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硬是拉着燁兒在外面晃盪了近半個月,半個月來蘇曉曉半封書信也沒有給宮裡送。雖然上官君臨幾乎每一日都會送一封書信給她,但都是告訴她她所在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甚至,連那裡最有名的青樓都在信上。那馬車跑得飛快,以往她一日都逛不完十分之一個京城,現在一日之內,她不僅能看一遍京城,還能順便出城。
馬車飛快,蘇曉曉玩得那個暢快。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頭幾天上。
現在上官君燁看着街邊的泥人興奮的拉着蘇曉曉,蘇曉曉則渾身無力的跟着。這泥人幾乎每條街都有,這燁兒怎麼就看不膩。
“皇嫂,宮外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後我也要經常出宮。”上官君燁開心的說着。
蘇曉曉搖頭,莫非她真的老了。這近半個月逛下來,她竟覺得這宮外其實也沒什麼可玩的。從最好的到最差的,無論是客棧,飲食還是穿着,她都一一試過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皇嫂,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去吧。”上官君燁伸手示意兩旁的隨從,一輛馬車隨即出現在眼前。
一個侍衛上前,道:“公子,這是主子給你的信。”
蘇曉曉接過,隨後拆開,裡面的內容依舊是琉璃城的所有信息。這樣的書信她都快可以拿來賣了。那上面的自己看得出來是上官君臨親筆所寫。
蘇曉曉將信還給侍衛,道:“替本公子還回去。”
另一個侍衛走出,道:“主子說,若是公子對這封書信不滿,就將這封書信遞給公子。”
蘇曉曉看着那摺疊的甚好的書信,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的?”
那侍衛恭敬的道:“這是屬下等出宮前,主子給屬下的。主子交代,若是夫人對每日的書信還算滿意,便將這封書信收好。”
蘇曉曉拿着信的手一頓,“這封信你好好保管,等本宮更想看了會找你要的。”
“是,皇后娘娘”
蘇曉曉頓時一噎,狠狠的瞪了那侍衛一眼。
蘇曉曉上了馬車,上官君燁搖了搖小腦袋,對着侍衛有些不滿道:“笨”
“皇嫂,你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上官君燁努力讓自己笑得不是那麼明顯。
蘇曉曉笑得有幾分危險,道:“燁兒不是說話宮外很好玩嗎?”
上官君燁噤聲。
宮內
段逸辰小心的看着上官君臨的臉色,早在半月前,他就從小道消息打聽到,皇后娘娘又偷跑出宮過了。而且,出宮的手段似乎還不是那麼值得讚揚。
“皇上,邊疆與姜域勾結的主要亂黨已經被抓起來了,剩下的也表示願意效忠皇上。”
上官君臨一手拿着奏摺,不在意道:“恩”
段逸辰皺眉,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皇上怎麼還那麼正常?
上官君臨掃了段逸辰一眼,道:“有事?”
段逸辰愣住,隨後反應過來,連忙俯身道:“微臣告退”
“小清子,我問你,皇上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段逸辰不放心的發問。
小清子小聲道:“段大人指的是哪些方面?”
段逸辰瞪了小清子一眼,這不是明擺的嗎?!還用問!
小清子眼睛瞄了瞄門內,用更低的聲音道:“皇上最近最大的不對勁就是沒有不對勁。”
“……”段逸辰道:“皇上如果不對勁了,記得告訴我。”這樣他就能安心了。
又三日過去
蘇曉曉漫不經心的坐在馬車裡,看着上官君燁到處亂躥。
簾外,侍衛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這是皇上給您的信。”
蘇曉曉睨了一眼,道:“進來,叫我什麼?”
那侍衛低下頭,恭敬的將信遞出去道:“啓稟公子,這是主子給您的信。”
蘇曉曉動了一下身子,道:“念”
侍衛猶豫了一下,面上露出幾分難色,終究是打開,但也只是遞到蘇曉曉面前。
“屬下不敢”
蘇曉曉白了那侍衛一眼,隨後拿過信。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蘇曉曉看到這句,嘴角揚起一個笑容。本想就此將紙收起來,卻發現那紙似乎有點不對。
“去拿點水過來。”
不過片刻,那侍衛便拿了水進來。
“下去吧”
蘇曉曉接過水,將紙放於桌上,用水將紙弄溼,不過片刻,一個清晰的輪廓便展現了出來。
那守門的侍衛只聽一聲響,隨後只見皇后娘娘掀開簾子,冷聲道:“今日回宮!”
“是!”
聽到這句,所有的侍衛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宮裡皇上雖然不曾派人來催,但是朝中各大臣,只要知道一些風吹草動的就都送信過來,問皇后娘娘何時回宮。
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言必真言大人都親自寫信過來,看來宮裡的主子一定是發火了。
蘇曉曉決定回宮後,幾乎不到一個時辰,那消息就已經被人送去宮裡。
“皇嫂,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呀?”上官君燁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外面,但是皇城好像很遠。
蘇曉曉道:“快了”
出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那麼遠。
“公子,小心!”突然簾外傳來侍衛緊張的聲音。
蘇曉曉心下一凌,立馬將上官君燁保護在身後。只是奇怪的,馬車外卻是一點打鬥的聲音也沒有。
“公子,不如跟在下走一程,如何?”
一道中性的聲音傳來,隨後一根木簪嵌入了馬車壁上,那木簪上面刻着的正是桃花。
“皇嫂……”上官君燁察覺到蘇曉曉的動作,連忙拉住他。
“沒事的,”蘇曉曉看着那根木簪,心中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燁兒先回宮,跟你皇兄說,最多三日我就回去。”
上官君燁點點頭,“皇嫂小心”
蘇曉曉走出馬車,兩旁的侍衛盡被人點了穴道。如此武功,在她所知道的人裡,除了上官君臨就只有他了。
“我記得你曾答應過要和我相處一個月?”
蘇曉曉看向容千,道:“不是答應,是交易。”
上官君臨並不是他救的,自然這個交換也就不成立。
容千笑了笑,道:“那今日,我們再做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