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研修一直就這麼看着於婉如,玩不避諱在場的其他人,像是非得等於婉如給個答案出來。
於婉如有些下不來臺了,她壓根就不想進來謝他的,這男人肯定會抓着這個把柄不放,她還不是得乖乖被他拿捏着!
綺菲本來見於婉如進來就不高興了,現在又聽到冷研修這麼說,更是不高興了!
沒等於婉如反應過來呢,綺菲就臉拉得老長,“好了,於婉如你敬冷總裁一杯酒,謝謝他對劇組的支持!”
“對,對,對,於小姐喝了這杯酒吧!這纔夠誠意嘛。”編劇出來打哈哈,遞給於婉如一杯酒,讓她把酒喝了。
於婉如擡眼一看,竟然是滿滿的一杯白酒,她的酒量,要是把這杯酒喝下去了,肯定醉的東西南北都不分?於婉如一臉爲難的看着這杯酒,喝還是不喝?她擡頭看了眼,好像滿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彷彿都在等自己喝這杯酒似得。
算了!於婉如心一狠,擡起手來就準備喝了這杯酒,突然就聽見冷研修冷冷的一句話,“慢着!”
於婉如停下了動作,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怒氣!
冷研修本來只是想要逗一逗於婉如,但是沒有想到綺菲臨時出來摻了一腳,看着那一杯白酒,他的怒氣已經沒有辦法壓下去!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逼於婉如做這種事情……
他冷冷的說道:“好了,於小姐的誠意我已經看到了!這個謝謝我也收下了,你可以出去了!”
於婉如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輕輕抿了口酒,畢竟這是綺菲提出來的,自己不多喝就可以了!想到這裡,她說道:“我酒量不行,但還是要謝謝冷總裁的,我稍微喝一點!”
說完她就要端起酒杯喝!
可是就在這時,冷研修眼神中的怒火似乎是要燒出來了,他冷漠的看着於婉如,像是王者發威一般的說道:“把酒放下!”
難道這個女人因爲喝酒惹的事情還不夠多嗎?現在居然想要喝這麼勁辣的白酒!
聽到他的這個聲音,於婉如立刻愣在了原地,當然愣住了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在坐的所有人!
他們都面色緊張的收回了眼神,明白冷研修好像真的是生氣了!
不過他們現在真的是不明白,這個小助理因爲什麼惹到了冷總裁呢?看來外界的傳言並不一定都是道聽途說,這個冷總裁還真是陰晴不定啊!
徐子強站在旁邊,心想,這包廂裡全部人加起來在總裁心裡都沒有婉如重要,讓她喝酒,真是天大的笑話!
恐怕現在在冷研修的心裡,能值得讓於婉如喝酒的人還沒有出生吧……
於婉如看着現在這個尷尬的情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是趕緊放下酒杯,指了一下門口,然後說道:“那……那我就先出去了?”
見冷研修黑着一張臉輕輕頷首,她二話不說就跑出了包間門,她現在心情很負責。這個男人,剛剛不依不饒的也是他,現在攔下她喝酒的也是他,好像是對她好,又偏偏常常那樣,真是說不清楚的男人!
回到酒店的於婉如一個晚上都還在琢磨這件事情,想了許多關於冷研修的事情,百般滋味在心頭,其實她也不是冷血心腸。冷研修,這個男人,又要對她好,又沒事惹她,她每次見他心情就算是坐過山車似得跌宕起伏,這個討厭的男人,最好,最好,以後不要出現,出現在她的生命裡!於婉如惱怒的想着,這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她看了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怎麼還有人來找她,她有些奇怪的起來,去門邊看了對着貓眼看了眼。
是徐子強?怎麼來找她了,她立馬把門給打開了,“子強?你怎麼來了?”
“婉如!”徐子強笑着打個招呼,“還好你沒睡呢!”
“嗯,剛剛準備要睡呢!”於婉如笑着說道,“有事兒嗎?”
“嗯,那個總裁想見你!”徐子強讓了開來,後面的冷研修才現了身!
於婉如擡頭,看着他的臉上,他底下頭也看着他,兩人安靜的對視着,還是徐子強開口了,“那個,這麼晚了,婉如還是進去說話吧。”
“哦哦?”於婉如遲疑了一會,想這晚上在走廊說話也不像一回事,便往後退了一步,讓他們進來。結果徐子強等冷研修進了屋,自己就避了出去,然後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誒,子強?”於婉如喊了句,想要追過去,卻被冷研修攔住伸出手攔住了。
“你幹嘛?”於婉如警惕的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就剩他們兩個人,於婉如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冷研修也不說話,只是盯着她的臉不放,特別認真地看着她的臉,看得於婉如都有些發毛了,“你幹嘛一直看着我。”說着還一邊伸手想要去摸臉,想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髒東西。冷研修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幹嘛?”於婉如見自己手被抓住,一臉緊張,以爲他要做什麼,“你別動我呀!”
冷研修見她要掙扎,瞪了她一眼,這死女人,沒事有事非得做什麼助理,還能在劇組裡遇見個變態色狼,鬧得這麼狼狽!
“臉上還痛不痛?”冷研修終於開口了,卻是在關心於婉如臉上的傷。
於婉如沒想到他看出自己受傷了,她臉上的傷已經不紅了,就還有一些些腫,明天差不多就能消腫了,他還能看出來,原來他剛剛一直看自己的臉是在注意自己的傷,於婉如恍然大悟,心裡感動,也就乖乖的不再掙扎了。
“不會痛了。”於婉如老實的回答道,“就是小傷,沒事兒的!”
“小傷?”冷研修不高興的說道,“難道你還想要大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於婉如辯解道,“就是出了點小意外!”
冷研修繼續瞪她,“你就嘴硬吧!”然後就將她推向了牀上,於婉如受力不穩,就坐在了牀上。
於婉如以爲他想做什麼,結結巴巴的問道,“喂,你要幹什麼?你可別亂來呀!”
冷研修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就那麼像會坐不法事情的人?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藥膏,然後一直手壓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亂動,擠出了藥膏,開始在她的臉上抹開,動作十分的輕柔,像是對着什麼珍寶似得。
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就在自己的眼前,這麼的近,這麼的清晰,於婉如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他。或許,是自己錯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於婉如動搖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深情,他眼裡的愛護。