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 光天化日當街被搶

一百二十八章 光天化日,當街被搶

第一位歌女唱完《冀北春望》引得國子學生譁然而贊,贊聲方歇,第二位歌女款款而出。

輕紗朦朧,太平以手中牙著敲了敲唐鬆的酒樽,“此樂伎又當如何?”

唐鬆回頭看了看這新走出的歌女後轉身過來,“那邊搏戲如此熱鬧,看着讓人眼熱,莫如某也與公主做一搏戲如何?”

“如何搏法?”

“某來猜這歌女會唱誰的歌詩,若是猜中,公主便將面紗揭開容我一睹芳容。我若猜錯,公主也可提一要求。如何?”

“什麼要求都行?”說出這句話時,太平的聲音全沒了適才的冷淡,聲調沙沙的帶着一點暗啞。有一點輕佻,有一點**,在酒肆大堂喧鬧的背景下聽來,居然盪漾着絲絲縷縷的性感。

剎那之間,唐鬆居然有了些後世酒吧裡的感覺。

身爲公主卻能在人潮涌涌的酒肆大堂裡突然上演這麼一齣兒,這個太平果然是屬蠍子的。

唐鬆答話稍慢,太平手中本是敲着酒樽的牙著驀然上挑,挑起了唐鬆的下頜,輕紗後的聲音愈發的沙啞飄忽起來,“怎麼?膽大如斗的唐鬆竟然不敢了?”

此時此刻,太平的這個姿勢真是輕佻到了極點,也曖昧到了極點。唐鬆沒躲沒讓,迎着輕紗後眼眉的位置緩緩聲道:“大庭廣衆之下,公主這是在調戲我?”

聞言,太平笑了,笑的搖曳生姿,“且先說搏戲,你敢嗎?”

“何用激將?某與你賭了就是”

太平收了牙著,“說”

唐鬆端起酒樽小飲了一口,“某若勝了,這條件可也就改了。介時公主可不能拒絕”

太平聞言,端起面前的酒樽向唐鬆揚了揚手。

兩人酒盡,太平放下酒樽,“趕緊說吧,否則可就來不及了”

“此女所唱必是四家詩”

唐鬆剛一說完,便聽琵琶之聲響起,隨即便有歌聲響起:

江南日暖鴻始來,柳條初碧葉半開。

玉關遙遙戍未回,金閨日夕生綠苔。

Wωω ▪ttκǎ n ▪co

寂寂春花煙色暮,檐燕雙雙落花度。

青樓明鏡畫無光,紅帳羅衣徒自香。

妾恨十年長獨守,君情萬里在漁陽。

此詩剛唱出兩句,酒肆大堂內已有贊聲響起,及至整首唱完,國子學生的歡呼聲已是聲震屋瓦,“此乃盧明信之《代春閨》是也,第二首,第二首了”

盧明信乃范陽盧氏的後起之秀,此詩果然是四家詩,唐鬆一言中的。

“你如何猜出來的?”太平問話出口,不待唐鬆回答,先自搖了搖手指,而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便見她驀然一笑,“是了,這個樂伎雖有幾分顏色,然則年紀極輕,分明是剛入行不久。似這等歌女此前所學皆爲宮體歌詩,今日在如此多人面前唱奏,所思所想不求有功先求無過,選中曲詞自然是越拿手越好,她既是慣學宮體歌詩,自然要選四家詩”

說完,太平尾音一挑,“如何,我說的可對?”

唐鬆輕淺一笑後翹起了大拇指。太平果然是太平,居然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想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不管史書如何評價她,至少“冰雪聰明”這四字的考語是不錯的。

輕紗遮蔽,看不清太平的表情,“好了,這個當是唱你曲子詞的。卻不知她會選擇那一曲?”

唐鬆回過頭去,卻見這第三個出來的是個年紀已過雙十的樂伎,身材高挑,容顏秀麗,只是眉宇間似乎總籠罩着一層淡若輕紗般的愁思,便是向衆人含笑躬身行禮時,這份輕愁也不曾褪去。

轉身過來,唐鬆搖了搖頭,“什麼曲子卻是猜不出,不過定然歡快不起來了”

那歌女行禮過後撫動琵琶的同時,雙眼已向大堂高處的屋瓦看去,眼神空迷,眉眼間的愁思愈發如綿綿春水般盪漾起來。

琵琶聲中,便聽這芳華漸逝的歌女清脆放歌: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此女這兩句一出,恰如曲子詞中所唱,唐鬆心底亦是涌起了一陣黯黯的愁思。這首《蝶戀花》他之前從不曾用過,只是這回要出詩詞集時才從記憶深處翻檢出來,但這詞實在是太應景,應景到那個夜晚他每錄寫一句時,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遠在天涯的柳眉。

月夜、小几、讀書燈,相似的場景帶着唐鬆的思緒悠悠迴轉到襄州鹿門山,回到那樸拙卻又清寧如水的月夜中,那時的月夜真是份外明朗,明朗的是鹿門月,明朗的是八卦池,明朗的是那個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傻丫頭。

場景彷彿,心緒懷舊,同樣的月夜,同樣的讀書燈,只是那個傻丫頭卻已遠走千里萬里。深夜懷人本已是愁難克擋,更那堪又在記憶深處鉤沉起這麼一首懷人之詞。

因是如此,當夜錄下這首詞時,唐鬆真是感慨良多。

而今,在這樣熱鬧的場合裡復又聽到這首曲子詞,唐鬆自然而然的由詞及人,由詞懷人,進而心緒沉入其中再難自拔。

句式參差不齊,斷非歌詩的體例,是以這第三位歌女方一開口,酒肆大堂中便知唱的是曲子詞了。然則這首曲子詞卻是衆人都不曾聽過的,是以場面一時竟安靜下來,衆人皆凝神而聽,要聽這歌女究竟選中的是什麼曲子詞,她又爲何要選中這首曲子詞?

便在這逐漸的靜寂中,那目向虛空的樂伎悠悠聲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

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

爲伊消得人憔悴

想來那芳華漸逝的樂伎也是有情人遠走天涯而久盼不歸,是以纔會在那本詩詞集中選中了這首曲子詞,此刻唱起詞來更是身心俱已浸入其中,尤其是待其唱到最後兩句時,已是聲音低沉到百折千回,讓人聞之心碎。

隨着那樂伎的歌聲,太平公主放下了手中的酒樽,輕紗後的眼神也由樂伎轉到了對面而坐,神情蕭索的唐鬆的身上。

在帶着樂伎無限投入的歌聲裡,太平腦海中隱隱的出現了一幅畫卷。*光大好,面前這個白衣[衫的少年卻獨自在高樓上憑欄佇立,溫馨輕細的徐徐春風拂過他的眼眉髮梢,但他卻情緒黯然,縱然面對大好*光生出的卻是滿心愁緒。

其愁恰如樓下茵茵連天的碧草,千絲萬縷,無限悽迷。久久的,久久的無言憑欄而立,卻沒有人能體會到他的心意。

最終他終於離了闌干,下了高樓。本打算排解這疏狂的情緒,但縱然面對美酒歌舞勉強的去尋歡作樂,卻終究還是毫無滋味。看來人世之間,終究還是真情可貴,縱然因爲相思而衣帶漸寬,日益消瘦,也絕不後悔。

此時聚集在酒肆大堂內外的皆是讀書士子,對文字的感悟力極深。隨着樂伎投入的歌唱,太平所見皆是他們腦海中所見,一曲歌罷,本是鬨鬧的酒肆大堂竟然有了一段時間的無言沉寂。

文字上的東西,好壞之間高下立判,與剛纔那兩首四家詩比起來,這首曲子詞真不知強了多少倍。但真個聽完之後,大堂裡反倒沒有了剛纔那兩首唱罷後所起的喧鬧了。

一切只因爲衆人不免或多或少的受了詞境的感染,歌唱雖罷,那份無言的情緒卻難一時散盡。良久之後,纔有一人長聲嘆道:“好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此詞一出,天下相思言盡於此矣”

此人一開言,便引來許多附和之聲,就連那些國子學生也是脣舌喏喏之後,終究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言語。

在大堂內的一片議論聲中,太平注目唐鬆,“所思者誰?竟讓你憔悴如斯?”

總有一些感情不願與人分享,總有一些人只願深藏心底,不願向人提及。聞問,依舊是一臉蕭索的唐鬆輕淺一笑,“思所思之人,雖苦亦樂”

說了卻等於什麼都沒說,輕紗覆面的太平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再問。

雅閣中接連又有歌女走出,隨後的三人中除一人唱了四家詩之外,其她兩人皆歌的是曲子詞,如此待六人唱罷,居然正好是以三對三,平分秋色。

雖是平分秋色的局面,但當第六個歌女唱完四家詩後,國子學生的讚歎聲卻小了很多,喧譁喝彩時的氣勢更是低迷到了極點。

此前不管是四家詩還是曲子詞皆是名聲在外,尤其是四家詩藉助於八老的光環更是被溢美到了極處。但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遭真刀真槍你一首我一首的唱出之後,那直觀的對比就太強烈了。

一個是巔峰神作,一個是二流乃至於三流作品,這中間的鴻溝在直觀的對比下赤luo裸的被揭露出來後,即便是力挺八老的國子學生也無法指鹿爲馬。

這場鬥詩進行到現在雖然局面上是個平局,但在氣勢上,在給觀者的審美享受上,那本詩詞集卻早已風雷閃電的將四家詩殺的丟盔棄甲,一騎絕塵狂飆千里。

但既是鬥詩,而且是如此重要的一場的鬥詩,最終總是要有個結果的,是以當第七位,也是最後一個樂伎從雅閣裡出來時,整個酒肆大堂內外已是落針可聞,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樂伎身上,集中在了樂伎圓潤的紅脣上。

這家酒肆是貢院外最大的酒肆,亦是神都最富盛名的酒肆之一,在這樣一家酒肆中鬧出了這麼大一場動靜,且在場的士子如此之多。可以說這一場鬥詩的結果必將很快傳揚開來,也必將成爲八老與唐鬆新一場爭端的最終結果。

第一次迷思園詩會,唐鬆穩勝一籌。這一次的結果又將如何?

這是神都近來最惹人關注的話題,而答案就在這位樂伎身上,就在這個樂伎口中。

酒肆大堂內的氣氛無聲的緊繃起來,被這麼多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縱然是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樂伎也有些吃不住了,以至於她開始撥弄琵琶時,因爲手顫而使伴音有些發飄。

就在這發飄的琵琶伴奏下,樂伎曼聲歌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樂伎方唱出第一句,太平腦海中便出現了中秋月夜清心莊中的那一幕。

“你贏了”

聞言,唐鬆笑了笑,“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埃關鎖。而今塵盡重生,照破山河萬朵”

此時的唐鬆渾沒有太平想象中的狂喜之態,神態輕鬆,語調淡然“明珠就是明珠,即便塵埃關鎖亦不損其絕世光華,今日贏的不是我,是曲子詞贏了詩也好,詞也罷,好壞優劣不是任由幾人幾姓來決定的”

這是《水調歌頭》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被唱出來,所謂絕世神器就是不出則已,出必驚世。

此時中秋剛過不久,耳聽此詞,滿堂衆人真是連話都說不出什麼了,這情形真與當日太平公主在武則天面前的情形相似,分明覺得這曲子詞無一不好,但真要說它究竟好在哪裡時,卻又因爲它實在太好而一時難以找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

第七位樂伎終於唱完,就在衆人咂摸品味的時候,酒肆大堂內卻猛然傳出幾聲接連而起的響動。

衆人心神本都在那曲《水調歌頭》上,乍聞這響聲真是份外刺耳驚心,循聲望去時,就見酒肆大堂右邊角落處有兩樹盆景摔在了地上,花盆砸的片片粉碎,一併撞翻了後面那副六頁屏風。

馬老三的這家酒肆除正門與後門外,尚有兩處側門,各通着兩間並不對外開門的雅閣,此前唐鬆與上官婉兒所在的便是其中之一,而這副六頁屏風隔開的則是另外一間。

所幸這兩處雅閣外尚有廊柱相護,是以花盆與屏風雖倒,並不曾傷着大堂中的酒客,但原本安坐於屏風後的人卻再無遮擋的盡數暴露在了大庭廣衆之下。

剛爲響聲所驚,國子學生們就又被屏風後的人驚了一回。當即就有國子學生喊出聲來,“八老”

八老在國子監講學已有五日,至少國子學生們認識他們的很多,此時此刻,在這樣一種場景下,在第七個樂伎剛剛唱完《水調歌頭》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見到八老中的五位,那感覺真是……難以言表

國子學生們固然是不知該作何說辭,那屏風後八老中的五位更是尷尬到了極處。上午開壇講學罷,有國子學生問及與唐鬆之爭時,八老還曾當衆表示“不值一提”,當其時也,他們的語氣表情真是雲淡風輕的緊。然則不到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就在這裡出現,還以這種方式陡然暴露了行跡。

不值一提啊,這……這情景就像一個人正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時卻突然掉了褲子,而這掉褲子的還是歷來德高望重之人,這份尷尬與羞慚真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無限的尷尬中,酒肆主人馬老三誠惶誠恐的快步上前,向八老告罪不迭,高聲痛罵活計偷懶,竟使架上的盆景歪斜墜落以至於撞翻了屏風。

他這般作態,卻讓八老中的那五位還說什麼?

唐鬆看到了馬老三極隱晦的那個眼色,再看看五老的神情,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容。

這馬老三真是夠損的,只不知適才的這個“意外”究竟是他自作主張?還是此前上官婉兒走時早有什麼交代?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鬥詩結果已明,還有一個如此驚豔的結尾,夠了,足夠了,留已無益,清心莊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唐松油然而生歸歟之情。帶着臉上清淡的笑容向太平公主告辭,“多謝公主邀飲,某當走了”

“走?”太平語調飄忽,“這就要走?竟忘了搏戲?此前你曾言要見吾之容貌,這個地方卻有些不合適”

此前唐鬆說要看一看太平的面容,主要是出於好奇,總想看看這位王朝史上堪稱最富盛名的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但隨着太平後來那一段妖冶的表現,唐鬆的這個想法早已冰消。

一個屬蠍子的公主,真心招惹不起啊。

“原不過是個樂子,公主何必做真。尊容絕不敢窺,但若說一定有要求,便是請公主履約還我一份清靜就是了”說話間唐鬆已站起身來,說完,再不停留,轉身就向外走去,果斷到絲毫不給太平再說話的時間。

“跑,又跑?”唐鬆這表現真讓正是心性不穩的太平氣急敗壞,揮手之間向護衛打了個手勢,那護衛一見,頓時也向外走去。

走出酒肆,走上大街之後,唐鬆的心情輕鬆了不少,輕袍博袖的走了一段,正要僱一輛趕腳出城回清心莊時,身後傳來一陣轔轔的車馬聲。

唐鬆聞聲避往了路邊,片刻之後,身後而來的車馬就到了他面前,隨即馬車一停,跳下了兩個魁梧大漢,還不等唐鬆有所反應,整個人就已被那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的夾持起來。

下一刻,唐鬆雙腳離地,整個人被塞進了馬車之中。

從馬車停下,大漢跳出到唐鬆被擄進車馬,這一系列動作真是行雲流水,讓附近的路人看的目瞪口呆,目睹馬車轔轔遠去後,衆路人相顧失色,“邪性,真邪性,以前只聽說有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怎麼這回連男人都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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