對人類的幸福,是並沒有幫助的,秀珍,你可還記得,我們曾毫個猶豫地毀去死光表一事麼?我倒非常同意石先生的意見,將它毀去!”
穆秀珍搖了搖頭,道:“那太可惜了,好吧,將它燒掉吧,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我一個人就算反對,也是沒有用的。”
木蘭花搖頭道:“你可惜什麼,這封留在任何人的手中都足以引起生死的爭奪,那是一個十分不祥的東西,秀珍,你去將那一大瓶王水取來。”穆秀珍走了開去,不一會,她便將那一大瓶王水,從地下室取了回來,木蘭花打開了瓶塞,又將那信封,捲成了一卷。
然後,她擡起頭來,:“石博士,如果你要反對的話,還是可以的,因爲這是你研究的結果,你有權決定一切的。”
“毀去它!石少明堅決地回答。
木蘭花將捲成了一卷的牛皮紙信封,慢慢地塞人瓶中,那瓶中載的是王水,王水是四分之…濃硝酸和四分之三濃鹽酸的混合液體,是酸性最強的液體,連黃金和白金都可以溶解,何況是一些紙張,不到一分鐘,瓶中的王水混濁了,那一袋信封,也就不見了。
石少明舒了一口氣,道:“這纔是最好的保存方法,從此以後,如果取回了那件電光衣,那就除了我一個人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知道這項秘密了,蘭花小姐,你當然已經答應了替我取回那件電光衣來的了,是不是?我可以放心了。”“是的,我答應了。”木蘭花點着頭。“好啊!”穆秀珍興奮得跳了起來。
“兩爲小姐,我也應該告辭了。”石少明站了起來。“石博士,你的安全已受到絕大的威脅,我認爲你應該向警方尋求保證,在未曾得到確切的保護之前,你最好別離開這裡。”
石少明挺起了胸,說道:“我想不要緊的,他們……
石少明雖然裝出十分勇敢的樣子來,可是他的面色,仍然不免發白,木蘭花的心中,忽然一動,忙道:“石博士,我又有一個主意。”
石少明連忙轉過頭來,想聽木蘭花的高見。
木蘭花道:“我相信剛纔那些人,現在還守在外面,你出去,他們一定會找你的麻煩,那我也可以得到他們的一切線索,你可肯定搶走你電光衣的那人,就是剛纔在外面的那些人麼?”
石少明遲遲疑疑地道:“可能是他們,我不很清楚,你知道,我實驗室之外的情形,是很少注意到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木蘭花“晤”地一聲,道:“那麼,我如果取回了電光衣,我該如何與你聯絡?”
“我實驗室中有一個電話號碼,知道人極少,你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石少明將這個電話號碼講了出來。
木蘭花來回踱了幾步,擡起頭來,道:“我又有了新的主意了,石博士,如果委曲你一下,將你扮着女人,你不會反對?”
石少明的臉上,現出十分爲難的神色來。
穆秀珍則饒有興趣地望着他,道:“石先生,看來你扮起女人來,還十分好看哩,咦,爲什麼你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穆秀珍的調侃,令得石少明更加尷尬,他忙道:“穆小姐別取笑,蘭花小姐,我……我爲什麼要扮女人?有必要麼?”
“有必要的,”木蘭花肅穆地說,一面瞪了穆秀珍一眼,“我的計劃是,你扮成我,我扮成你。我先出去,你和秀珍當着送我出門,我們在門口分手,我用你的車子離去,你和秀珍再回到屋子中來,在我駕車離去之後,你再和秀珍離開!”
“那不行,”石少明搖手,“那樣,不是將我的危險,加到了你的頭上了麼?我怎麼可以令你去冒這樣的危險?”
“石先生,當你想到要請求我的幫助之際,你就應該想到,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了,你想,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還能用什麼別的方法得到線索。”
“蘭花姐,他們可能將你綁走的!”
“那正是我所期待的,秀珍,那樣一來,我就可以直接到達這些人的總部了,如果他們不將我擒住的話,我反倒不高興了。”
穆秀珍本來,是十分希望看看石少明扮女人的,可是這時候,她聽到木蘭花分配任務,自己只不過是陪石少明回家,那實在太不夠刺激了,是以她忙道:“不好,那樣不好。”
木蘭花卻堅決地道:“我已決定了!”
穆秀珍不敢出聲,石少明也只好苦着臉,來接受木蘭花的決定。
木蘭花既然決定了怎樣做,那是沒有什麼人可以改變她的主意的,是以穆秀珍在石少明的肩頭上用力一拍,道:“來,我替你化裝!”
化裝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二十分鐘之後,石少明已被扮成了一個女人,穿着木蘭花的衣服,而木蘭花則穿了石少明的西裝。如果是在黑暗之中,的確是不容易分得出來的。
木蘭花打開了門,向外走去,一面低聲吩咐道:“你們兩人,裝着送我,送出鐵門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然後,再等十分鐘,由後門走!”
穆秀珍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木蘭花向外走去,石少明則道:“兩位小姐不必送了,請留步!”這時,他們三個人在一齊,講話的聲音究竟發自三人中的哪一個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木蘭花則道:“石先生,你小心一些!”
她一面說着,一面向外走去,走到了花園鐵門外,又講了幾句話,這纔打開了鐵門,再向外走去,到了車旁,打開了車門,踏進了車子。
四周圍十分靜,木蘭花在踏進車子之際,四面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什麼人,她駛着車子向前去,駛出了兩裡,忽然在一條岔路口,有一輛車子,轉了出來,跟在她的車子後面。木蘭花心中暗暗高興,她不動聲色,仍然駕車向前去。
她知道,自己的估計沒有錯,仍然有人伏在她住所的四周圍,那輛車子,一定是通過了無線電聯絡,才從岔路上轉出來的。
木蘭花不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將採取行動,只不過她早已有了決定,不論對方採取什麼行動,她都不加反抗,因爲她要等到到達了對方的總部之後,纔有希望發現那件被搶走了的電光衣。
車子又駛出了一里許,有另一條岔路口,突然又有一輛車子駛了出來,那一輛車子的來勢十分突兀,陡地橫在路上。
木蘭花連忙踏下車掣,車子在深夜之中,發出了一下可怕的“吱吱”聲,停了下來,但是仍然和那輛車子撞了一下。
對方的行動,十分之快疾,只見他們從兩輛車子中,紛紛地跳了出來,約有五六個人。木蘭花並沒有忘記這時候她是假扮成石少明的,石少明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當然是不會有什麼行動的。
所以木蘭花坐着不動,一個大漢拉開了車門,一柄槍已對準了木蘭花的胸口,那大漢喝道:“別動,請你出來,石先生!”
木蘭花服從地踏出了車子,另一個大漢,連忙用一隻黑布袋,將木蘭花的頭套住。這倒令得木蘭花放心得多,因爲這一來,在半途上,那些人更不會發現他們是捉錯了人了,木蘭花略爲掙扎了一下,惡着聲音道:“你們……你們作什麼?”
“石博士,請你別出聲!”在她的身後.立時有人出言恫嚇她,接着,木蘭花被好多人擁着,上了一輛車子,那車子立即疾駛而去。
她果然被人綁走了,這是她所期待的事情,她的心中固然緊張,但是卻也相當興奮,她相信這件事雖然可稱得上是驚天動他的大事,但其解決起來,卻不會十分困難的,她假定如今綁架她的,是一個外國特務集團,那麼,她到了那特務集團的總部之後,就可以見機行事,去奪回那件電光衣了。
她默默地數着時間,足足過了近四十分鐘,車子才停了下來,木蘭花被帶下了車子,四人領着,向前走去,走上了十來級石階,看情形是已經進了屋子。
可是,套在她頭上的黑布袋,卻還未曾被除下來,木蘭花的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她只覺得自己上了升降機,從時間上算來,大約上升了四層,又走了出來,然後,在走了幾步之後,她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同時,她知道自己是站在一扇門前,因爲有聲音自門內傳出,道:“進來!”
她又被人帶着走前了幾步,然後,被按着坐了下來。
接着,她便聽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聲音,道:“石博士,抱歉得很,我們用這個方法,將你請到了這裡來,請你原諒。”
那種聲音,的確是十分奇怪的,那絕不是任何人所發出來的天然聲音,那一定是經過特殊的儀器扭曲的,因爲它聽來是小孩子的聲調。
木蘭花憤怒地“哼”了一聲道:“將布套除下來!”
“不,”那聲音又道:“不能除下,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那就夠了,我不希望你看到這裡的一切,所以你必需忍受一下。”
木蘭花沉聲說道:“那樣,我拒絕答覆任何問題。”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才道:“不,你會和我合作的,因爲我對你有幫助,石博士,你方從木蘭花的家中出來,你去作什麼?”
木蘭花不出聲。
那聲音又道:“你去求木蘭花幫助的,是不是?那實在是陡然的。石博士,我們對你還有一些疑問,你的那件電光衣——”
那聲音纔講到這裡,忽然有人敲門聲,那聲音道:“進來。”
木蘭花聽到了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有一個人道:“事情有變化了,這——”那人講到這裡之後,聲音陡地低了下來。
本蘭花沒有法子聽得出那人究竟講了些什麼,過了約莫三分鐘,才聽得那個怪聲音道:“將他帶開去,等一會再來問他。”
另外有兩個人答應道:“是。”
木蘭花立時又被人架了起來,帶着向外走去。她很快地就被帶到了另一間房間之中,頭上的黑布套,也被拉了下來。可是,她頭上的黑布套是不是被拉了下來,是一點變化也沒有的,因爲那間房間中,一片漆黑,仍是什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